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起来了，走吧，你走前面，也可以跑。”关门后我跟陈严说。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常德佬，没有一个帮他的。旦凡是垣城人，刚才陈严也不至于太难看。

“程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老子让你他妈说话了吗？让你往哪里你就往哪里，你最好能让我忍住不砍你。”我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陈严带我正朝着城中心走，当经过派出所门口时我这才明白陈严为什么要往这里走了，不过派出所的人也只是看看。我手里的东西还有报纸包着，我拿在手里把玩，表情也没有那么僵了。

我承认我是有些害怕的，就算我不会进去堂哥知道了我也不会好日子过，没想到陈严还有心机。这也让我非得治治陈严不可了，其实当他跪下来的时候我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原本是打算带他去网吧的，但是现在改变了主意。

和上次一样，我又没收了钱包和手机。

走了六公里，我抽完一包烟，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回到我住的荒山野岭中，我让他去厕所，然后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第二天我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下河里洗澡。我还让他换了一身衣服，我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我依然念着大家以前在一起时那些开开心心的日子。

我给小莉海英打电话让她们两个过来玩，阿锋能找到我会带她两个一起的。

然后我又自己给张娟打了个电话，张娟也上来了。

这是这座小房子里一年最热闹的一天。

阿锋看到陈严时还是只是笑了笑。四个女孩子像什么事好没有一样，只是觉得我住这里不可思议，说我是隐居来了。

其实也是。

张娟看到我像对恋人一样抱着我的手，我知道她是故意做给陈严看的。

大家准备去河里钓鱼做午菜，我把陈严的钱包和手机都还给了他，让他下去买点菜上来。

陈严爽快地答应了。

陈严走后我还是把我是怎么把陈严带到这里来的事跟小莉海英说了一遍。

大家一至认为陈严不会把菜买回来的，他不会回来了。

我其实也想过他会走了回来的。

但是我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还是把他放走了，要不要回来我让他自己选择，陈严要是不回来那他也不敢再在垣城做事了的。

如果他还有点兄弟情义，那他就一定会回来。他如果不再上来。我是不会让他再呆在垣城的，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和大家想的一样，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陈严已经到了吉首去了。我相信了张娟的那句话，那个人跟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情义。

我也没有再追究什么，我已经两次把陈严吓的够呛了，也不好意思跟他再提钱的事。

至于陈严在电话里的谩骂我也只是一笑了之。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谁欠谁的了，我已经原谅陈严了，如果他买菜回来的话。

可是陈严没有，所以我也给陈严留了一句话，要他别回来了。

陈严也说他再也不回来了，我依然选择相信他不会回来。

小莉海英在做饭，阿锋和小美去坝下面翻螃蟹去了，张娟约我去河边坐坐。

“兄弟，我听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就是河对面的，你来这里住是因为想她吗？你这个人啊，就是太重情义了，你这是病啊，得治了。”张娟坐下来说。

“我自己都忘记了，谢谢你给我记得。”我笑着。

“怎么可能，你那么爱她，她可是你的初恋。”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会忘记陈严了咯？”我拒绝聊我。

“不会。”

张娟敢承认她的爱情，可是我敢都不敢，张娟和惠子比我有勇气多了。我敢砍人，但我不敢承认已经失去了的爱情。

“我对不起兄弟了，因为我你们没能走到一起。”

“不关你的事，他一直都是在骗我利用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外面乱玩的。”

“那还是忘了的好，他不值得你记住。”陈严的风流事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我从来不敢跟张娟说。

“怎么忘，那是不可能忘记的，我把我最美好的青春和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了。”张娟冷冷的说。

“那有什么的，不就是几年的时间和一点钱罢了。”我说她的时候也是说的自己，我就是觉得一生有花不完的时间。

“还有我的身体，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的。”

“那我应该要庆幸了。”我自己感叹。

如果真的如张娟说的那样，那么我也不会记得梅子一辈子，梅子也不会记得我的。也许，梅子已经忘记我了。

“我有时候挺恨他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去找他，他就怕你一个人，可是我今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担心你把他伤的太重了所以我才上来的。”

我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就像我自己一样，生气归生气，恨归恨，当我平静下来后我们都还是一样会选择原谅。

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我说。就像我知道自己有多爱梅子一样。

“是的，要不然我不会那么帮他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他。”

“只有身体才能证明你的爱吗？”我不太赞同她的说法。

“当然，你觉得女孩子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吗？”

张娟的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那你哭过吗？因为他。”

因为我要梅子走的那天她哭了，虽然我不像张娟这样拥有过她的身体。

我更相信眼泪。

“没有，当我知道他背叛我的时候我只有恨没有哭，你觉得我是那种有眼泪的女人吗？兄弟，当我知道她在外面玩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吗？”

“死？”

“不至于，那时真想和你谈恋爱让你把我睡了然后去告诉他我让你睡了，看看他知道自己女人让自己兄弟给睡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觉得我会吗？”我知道她开玩笑。

“所以我说你太重情义。”

“你有一天会遇见一个能让你流泪的人的。”我确定。

从刚才张娟跟我说的话里我能看得出来张娟其实还是深情的人。

其实我们都是。

“女人是不会喜欢一个老让她哭的男人的。”张娟说。

“可是女人总想留在了让她哭的男人的身边。陈严只是你的初恋，就像我跟梅子一样，仅此而已。”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因为小莉已经叫我们上去吃饭了，吃了饭她们要走。

午饭过后我把他们五个人送去马路上，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打闹和欢声笑语。

“哥，我们以后可能不能来看你了，家里人跟我说了一门亲事，我答应了，小莉姐姐也要去古丈了，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应该要找个女朋友了。你要是愿意等惠子回来那更好，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来到大马路上，海英突然挽着我的胳膊说，如那时的惠子一样，只是惠子从来不愿意叫我一声哥。

我终于放下了，因为海英是我吴家妹妹，她也会这样挽着我的手。从海英的语气里，海英好像也变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开心小布丁了。

“你们联系上小雪了？”我问小莉。

因为我只跟小雪说过惠子要回来嫁给我的事。

“嗯，她说她在那边过的很好，她也有男朋友了。”

我没有细想为什么小雪会跟她们提到惠子会回来的事。

她们走后我才开始思考。

我送小雪回家的那天我跟她说过惠子两年后会回来嫁给我，她还问我答没答应惠子。

我在想她小雪的突然决定离开是不是因为我的那句话。

想想也不对，她要因为那句话她可以选择不逃避啊，直接相夫教子就好了。

所以，小雪也不是因为我而走的。

“大家都不得不分开了，杨儿跟我说他回泸溪了，有时间的话我想去看下他。”

海英在，我不由得想起小杨来。现在我一个朋友没有了，小杨是对不起我，可是小杨从来没有像陈严那样背叛我，依然和我保持有联系。

我怀念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我陪你去吧，怎么说大家也朋友一场。”海英这样决定。

“真不愧是我们吴家人。”我摸着她的头说。

“我就不去了，没有我什么事。”小莉说。

“你这是要嫁古丈去了吗？”我问小莉。

“你先别管我的，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知道有些事让你很伤心，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出来一个人躲这里来了，以前大家就没有人敢说你只有我敢跟你对着干。你有想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吗？你有想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吗？梅子？惠子？小雪？。我告诉你你都喜欢也都不喜欢，所以你没有必要这样，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说你了。”

小莉一说就是没完没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什么了。也已经没有意义，甚至就像小莉说的那样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谁的现在都接受，可是，谁都没有留在我身边。

也许当有一天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也就愿意从这里走出去了。

把她们送上车后，我一个人自己往深谷里的小白屋走。

曲终人散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孤独。如果我知道是这样，我不会让她们上来。

也不会让他们出现在我生命里。

如果我知道事情是那样，我打死也不会答应海英让她和我去泸溪再看杨卓，我自己也不会去。

这一次去泸溪几乎只是为了验证小雪当初跟我说过的话。

但作为一个完整的故事人物的交待，在盖棺定论之前还是需要把事情交待清楚一下。

要去泸溪的前天晚上，我下到忆柔和阿锋玩了一个晚上的游戏。第二天海英到了之后我们二人就往吉首赶。

从来都不会晕车的我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的原因下了车就吐了起来。

海英看到我这个样子说不去了，可是我坚持着一定要去，昨天晚上我已经跟杨卓说了今天去看他的。从杨卓的口气里我看得出来他很想我们，他也很想见到我们。只是他知道自己错了不敢提。

我不想说话不算话。

杨卓亲自来车站接的我们。杨卓说他已经跟父亲请了一天的假好好陪我们玩一天。

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也没有什么心情玩，这一次杨卓特地带我们在县城里转了一圈然后带我们去河边玩。

过去的事，我再也一句没有提起。

海英也没有再黏着杨卓，倒是一直都挽着我的手。我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已经生疏了不少，再也没有曾经的那份热情。

一个是被伤的太深，另一个大概也知道自己把对方伤的太深了吧。

晚饭过后，杨卓要我们就在泸溪住一个晚上。

我现在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海英也不反对，所以两个人就住下了。

开的有两间房，海英坚持着要跟哥哥我住一间，杨卓不敢说不。只是跟我说让海英单独跟他聊会天。

在我的劝说下海英终是答应了，我确定我是能够保护好她的，即便不在垣城。如果海英自己不愿意，杨卓是不敢跟她动粗的。

由于昨天晚上没睡好，我躺下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海英在外面惊慌失措在叫我。

我一开门后海英就扑在我身上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但是海英身上并没有衣衫不整的，我问她是怎么了。

海英说她害怕，她也不知道杨儿是怎么了，要我过去看看。

我慌乱跑到杨卓房间时看到杨卓躺在地上打滚。当我把杨卓扶起来时看到杨卓脸色苍白，口吐白沫。

一看就是一幅羊癫疯发作的样子。

“赶快打120。”我跟海英说。

“兄弟不要，我没事，我不去医院，我一会就好了。”杨卓没有让我们两个打电话。

我还傻傻的问他为什么不去医院。杨卓说他没病，他躺一会就好了。

这才让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脚又把他踹倒地上。

“你是不是真的在吸毒，小雪跟我说我还不信。”

杨卓没有说话，蹬在角落里，海英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她已经不哭了。

“杨卓我们救不了你，我原谅你了，海英也原谅你了，你现在这样也好，大家都死心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我拉着海英就往外面走。杨卓忙着跑过来抱住我的腿问我有没有钱给他一点，被我一脚踹了回去。

“我不报警已经对得起你了。”

我们兄妹二人连夜赶往吉首，在吉市住了一个晚上才回的垣城。

一个晚上海英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一滴泪没流。我也只是苦笑，除了小志以外我玩的最好的两个哥们，现在一个吸毒，一个背叛了我。

“哥，他是不是很可怜？”在回垣城的车上，海英问我。

“他是挺可怜的，可是他利用了我们对他的可怜那他就不值得我们可怜了。他已经不管我们的事了。”我一边剥石榴一边说。

海英怕我又晕车，特意去给我买了个石榴在车上吃。

“哥，他说话不算话，他没有做到骗我一辈子。”海英靠在我的肩上。

“希望他爸尽快发现吧，不想他了。”

下车后海英还要去上班，两个人没有说再见，从此我再也没见过海英，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小莉后来也嫁去了古丈。

我回到小白屋里才明白，疼你一辈子和骗你一辈子都是天大的谎言。

八月。

阿锋跟我说他看到陈严在垣城和一个女孩子玩。这让我很意外，我一直以为陈严不敢下来了的。看来陈严并没有张娟说的那么怕我。

这次我没有再跟张娟说。首先，我先找到陈严以前住的地方，已经搬走了。要想找到陈严很容易，只要他在垣城，我自然有办法让陈严自己来找我。

我只用了三天的时间，陈严就自己过来找我了，当然，他在来之前还以为又是一次艳遇。陈严找到我时，看到是我比前两次有勇气多了，调头就跑。当然，这些我早就想到了的，网吧门口已经有三个人等着他。

这次也不再是我一个人，所以我有很多事作不了主，还是得满足一下他们的欲望得让他们过过手脚的隐。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也没有新招了，还是拿了手机和钱包。

“把衣服脱光了去大街上跑三圈，晚上八点我在忆柔等你。”我走的时候跟陈严说。

可是没有等陈严自己脱衣服我的那些朋友们就已经把陈严给扒光只剩下内裤了，然后把衣服和他陈严人一起丢进了垃圾堆里。所以有时候我更喜欢一个人处理事情，我觉得我比我的朋友们理性多了。

最后陈严只剩一件内裤走的，他想要捡衣服可最后没敢捡。

晚八点，陈严如期而至。大概是因为觉得我最终还会放过他。因为我已经放了他两次了。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旁边还跟的有个女孩子。

忆柔二楼二号机的大包间里。

“跪下。”我在陈严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桌子上放的有上次我拿着东西。

陈严再也不敢挣扎，扑通跪下了。也不敢顾自己身边还跟的有一个女孩子，不管是什么身份。

女孩子把他拉起来陈严不敢，我只是笑笑。

“有你那么欺负外地人的吗？”女孩子指着我说。

这才是我们垣城人的个性，我喜欢。

“有个性，我喜欢，阿锋，给我拿把凳子上来。”

我打开包间的门大声的跟楼下值班的林锋说，不久阿锋就给我找了一把凳子进来了。

我示意女孩子坐下，女孩子没坐。气凶凶地看着我，但我不在乎。

“你是她女朋友？”女孩子承认。

“那你还是坐下吧。”我劝她。女孩子还是没有坐。

“那好吧，你是不是要用打一架的方法来摆平这件事？”我生气地问她。

“我们不打架。”

“那你还是坐下吧坐下，先听听我和他算算新帐旧帐。”女孩子终于听我的坐了下来。

“陈严，我为什么要找你？”

“因为我欠你的钱。”

“阿锋，给我找根棍子来。”我没有理他，又一次叫了阿锋，阿锋把我朋友们留下来的东西拿了一支胶棍给我，我让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拿了下去。我真的怕我自己呆会失手把陈严砍残了。

我拿起棍子站起来朝陈严的肩膀狠狠的打了鞭了几下，伴随而来的是陈严的一阵惨叫声。

“不许叫，你知道的，在忆柔我说了算，你就这态度加我现在的臭脾气我怕我动刀你挨不了两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这次要找你。”我像没事地点了支烟。

“我不光欠了你的钱，还骂你了，也答应你自己不会再来垣城了。”还算老实，但也不是全部，兄弟的帐我也得一起算。

“还有，你骗了张娟多少钱？”

“我没有骗她钱。”

这一次我不再只是把棍子落到他的肩上，而是直接就落到头上。还好我保持冷静，没有用上全力。

“给你姐打电话，让她来垣城给你收尸。”我把他的手机丢到地上，陈严没敢捡。

“我再问你一次，你骗了张娟多少钱？”

“忘记了，大概是六七千吧。”这次，陈严再也不敢说他不欠张娟的了。

“张娟是谁？”旁边的女孩子问。陈严没有回答。

“张娟是谁？你女朋友问你话呢，别回答错了。”我说。

“我以前的女朋友。”

“你不是跟我说你没谈过女朋友的吗？”女孩子有些激动。

“她跟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的，前两天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还夸他是个好男人来的，陈严你跟她说说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你是用女孩子的和我聊天把我骗过来的。”

“我能骗你啊？在里你都跟我说些了什么我才要你过来找我的？”

“我忘记了。”

我要他转过身面壁思过。然后一棍子打到他背上。

“记起来了没？”我再问。

“我说我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也许是背对着我，不知道我的棍子什么时候就又过来了，所以他再也没有敢说谎。

“他妈的，你以前有张娟的时候还老惦记着小雪，现在有了女朋友还老惦记在外面找，你要是不好色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你说是不是？”

我生气的在他背上打了几下，陈严不敢叫也没有再说话，硬扛着。

我拿起地上的手机给张娟打了个电话。打通后张娟就挂了。我只好发信息过去说我是她兄弟程墨。

很快张娟就把电话打回来了。

“兄弟啊，你们都跟我说陈严不会回来了的，你看，陈严又回来了，现在就跟我在一起呢，有空吗？快来大家喝一杯。”我开免提跟张娟说。

“兄弟我在长乐政府上班下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进去了算我的一半，局子里我还有些关系，兄弟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替我多喝点，明天过来有空过来我这里玩，我再请你喝酒。”说完张娟就挂了。

挂掉电话后我让陈严站起来。

“你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我现在要算的是我兄弟的帐，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是她跟我提分手的。”

我让阿锋把我的马刀拿进来。阿锋又把刀给我拿上来。我把报纸撕了。

“来，这个给你，相信我，你一定用得上，不管你是要打我还是打他都行。”我把棍子给女孩子说。我知道女孩听了肯定生陈严的气，除非是做小姐的。

女孩没拿，我丢到了地上。

“我兄弟张娟为什么要跟你分手？不要答错哟，我真不想打你了，没劲，还费力，我想用砍的，这是我兄弟的事，我真的会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我用手指摸着刀锋说。

“因为她知道我在外面有了女朋友。”

“是她吗？”我指着旁边的女孩子问。

“不是。”

“我兄弟她是不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

“是。”

“她是你的初恋吗？”

“是。”

“那你后来在外面玩是因为她长的没有外面的那些女的好看？”

“是。”

“反正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你是爱她的。我不做你们的评价，我兄弟说你骗了她四年的感情她最美好的青春她最宝贵的身体还有和你自己说的七千块钱，你自己说你怎么处理吧。”我跟陈严说。

“我会还她的。”

“那就一次性解决吧！我也不想再和你没完没了的下去。留下一根手指你就可以走了。还是那句话，以后别在垣城混了，出去了以后就回你常德去。别再祸害我们垣城的女孩子了，砍了手指我也不会让你在垣城混的。”

“这个美女我不知道他对你有几分的真心，你说她跟你说的是他没交过女朋友，我和他曾经做了两年的兄弟，住在一起两年，我知道的他至少和五个女孩子以上发生过性关系，不包括做小姐的，全是他上网聊天聊出来的，我也是用这种方法今天才把他骗过来的。之前我也已经放过他两次了。我们都是垣城人所以我不想骗你，我知道你对我很大敌意，其实我兄弟张娟一开始见到我时也和你一样很大敌意，但是张娟现在和我是兄弟。是兄弟的事我得办好，我把我的事处理完了你就可以带他走了。还是那句话，不要让我在垣城看到他，我是不会给你面子的。你作为她女朋友那现在出去给他买点止血药和沙布来，我等你，你也可以叫人报案，你自己选。”我跟女孩子说。

女孩没动。

“陈严，我有哪里冤枉你了吗？”

“没有。”

没等我动手，女孩子拿起棍子朝着陈严头上劈头盖脸一顿毒打。陈严只能抱着头蹬在地上。

和我一样，打累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棍子丢在地上后开门出去了。

我还笑着问她还回不回来。

“我说你何必呢？就为了两千块钱的事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和张娟借钱，无非就是杨卓把你的钱借走了你心里不平衡想把这笔账要我和张娟给你来填。你今天是自找的，张娟不好吗？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我没有再打他没有砍他，只是又让他又跪下了。自己把东西拿出了包厢和阿锋吃夜宵去了。

阿锋问我难道我就不怕坐牢。

“我要坐牢了你去看我吗？”我笑着。

“我和你一起去。”

“算了，就你这胆量。”我知道阿锋不敢打人，阿锋不再说话。

回来后陈严还在那里跪着。

“要跪跪下面门口去，我要睡觉了。”我又次放过了陈严。我已经不想留他手指头了，留又有什么用？让他继续狠我？

陈严走了出去。一会阿锋上来问我要家伙。我问他陈严是不是走了。

“我还没得过瘾呢，说了要去我们一起去，怎么能让他在前。”阿锋拿着棍子出去了，我担心陈严还手跟了出去。

陈严真在网吧边跪着。阿锋没说话，朝着陈严背上一顿开打。好多人过来围观。看到是我，旁边网吧的老板叫大家散了别看热闹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知道阿锋哪里来的脾气，要是我不恨一个人是下不了手的。我吃过夜宵后已经不生气了，所以没打算留下他手指。

可是陈严不知道是怕我们还是没有放过自己，又或者是想拿回自己的钱包手机，就那样乖乖地在网吧外面跪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网吧老板娘来接班看到还在跪着的陈严问他这是怎么了。陈严没有说话也没敢起来。老板娘进来看到我在一下就明白了。

“我说你呀你，当初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和他们那些人一起玩，你就是不听我的。把女朋友玩没了不说，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让他走了吧，别影响我做生意。”老板娘跟我说。

是啊，我现在也觉得挺荒唐的，我终于活成了梅子最不想看到的我的样子。

我和阿锋出来时没有叫陈严，像没有看到他一样。我这一次没有把陈严的钱包和手机还给陈严，我还得拿着这些钱去请昨天帮我抓他的朋友们，我还要去长乐看看张娟。

我翻到陈严的皮夹子时看到里面有张他和张娟的大头照，我拿下来了，我不想让张娟看到。

我到长乐政府时张娟之子未提，吃了午饭一起去爬山。

“我已经不想去想以前的那些傻事情了，一个时代已经该翻过去了，兄弟，你也一样。”张娟说。然后我们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坐到太阳下山。

天快黑时我才从乡下回来。

后来听说陈严回常德了，再也没来过垣城，我的里也还有陈严，可是陈严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当然，也包括狂话和脏话。

我最后其实知道陈严是爱张娟的，只是他好色成性而已。他是一个性和爱情能分得开的男人，我做不到。但他对不起我是确确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