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遗憾的哦了一声，她还想着能看看这姑娘什么模样呢，总觉得应该很好看才是，可要是真的好看，怎么又要蒙着呢。

搞不懂。

大娘没有强求，遗憾了片刻后便又热心的打开手中的胭脂给凤翎看，比起旁边的几盒胭脂来说，的确粉质更加细腻一些，能卖得好也是有道理的。

云曜原本还只是远远看着，见凤翎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这才领着飞影也靠过来。

大娘抬眸撇了云曜一眼，虽然背着光，云曜俊逸的模样依旧惊得她回不过身来，方才还在说什么完全忘记了。

听见云曜问凤翎是不是要买才回过神来，讪笑着小声问凤翎：“……和你一块儿的呀？”

凤翎颔首，心想大娘这般热心，卖的东西也确实不错，买了也好，当即便点头，把大娘给她用过的那盒眉黛以及眼前的几盒胭脂拿了过来：“我要这些……可以吗？”

就这么几个？

云曜扬眉，从袖中摸出一小锭银子来，摆到台上：“够了么？”

大娘傻眼。

好半响，才憋出两个字：“多了。”

云曜皱眉。

今日出来的匆忙，忘记带装着散钱的钱袋了，身上只有几锭银子，没想到胭脂这么便宜。

云曜看一眼飞影，眼神询问他有没有散钱，飞影耸耸肩，他走得更匆忙，身无分文。

云曜叹口气，冷声道：“不必找了。”

大娘干笑两声，蹲下身翻出个大盒子来，把凤翎选的东西装进去，又各色胭脂都给凤翎装上一盒，顺带着还拿了些涂抹身体的柔肤膏，一直到装不下了，才递给凤翎，说这些才差不多是这个价，让她用着好的话下回再来。

原本只是想要出来随便买两样的，结果云曜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这么一大堆，最后还是只能靠飞影帮她抱着。

凤翎把大盒子抵给飞影的时候很不好意思，飞影绷着脸接过来，别开脸不太想理她。

倒是云曜背着手，问她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凤翎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当铺。

云曜皱眉，那里面人多又混乱，扒手最多了，她一个小姑娘，居然还敢往哪里面钻？是真不怕被别人讹了。

没等云曜说话，飞影便先嗤了一声：“就你这个头？够得到台面上么？”

凤翎噎了一下，看一眼明显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飞影，反驳得很没有底气：“当然能够到了！”

飞影还要笑她，话还没说出口，云曜便已经开了口：“你替她去吧，快去快回。”

飞影愣住，碍着是云曜的命令，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凤翎手里的东西，他嘟囔一句：“什么破首饰。”说完又冲凤翎哼了一声，这才朝着里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