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没睡醒。昨晚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的情景、细节都太过真实,大脑过分活跃,以至于弄得好像她完全没有休息一样。
但凡她努力睁开了眼皮,下一秒又会不受控制的黏合在一起,像是两块强力磁铁,让她有种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拉扯不开的感觉。
她想起了梦里梦见的事情,决定效仿梦中的自己无法无天一把!也就是说她要——翘了请安!
做完这个决定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社畜某天突然起不来床,于是决定临时翘班,在家睡回笼觉,然后睡醒发现公司早上临时通知今天大家在家办公一样的快乐。
旬玙是个睡眠质量非常好的人,一般来说只要她想,她就能很快睡着,所以昨晚的梦境才会造成她那么大的后遗症。
这也就导致了,银绣来叫她的时候,怎么都叫不醒,最后只好出动了宋嬷嬷。
不过今天的宋嬷嬷也怪怪的,她明明是被银绣叫来喊姑娘起床的,但到了屋内看见旬玙睡得香喷喷的,小脸上还挂着两坨红晕,却突然反了水,当场叛变到旬玙那边去。
宋嬷嬷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便让姑娘多睡会儿吧。”
前后两句感觉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银绣却仿佛顿悟了一般,点头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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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旬玙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银绣早晨派了玉琴来给旬玙守门,自己亲自去了主院向姜夫人告假。她本来是想说旬玙身子有些不爽利,不便过来怕传给了夫人的。
没想到姜夫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说:“玙儿是不是又赖床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银绣笑道:“瞒不过夫人的眼睛。”
姜夫人笑着哼一声:“我还不知道她吗,好歹她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说到这,姜夫人诡异的停了一下。
再开口时,就跟之前有点微妙的不同:“行了,回去吧,今天不用她请安了。”
银绣收了笑,低眉顺眼地应了。
……
旬玙醒来后,拿着柳条跟牙粉洗漱,又一次想起了她的洗漱用品大业。
像这种日用品都是挺能赚钱的,后世是薄利多销,但在现在却可以当成一个奢侈品,卖给安阳城的有钱人,这么大的商机放在那里,要旬玙放过那是不可能的。
牙膏就不指望了,但牙刷应该还是能研究一下的,叫玉琴取纸笔来,旬玙坐在桌前开始写写画画。
她咬着毛笔头努力回忆从前看过的资料,依稀记得根据史料记载,唐朝的墓葬就有出土过植毛牙刷的陪葬品,这说明做牙刷在这个时代是完全可行的。
但是毛又是什么毛,又是怎么按在柄上的呢?
旬玙在纸上画出两排直线,然后又画了条横线,最左边写上毛-原材料,中间写上柄-原材料,最后一个则填上组装方法。
一个简易的表格就做好了。
她把自己觉得可能用于牙刷的材料,一个个填上去,然后在序号前标上阿拉伯数字的12345,决定实践的时候按照11,12,13这样的顺序排列组合方式一个个试下来。
只不过能想到的组装方式有点多,她的纸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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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些日子宋嬷嬷就着人去补货了,但旬玙用惯了洛阳纸,天寒路冻的运过来不方便,店家那儿还没收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