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主持。”
“有接受过诗歌创作方面的训练吗?”
“没有。”
这是许航他爸说的,他还没琢磨透呢,好好一儿子,咋说变就变,老许家可没啥艺术细菌!
他就知道许航写了篇叫《小兔子乖乖》的童话故事,瞅着也不咋样的,但报纸上说好,就当撞大运了呗,怎么他儿子还能写上诗了?
一套一套的,还怪感人的。
那青年闻言点点头,对许航道:“如此说来,许先生是自学成才?”
“恩,差不多,反正就瞎琢磨呗,多亏大家抬爱,能喜欢。”
许航嘴里塞着菜,口齿倒还很清晰。
这就是播音员的口实力吗?
几个女生见了,若有所思。
那三十来岁的青年笑出声:“瞎琢磨能现场琢磨出一首优秀的诗歌,许先生的天赋可真可怕,这样的天赋,不去当诗人作家也太浪费了,学什么播音主持,当什么电台主播啊!我看啊,不出三年,许先生就该是文会主席了!”
许航一怔:“三年就能当文会主席?这年头,当主席不凭资历,改凭能力了?真假啊!”
世界修改后,许航还真没了解过这方面内容,有点当真。
看许航这模样,几个男的都忍不住了,有人道:“许先生,你可真幽默。”
那个男生说道:“小许老师,咱真没必要,你一个业余的能写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首诗,已经非常厉害了,没必要强调现场创作。”
“是啊,虽说我只是个普通爱好者,懂得不多,但我觉得吧,就是把文会主席请过来了,都不见得能现场创作出这么一首诗!
“就是就是,这诗还挺长,能一气写下来?反正我不相信。”
那青年摸着下巴摇头道:“倒不好这么比,虽然《世界上最遥远的世界》这首诗挺长,但都是类比句,而且是首爱情诗,思想层次不算高,人文会主席的境界,随手一句,或许就是富有哲理的名句吧!不好比,也不能比。”
众人点头,拿许航和文会主席比,不是侮辱人家嘛!
几个女生不乐意了,许航写得多好啊,怎么就思想层次不高了?爱情不该是最神圣的东西吗,凭什么贬低它!
一个女生当即道:“文会主席牛逼哦,他有什么大作,能让我们喜欢吗?”
另一个女生道:“或者你们能说出一两句来,让我们瞧瞧?”
几个男的你看我我看你,文会主席姓什么来着?
那个自称是诗歌爱好者的大哥硬着头皮道:“哪需要文会主席的大作,我知道一句,是文会马副主席的,说出来让你们瞧瞧。”
“好啊!”
几个女生等着,许航也竖着耳朵听。
那大哥清清嗓,沉声道:“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
“好,写的好啊!”
那个三十来岁的青年鼓掌赞叹,其他几人也纷纷叫好。
有个女生禁不住默念一遍,还真不错,挺上口。
那大哥见镇住了几个女生,不由洋洋得意,看向许航,问道:“小许啊,你觉得呢?”
“还行吧。”
许航随口道,没想跟他们争,不愿相信就不相信吧,他又没想装逼,前面那么说也是正经回答那男生的问题,哪想到他们想那么多。
几个男的见了,只当许航好面子,无冤无仇的,也不再戳破他,几个女生服了就行。
他们准备散了,有个女生拿着纸笔,想让许航签个名,顺带能帮她把诗句补全了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许航看着手里的纸,就小猫两三行,差得可有点多啊姑娘。
那女生被许航瞧着,不由红了脸:“求求了,许老师,实在不行的话,就签个名吧,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火!”
得,冲这一句,许航也得给人把名签了。
诗就算了,回头传圈博上,你自己抄吧。
许航拎多清啊,可不是为美色所惑的人!
女生有点失落,可怜巴巴的。
行吧。
许航到底是个实诚人,没忍住,心一软,给写了两句: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你叫什么名啊?”
女生还低着头,说道:“白朵朵。”
许航写上:某年某月某日白朵朵,许航于萨摩斯加酒店赠。
白朵朵没在意后面那句狗屁不通的玩意,注意力全在头一句,瞪大眼,捂住嘴,禁不住道:“好、好诗······”
好嘛,又湿一个!
几个女生全围了过来。
有的女生念个不停,越念越兴奋,越念约有感觉。
有的女生闭上眼,二十六度的风吹过脸上的绒毛,幻想自己是一朵绚烂的夏花,坠落如秋叶之静美,在枫树下,在晚秋时,享受孤独!
头一个女生颤声道:“许老师,这也是你刚想的吗?”
“恩,还行吧?”
女生头如捣蒜,可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