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也不知是体弱还是怎的,咳嗽了起来,“怎的还有了个青湛的名字?”
见他不语,霍云又道“还真就成了一件兵器了?”他说这话时,不再看青湛,好似喃喃自语。
青湛依旧不说话,轻瞌眼睑。
霍云也不在意,笑了笑站起身。他走到门前,忽然顿住了脚步,“你来硕城,只为杀江克?”
青湛闭着眼睛,依旧默不应声。
霍云低眸,转眼间又恢复了他那一脸灿笑。
“不可思议啊,木头竟然带了个小丫头在身边。”他言罢,便走了出去,临走还故意大力地关了青湛的门。
走廊的仆从路过,看到自家主子又不知在抽什么疯,一脸司空见惯的行了礼便走开了。
霍云走至长廊的尽头,忽然转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唇角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等他回到房间,童朝已经在房内等候。
“怎么回来了?”霍云坐下,盯着她,手指轻轻扣击桌面,“我叫你去照顾她,莫不是觉得大材小用了?”
“没有。”童朝脸色平静,“姑娘长得好看,是属下认识的人中最随和的。”
“你总共认识几个人,掰着指头数数。”
童朝伸掌,低头开始掰手指,口中念念有词。
霍云“……”
他轻咳一声,“够了,别数了。”
童朝依言,垂下手,笔直地站在那里。
霍云无奈翻着白眼,“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沈呈锦。”
霍云点点头,宛若无骨地斜倚在桌边,“你说她好看,那有你主子我好看吗?”
“没有。”童朝一脸严肃。
霍云满意一笑,“小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
童朝“属下不喜欢女人。”
霍云“……”
他又开始咳嗽,童朝眉头微蹙,替他倒了杯茶。
“我是说,你觉得那木头如何……”
“他没主子好看。”童朝语气平静无波,机械地陈述。
霍云“……”
下属看脸,这可怎么办……
“这么说,你是看上你主子我了?”
童朝低头沉吟片刻,又抬起头,“是。”
霍云刚入口的茶水“噗呲”喷了出来,童朝上前,将帕子递给他,后退一步站回原地。
霍云擦了擦嘴角,“谁教你的,敢觊觎主子”
“主子。”
霍云一时气结,“本公子何时教你了?”
童朝“主子说,任何事,都不可有所欺瞒。”
霍云“……”
下属看脸,看上的还是他这张脸,这可如何是好……“回去吧,好好照顾她。”
童朝依言退下。
她走远后,霍云伏在桌边,不停咳嗽,脸色愈发苍白……
童朝回到沈呈锦那里,抱起她,帮她沐浴洗漱,又给她的小腿按摩一番。
沈呈锦自是感激不已,受宠若惊。
有些人,当真是无以为报了……
沈呈锦的腿伤了,又受了寒,童朝并未走,而是留下守夜,以防她晚间有什么需要。
沈呈锦看她一脸肃穆地站在角落,心中温暖又歉疚,便叫她来睡自己身旁。
童朝倒是没拒绝。
沈呈锦问起硕城的事,那江克原本生在绛州富绅之家,少年时放浪形骸,自结识一位姑娘后,便收敛了心性,非她不娶。
可惜那姑娘上代与他家有血仇,与官府勾结暗害,江家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江克尚不信是她所为,直到那姑娘带着江家所有财产嫁给那位给江家定罪的官员,他方大梦初醒。
江家上下拼死助江克逃出,他欲习武报仇雪恨,可惜不是练功的料子,最后引刀自宫,以求速成。
江克练成邪功,性行愈发极端,血洗仇家后便一直被朝廷通缉,他消失几年,忽然在绛州出现,屡屡犯案。后又从绛州来到硕城,沈呈锦很不幸的遇上了。
官府原不肯请江湖人插手江克之事,可最终实在无计可施,才有了青湛追杀江克一事。
霍云我身边的都是什么样的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