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来的也太突然了。”旬玙说。要不说古代就这点不好呢,哪怕旬玙问心无愧也不介意,但还是得跟外男得避嫌,因为她现在代表的不仅是蓟国公家的家风,还有丞相府谢家的脸面。
“谁说不是呢。”李芳菲也抱怨着。她哥这么突然来一下,可把两个人吓坏了。
两人失了继续聊天的兴致,见日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返回演武场去签退,路上恰好遇见了来叫她们的丫头。
签完退后,今天的课就算结束了,旬玙跟李芳菲挥挥手告别,就坐上家里的马车回家去了。
……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了,旬玙吃过晚饭没多久就觉得昏昏欲睡的,姜夫人原本还想留她说说话,问问今天发生了什么趣事,但见她这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着她赶紧回去休息去了。
当天晚上,旬玙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栩栩如生还带场景切换的,就好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第一个场景是小旬玙第一次病好之后,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爹娘痛骂一顿。她以为是因为她自己贪玩,非要在初春的时候跑出去荡秋千,还不肯披披风,所以才会生这么一场大病,所以心中万分忐忑。
但没想到的是,爹娘不仅没怪她,反而比起从前更加宠溺两分,
再之后就是第二次高烧,这次病好后,她爹娘对她更是说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也不算过分。
记得有一次她跟旬楠起了争执,气急之下把对方养的一朵花给剪了下来,事后虽然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十分的心虚,但怕父亲责骂的她还是选择了逃避,那段时间她跟只兔子似的,一里外听到蓟国公的踪迹都要远远的避开,生怕被父亲逮住了。
蓟国公后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不追究,只是重新买了盆花替她送给旬楠当做赔罪,然后将那件事情轻轻放下了。
说起来旬玙去找旬楠麻烦,还是因为她从姜夫人那儿听说了,旬楠养这盆花是为了替他姨娘争宠,这才一气之下过去找茬的。
在这件事之后,旬玙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知道在自家府上她就是最大的,母亲宠她,父亲也疼爱她,于是就可劲儿的造作。
若不是她身体还未大好,加上还有个宋嬷嬷镇着,她怕是就真成了那花果山的齐天大圣,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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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坐在她的床边,跟别人说话的样子。
“嘶……”旬玙醒来之后,脑袋又开始胀痛,她揉了半晌才见舒缓。接着她想起来梦里发生的事,是什么时候了。
第一个是她被宏正帝赐婚之后,而第二个则是她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发高烧的期间,她虽然烧的迷迷糊糊的,但对外界还是有点知觉的。当时年纪小还病的重,她醒来之后就把这事忘了,此时睡了一觉做了个梦倒是想起来了。
“那人是谁啊……我怎么好像从未见过?”旬玙呢喃道。
而且好像就是在那个男子来了之后,旬玙就觉得身边好像多了很多奇怪的人。
一天晚上她爬起身想喝水,浑浑噩噩间没注意位置,一不留神踢到了床边的烛台,眼见着就要倒了,一个黑影闪过,烛台又稳稳地立在原地。
当时的小旬玙还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没有在意,现在想来,着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