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有趣的东西。蛇有很多品种,他们毒液不一样,体液也不一样。对方还会继续为我们查下去。看看是什么蛇。”
我讪讪笑着:“体a液啊,这种,竟然还有人装进金属密封栓里,甚至还做研究。”不过,这种事,跟一个摄影师,一个模特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爸失踪就是被人抓去做这个蛇体液的研究去了?我爸就算是工厂里的化检员,也不至于会了解这么变态的事情吧。
一夜忙碌,一夜睡不好,我们三个就在车子上靠着一晚上。
早上醒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因为路过我们车子旁的那大爷,牵在身后的牛,突然“嗼”了一声。我迷糊着睁开眼睛,就看到车窗外,不足一米的地方,那头大水牛,正翘着尾巴,拉着呢。那么冲击的画面,我是瞬间清醒了。
下了车,就在小庙旁,村里公共的厕所做了晨间的梳洗。
一个老太太这么一大早就过来给那小庙上香,还在手里拿着一把香,绕着那小房子转着。我觉得挺有趣的,也就跟着不远不近的,围着小庙转了一圈。那种小庙也就十平米左右,不用一分钟都能转好几圈了。
那斑驳的墙壁,一层层叠加红布条,都显示了这座小庙悠久的历史。泥墙被冲出了一条条道道,顶上还长着几棵多肉,墙角那些被冲下来的泥,已经长出了一大片的万年黄金草来。我还记得办公室之前那小秘书种了一小盆,就一个月饼那么点大的花盆,说是值十块钱呢。现在这里这么一大片,估计也很值钱吧。
只是那草下,是什么?我眼尖地看到了草下的异常。
已经脱了皮的墙面,全是一颗颗土黄色的石子粒。唯一还保留着一点墙皮的就是那黄金草扒着的那点地方。黄金草大部分都是在地面上,但是也有巴掌那么点大的地方延伸到了墙皮上。估计也是因为这些小植物的缘故,这一小块墙皮才没有脱落。
我小心地扯扯那黄金草,他们就成片的卷了下来,露出了下面那唯一残留的一点墙皮。墙皮上还有一个半字。对!就是一个字,多半个字。
“元宵!干什么呢?”森少那粗粗的嗓音喊着,“蹲着干嘛?”
“你过来看看这个。”我也没看他,直接叫着。“这种在墙上刷墙皮,并且在上面写字,做永久性宣传的,一般用于文a革前后。一般是写主席语录,或者是什么村委会,什么祠堂之类的。我们在很多古镇都看到过这样的痕迹。这估计有大半个世纪的历史了。这两个字应该是探队。昨天那个守宗祠的老头说的应该是真实的。这个村子,曾经有过一个勘探队进来过。”
周景森点点头:“继续!”他也跟我一样蹲了下来,看着那墙上的痕迹。只是你蹲就蹲吧,还凑到那么近干嘛。他说话的气息都扑在我耳朵尖上了。一股热气浮上来,直冲我脑门。以前我绝对想不到,会有一个有钱大帅比跟我一起蹲墙角的。
不行!冷静!冷静!我缓缓吐了口气,说道:“我推测,我们之前在石头屋里找到的那些金属密封栓,就是当时勘探队从地下带上来的东西。龙,指的就是龙屯村。这些事情的一开始,就是从老树和元零引着我们去找石头屋子,找到那个小房间,让我们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勘探队。而我爸应该也曾跟着老树找过这个勘探队的信息。甚至有可能,我爸写在那墙上的化学式,就是勘探队曾经的资料。”这个念头也是昨晚上看到那张检查报告单,才想到的。要说我爸有什么特别的,那他唯一特别的,就是他是化检员。
“我爸一定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们杀人灭口了。这么看来,元零现在应该有生命危险,他在走跟我爸一样的路。”
“你爸也有可能没有死。那这解释不了跟你们的胎记有什么关系啊。”
我皱着眉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还没想到。”
“行了,昨天开车过来,看到那边有小商店,买几瓶矿泉水,刷牙洗脸。然后去找下村长。要是真有什么大工程在村里进行,村长那里肯定还能找到点资料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黄金草重新铺回了小庙的墙皮上,盖住了那一个半的字。保护历史人人有责!
去买矿泉水的时候,我们竟然发现,村里小商店,早上会给小学生卖两块钱一碗的米粉。把米虫叫醒,我们三个就坐在村里猪肉摊旁的小凳子上,吃着米粉。
村里突然来了三个陌生人,这身份问题,早在前一天就传遍整个村子了。这不,来买猪肉的一个大娘就喊着:“元海宏的女娃是吧。我是你三伯娘。走,我家吃肉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三伯娘,呵呵陪着笑,只说是来工作的,一会还要忙,回来再去拜访。
来了这么一个三伯娘,这什么五大叔,六大姑的就出来了。什么小时候抱过的,还尿在他们家里的亲戚也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