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翦语重心长:“你懂得舍才有得,一时隐忍才会换得涅槃重生那天。”
樊司行觉得她话哪里有点不对劲,可还是点头答应:“嗯,我记得了。”
少顷,宫人送来西瓜与冰,封云翦与女眷在屋里围冰吃瓜。手里捏着不久才到的沈勖给她的书信,封云翦咬了口西瓜,一顺嘴的甜汁,她把信递给黎雪:“阿雪,你帮我回他吧。”
“小姐,都三回了,万一煜王发现了怎么办。”黎雪叹气道。
“拿来,”黎月一脸坏笑,望着自家阿姐,“看你这小胆儿吧,还学武的呢。”
转头朝封云翦眨眨眼:“小姐,放心吧,我给你写,保准儿煜王看不出来。”
“你?你的字儿写不像!小姐……还是我来吧。”黎雪吐吐舌,又抢了回来,书信上已然沾了西瓜汁,有些粘手。
“随便敷衍他就行,扯几句有的没的,抄抄诗句,他一向喜欢胡猜,就让他猜个够。”封云翦濯洗了手,清凉入腹,她不敢多吃,否则过了几日来了葵水要痛。
而北漠那边的沈勖委身诸事,戎马倥偬,总归将一日军务处理完毕回到宅邸,更衣着衫,坐于案前。
“殿下,是您要的东西。”秦维把几张古经抄文呈上,沈勖接过以镇纸压上。
下人掌好灯,他拿出封云翦给她寄来的书信,比对一番,最终冷笑一声,将不久前寄来的信引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燃尽,神情竟有些难过。
秦维认识他一两年,平日里见识最多的便是他狠毒残酷或是运筹帷幄的样子,他如此暗自神伤还真是罕见。
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沈勖让人都出去,秦维等人来在了外面,他问沈勖近侍,近侍只道:“殿下心头有一位姑娘,殿下为她操碎了心。”
原来是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