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沈清定了定心神,语调分外坚定地否认道。
霍逸伝也未追问下去,依旧淡然地倚在身后的羊绒榻上,不经意般说道:“其实今日那镖头的态度也有些怪异。失了镖,追究起来,也该是镖局的责任……”
话音未落,沈清脑中浮现出林镖头的动作,心头再度升起一抹愤怒,当即冷哼一声,对着马车壁猛地一捶,打断了霍逸伝的话语。
“这镖头的态度何止怪异?我看,说不定就是他偷走了珠宝,故意栽赃给山贼!”
愤然说完这句,心中怒火总算泄了些。
往身后的软榻上一躺,猛吸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
她略显尴尬地偏过头,发觉霍逸伝目光仍朝着她这个方向。
神情淡然,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她身后不时被风吹起的帘外的景色。
“我……”
想起刚才自己那副凛然的模样,沈清憋了半晌,才在脑中编出一个借口,“其实我幼时出城游玩……贪玩在山脚跌了一觉,险些被猛兽吞食,是那伙山贼救了我性命……”
想不出合适的谎言,她干脆拿过自己曾经的经历一用,边说还边打量霍逸伝的反应。
“竟还有此事?”
霍逸伝仿佛是信了她这番拙劣的借口,嘴角微扬,指尖在绣着金线的红袍上轻敲着,柔声道:“也难怪娘子竟会那样义愤填膺地为他们打抱不平。”
说罢便没了后续。
看他垂下眸去,就要小憩,沈清心中闪过一丝交集。
今日请茶时面对的状况,已让她认清自己在霍家的身份。
哪怕霍家有权力救出寨中其他人,她现在也没那个能力。
在霍逸伝闭上双眸的一刹那,沈清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