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离墨和林渊也准时出现在了天机阁。离墨还是一身黑服,林渊戴着面具。
渺一真:“一切都准备好了,公子今夜上路?”
林渊点了点头前往夜都严佩宁家中。
从皇城到夜都若是走官路的话,少不了要个三天,一路北上不知会碰到何人,贺清延倒觉得官路稳妥些,带着秦瑛一路走在大道上。
而林渊不同,此去要速战速回,再加上之前渺一真一路打点,走私路更快些,比秦瑛要早个一天到达。
步入严府,林渊坐在屏风内,离墨握刀站在外,渺一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悠扇着折扇,等待严佩宁。
听闻有贵客登门拜访,严佩宁很快就猜出了来人,忙让下人安排收拾几间上好的客房,严府不算大,本在夜都这种不算富裕的地方,官员们所住的地方也算不得是好。
理了下衣冠和随从前去见客,路上,看着老爷小心谨慎的样子,问:“大人何须对这帮人这副害怕?”
脚步未停,严佩宁急促的声音想起:“你可不知,这几位可是从皇城来的,前几日买了整个夜都的荒地也是他们,倒是心惊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安排。”
片刻,步入偏堂,先是见过渺一真,再对屏风内的林渊俯首。
严佩宁:“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渺一真:“严大人不必客气,我家公子此次前来只是想要打听关于那些事,你是知道的。”
有何不知,无非是世家。
严佩宁看了一眼屏风内的人,充满了好奇,虽看不见长相,但透过帷幕也能看出气概不凡。
“近日各家动作都是蛮少的,只不过,秦家有些不安分,和边沙有些交集。”
秦家,那不是秦瑛的母族?渺一真瞧了一眼林渊,恢复平常问:“如何交集?”
严佩宁:“之前郭年还有郭家,大家弃车保卒,不过国库的情况想必大家是知道的,除了和边沙之间也没得其他的选择,先是作为交涉的便是秦家。”
渺一真有些得寸进尺,“是吗,和宫里的贵妃娘娘关系大吗?”
“在下不知,或许正是因为背靠贵妃娘娘,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如今贵妃一人得宠,想必就是做了什么皇上也不能如何。”
那可说不准,你所认为的无能贪于美色的皇帝此刻正在你面前。
没什么事,渺一真便让严佩宁先行下去了。
偏堂内此刻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林渊走出屏风,看了眼渺一真:“这么对我的家室感兴趣?直接问我不就是了,何必拐着弯?”
“这不是怕您不告诉我。”
不再与他费口舌,如今最重要的是让边沙归于大靖。
林渊:“你去吩咐严佩宁,让他去与边沙攀谈,抢在秦照年之前,等拿到兵权了,应该就快了。”
“你真不觉得贵妃娘娘知道这事?”
此话勾起了林渊的回忆,他想起之前在翰林院和秦瑛的对话,还有她的果敢,说不觉得恐怕是假的,想到这林渊手握拳不禁紧了紧。他相信她,她说不会那就是不会,夫妻之间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伤的怕是他自己的心。
既然能嫁给自己,那信任便是他毫不吝啬给予她的。
翌日,秦瑛和贺清延也同样到了夜都,车子缓缓驶在市集处,行驶过引起的一阵风吹动了车帘,秦瑛透过看着窗外的样子。
忽的,外面一行人引了秦瑛的注意。一个男子头戴斗笠,一手放在身后走在路上。视线被他吸引秦瑛一直看着他,心下有了疑虑,世上竟还有和林渊这么相像的人,着实难得,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相?
林渊像是觉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停下前行的步伐盯着从他身边走过的车架。
离墨不明所以对林渊说:“公子?公子?”
“无妨,继续走吧。”
秦瑛和贺清延来到一家客栈,将马带到马厩休息,随即要了两间上好的厢房休息。秦瑛端坐在一边,喝着茶水,贺清延在她旁边坐下:“一路上累了吧,等休息会的,再做打算。”
秦瑛默然。
“在这里你有认识的人吗?如何去找芸娘?”
“这有什么难的,本世子是谁,堂堂小北蛮王,谁会不认识我?你放心好了,明日就去县衙里打听一二,只要这人在夜都,就算翻个底朝天本世子也给你找出来。”
秦瑛白了他一眼,嗓门那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何人吗?
“好,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世子殿下了。”
一听夸奖顿时更加沉醉其中,“这都是我应该的。”
翌日清晨,贺清延便随秦瑛来到了夜都衙门口,官府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原先并没有对贺清延有什么好脸色,只当是什么哪来的家境略微富余的小公子,在夜都这个地方能少管一件事乐得清闲。
见他这幅模样,贺清延无奈的向袖间掏着什么,本来还想低调行事,看来不行了,本来还想掩盖身份只可惜这些小人偏偏不能用正常方法打交道。
官府的人一见他的金牌,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再是之前的糊弄,满脸殷勤赶忙请客上座好吃好喝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