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青衣儿郎虽这般说,但心中道他聪颖。
“银杏、当归均是药材,白露属秋让人思及杏林,故猜仙君行医。”白子鸿见他又笑,有些羞赧地屈指蹭蹭脸颊。
“太久未听人唤我名姓,不如……唤我魏郎。”青衣儿郎在案上写起“魏郎”二字,指尖的金色染在桌案上又慢慢消褪。
白子鸿正要问什么,左手边的少年已经说出自己的诗句,白子鸿只得先想好自己第二轮开头要说些什么。少年做请时,白子鸿起身道:“令再起。鸿沾白露衔尺素。”他抬手请了身旁魏郎再次落座,魏郎却也如他不再引前人诗句,开口道:“寻鸿既入芳菲去。”
白子鸿有些不解他此话的意境,魏郎敲敲桌案道:“小公子用了我居所做引,我便礼尚往来,以小公子今日做引。”
“魏郎识得我?”白子鸿指指自己,对于魏郎,自己今日应是与他初见,这席间通报时他也还未到场。“曾于黄粱见。”魏郎指尖凝出一枚银杏叶来,轻轻执起白子鸿的发带,当做流苏缀在尾端,不动声色摘取他发间另一片,缀在另一侧尾上。
“仙君怎会与我梦中相见?”白子鸿对他赠的银杏叶自然欣喜,但对他不着边际的话却不敢轻信。“因缘际会,小公子与仙道有缘。”魏郎说罢,两人思绪均被四起的掌声惊扰,原来是胞哥子鹄又在席间出了风头。
“第三令,当以何开头?”
“不如,便以何开头。”
当白子鸿令起时念着,何以归去来时路。魏郎眼中的欣喜已然难藏,却看向别处不敢让小公子瞧见。
“与何同归山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