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山贼并非大恶之人,那山贼今日既然在县衙那样说,说不定有何隐情呢?”
霍逸伝闻言缓缓睁开双眸,入眼便是沈清面上丝毫不加掩饰的焦急担忧。
他对她的来历感兴趣,如今既已猜出大半,也不必在这人身上耗费心思。
他握住沈清捏着他衣袖的手,缓缓抬起,轻声道:“杜县令公正廉明,若真有何隐情,定能调查出来。”
若这县令真公正廉明,又怎会耍阴招剿了他们山寨?
沈清心中腹诽了一句,正要再度开口,马车却忽地停下。
外头一阵小厮呼声,几乎只是一瞬,霍逸伝扶着车壁三两步出了马车。
等她再度拉开车帘,霍逸伝已在下人搀扶下朝着医馆走去。
郁闷地坐回榻上,她也只能安慰自己,不过是多了些时间让她思索一会儿要如何说服霍逸伝罢了。
比来时多花费了一些时间,霍逸伝再度掀开帘子回到马车内时,依旧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沈清闻到这熟悉的气味,倏然皱紧了眉头。
这味道她忘不了,是寨旁铺满的春宁草。
是她幼时爱叼在嘴中的长草,恰好与霍逸伝先前服用的那味药相冲。
若是霍逸伝回回都服用这药,也难怪他身子如此虚弱。
她心中立刻起了一个念头。
那医治药性相冲的药方她还牢牢记在心中呢。
故意往霍逸伝身旁坐了坐,两人双臂几乎相贴,她嘴角浮起一个带着自信的笑意,拍了拍身侧之人的肩膀。
“夫君,你每回服了这药不觉得身子更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