等吃完了米粉,三人就朝着村委会那边去了。昨天开车子进村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崭新的小楼了。现在搞农村建设,后面建的新村,基本上都是漂亮的小别墅。村委会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就连室内兵乓球,图书室也都有。
我们找到村长办公室的时候,村医正跟着老村长在那正说着我们呢。元海宏的女儿回村了,豪车!车上还有电脑,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模样。要不让元海宏的女儿元宵给捐个唱戏的戏台?
我就这么僵在了办公室门口,听着他们说我的名字,这是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现在这么进去,说不定一个戏台,就要我出了。这些人,就看到别人衣锦还乡,啊呸,她这城市里的贫民,也算不上是衣锦还乡,就这样都能被惦记上了。都是因为人家森少那车太豪了!
周景森哈哈笑着:“戏台啊!花不了多少钱。我捐了!村长,我们来找你聊聊天。”
听听这老板的话,村子和村医一点不客气地把我们两拉到了球场边上,把计划说了一遍。这戏台子还真不用多少钱。人工都是村子自己人,就是来点沙子水泥就成。就连填戏台中间的大石头,都可以在河边直接拉。
森少爽快地拍板了,当着村长的面,给厂里秘书打电话,让会计跟这边村里人联系一下,把这件事办了。瞧瞧这效率,这财大气粗的样,一看就是……暴发户!
村长一听,这好事,赶紧的,叫上村支书,还有村里小学的校长,就在村委会小楼的厨房里摆上了一桌饭菜。
森少说开车不喝酒。村里人也没强迫,就让我们就着从小商店里买来的花生奶碰了几杯。终于能好好聊聊天了。
村长一听我们问起勘探队的事情,就沉着脸说道:“你们是从守宗祠的那老头那听的吧。那老头老了,都八十九了。就是看着他身体还硬朗,也没个儿孙孝顺,让他住在宗祠里,每个月拿个450块钱,买点肉。他都老糊涂了,哪还记得那么多事情。”
“我们在村里那小庙的墙上,发现有勘探队的字迹。村长,我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想问问。”我说着。本来以为,就冲着我姓元,我后腰上有胎记,问这个不难。
村支书也摇摇头说:“我在这里当了二十多年的村干部了,小时候也听人说,我们村下面全是石油。勘探队说国家不开发,先存着,就走了。但是村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的文件。乡里也没有。要说真有那么一支队伍来我们村里过,那也不是正式的国家勘探队。谁知道是干嘛的。说不定是偷盗的呢。”
“对对!就我们山里那个大山洞,通到另一座深山里的那个。早些年打土匪的时候,躲过好多人在里面。以前我们小的时候,爬山洞玩,都能见到骷髅头呢。估计那些人是山贼进山洞里找地主的宝贝去的。”
村支书也说着:“几年前,我孙女也查过那勘探队的事情。她大学没毕业呢,之前还去县档案局查过。档案局都没有一点资料。”
我捏着那装着花生奶的杯子沉默了。难道真的没有过勘探队?或者是民间组织?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校长放下了酒杯:“你们聊着,我还有一节课呢。我先回去上课了。”
“唉,老校长今天怎么的?我们元家的子孙,带着男朋友衣锦还乡了,你还不陪陪?”村支书说着,但是老校长却一点也不回头,径直就这么走了出去。
我无奈地皱皱眉,在介绍人的时候,我从来没说过,森少是我男朋友,只说是朋友。可是几个老男人,就自动带入了他们的认为里。
森少在那小桌子上,用他的长腿,碰碰我的腿,在我抬头疑惑看向他的时候,他用眼神示意着,让我看向老校长的方向。就他那眼神基本上就能确定,这个老校长应该有问题。
吃过饭,我就借口要带着森少上山玩,去转转那大山洞。村长和村支书都笑眯眯地送我们出了村委。
我们当然没有顶着大中午的太阳去爬什么山了,而是直接转个弯,就去了村里的小学。这个点,小学已经放学了,校门大开着,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我指指那边唯一开着门的办公室,朝着那边走去。
这种农村小学的办公室,还是一排的老旧办公桌,没空调,就一个大吊扇呼呼地吹着。而老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前,一只脚脱了鞋子,架在椅子上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