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折扇一打,掩笑离去。
屋内沈勖独自喝酒到三更,熏了浑身的酒气,指尖夹着自己曾视如珍宝的假信,字迹很像,差不点就要把他给骗了。
好,很好。
封云翦长本事了。
北漠一平定,他就快马回京,看看她到底狂成什么样子了。亏他还想着拿那一片玉矿要给她做聘礼,连成礼的首饰都是从南洋收的稀世珍品,他所挑尽是独一无二,只想告诉她她是他的唯一。
她呢?
她连写信都不愿意亲自动笔……
酒盏又见了底,他满满斟上一杯,越喝眼底却越是清明的很,纠缠戾气,他渴望醉倒过去,梦见她,然后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后悔,要她求他,要她仰仗他,要她依着他。
她身边养了个不明不白的人,以为她真的不知道么……那些小把戏,真的以为能遮住他的眼了?
捡垃圾玩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想看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而今他觉得她应该也玩够了,都要嫁人的人了,也得收收心不是吗?
他骨节泛白,捏碎了酒杯,碎片入掌,却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怎么闹,都是我的。
他扯唇笑了,面上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