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踏入花厅,岳千池却已经飞奔过去,扑到刚刚站起身的夜寒月身上,险些将夜寒月撞倒在地。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再次嚎啕大哭,哭得好不凄楚。
“好惨……你好惨啊……呜呜呜……”她哭得一抽一抽的,箍着夜寒月如何也不肯放手,“我再……再也不……不……呜呜呜……”
沈呈锦低头,无奈叹气,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这下……
夜寒月同样有些发蒙,不过他反应倒是快,一把将岳千池搂到怀里,“小池池,究竟是你惨还是我惨?”
“你……你惨……”她从夜寒月怀里抬起头,满眼泪花地看着他,那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夜寒月倒没有太大情绪波动,似乎对岳千池主动投怀送抱很是受用。
“小池池若觉得我惨,不如嫁给我,来时我们生一屋子的孩子,我夜家人丁不就兴旺起来了吗?”夜寒月揉了揉她的头,眼神宠溺。
夜烬启老脸一红,轻咳着别过头去。
沈呈锦目光微闪,夜寒月似乎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岳千池僵了一瞬,忽然把夜寒月推开,转而扑到沈呈锦怀中。
沈呈锦“……”
见夜寒月黑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与岳千池,沈呈锦尴尬地冲他扯了扯嘴角。
她手忙脚乱地把岳千池从身上扒下来,可她箍的紧,她又怕弄伤了她,只得僵着身子站在那里,尽量哄她下来。
沈呈锦求助地看向夜寒月,他脸色却越来越黑,目光意味不明地游走在她与岳千池之间。
沈呈锦脸都红了,她不是百合啊!
她深呼一口气,提着岳千池的后领,直接将人扔回夜寒月怀中。
一瞬间岳千池呆了,夜烬启惊了,夜寒月乐了……
沈呈锦“……”
“不知廉耻。”身后传来阴鸷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沈呈锦回头,见来的是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却又风韵犹存,瞧她的五官,年轻时也必是个绝色佳人。她正望着岳千池,眼中带着鄙意,又似有恨意。
“未雨,不要乱说。”夜烬启正了脸色。
那女子又将目光转向沈呈锦,怔怔然看了她半天,又低下头走到桌边坐下,神情恍惚。
沈呈锦瞧着她,心底莫名觉得哀伤。
夜寒月敛了笑意,安慰似的揉了揉岳千池的头,岳千池倒是难得乖巧的一声不吭。
“沈姑娘,坐吧。”
沈呈锦道了声谢,也坐了下去。
这顿饭吃得实在压抑,她心里原本念着川罗的事,可夜家的过往又莫名搅得她心乱。
席间不见一点欢声笑语,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岳千池此刻也乖巧地不发一言。
沈呈锦有心事,几乎没怎么动筷。夜烬启关切地提醒她多吃些,夜寒月时而冲她莞尔一笑,便又眨着桃花眼柔柔地盯着岳千池瞧,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而夜未雨,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静的让人压抑。
沈呈锦食不知味,这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怪异,看似和谐,可每个人都似有心事……
在夜寒月的软磨硬泡下,岳千池“勉强”答应了在山庄多住几天。
夜寒月拉着岳千池到处闲逛,各种逗弄,缠得岳千池几乎脱不开身。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沈呈锦看着围着岳千池叽叽喳喳的夜寒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如何有机会与岳千池商量川罗的事她等不了,青湛更等不起。
她收回“夜寒月值得托付”的话,她此刻真的很想把夜寒月敲晕了丢得越远越好……
沈呈锦停下脚步,张开已经包扎好的手。
“千池。”她在身后唤了她一声。
岳千池回头,看着她手上的纱布慢慢渗血,顿时傻了,连忙上去托起她的手,“怎么弄的?”
“无碍。”
岳千池皱着眉头,回头看向夜寒月,“我带阿锦回去包扎,天色也晚了,明日再陪你玩。”
夜寒月忍俊不禁,陪他玩他家小池池把他当成小孩了吗?
她既如此说,夜寒月也不再纠缠,唤了仆从引着二人去住处,自己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