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泉公公脸色瞬间变了,连忙呵斥:“大胆,这也是能随意要的吗?皇子妃怎能仗着对皇帝有救命之恩就胡乱提要求。”
无论方才叶冬凌态度如何,他对叶冬凌都保有几分敬意,只因她救活了皇帝,因此,提前呵斥希望皇帝念着救命之恩不要计较。
空白圣旨可大可小,她又是皇子妃,若她将圣旨用在皇子夺嫡上,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皇帝沉了脸,疾风骤雨倏忽来,意味深长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冬凌坦然:“自由。”
疾风初歇,皇帝错愕,而后气息陡然凌厉起来,丢下一句话:“皇家岂是你想进就进,想抽身便能抽身的,朕丢不起这个人。”
想明白那自由代表的含义,皇帝对叶冬凌的胆大包天刮目相看。
这儿媳难怪小六不喜欢,那嚣张竟是刻在骨子里的,连他都险些压不住,她竟胆大包天的要与皇子和离。
不仅如此,还刻板的不通情理。
连泉也想通此节,有些无语了。
亏他以前还觉得叶冬凌医术高又聪慧,现在看来,竟是傻气的,好好的赏赐弄成了这样,惹了皇帝生气哪里还会赐她什么。
自古嫁给皇家的女子,从没有和离的,连被休的都没有,脱离皇家的唯一途径,就是死。
“臣妾知道了。”叶冬凌声音有些低落,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般的死心。
皇帝话里的意思是绝对不会给她机会让她写和离书的。
她也听出来了,却没认错,而是说“知道了”。
“知道了”的意思代表她不服,她还没放弃和离的念头。
皇帝瞪了她两眼,想了想,扯下腰间墨色玉佩丢给她,转身走了。
叶冬凌捧着玉佩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先不说皇帝赐给她的这个玉佩有什么作用。
单说萧玉瑾这人的性子像谁,她倒是有些明白了。
这一点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
能不能把意思说明白了再走啊!
连泉公公去而复返,古怪地看着叶冬凌手中的玉佩解释道:“此佩乃是广圆帝令,陛下方才下令昭告天下,晓谕四方:凡持此令者,如朕亲临,任何人不得怠慢!”
叶冬凌终于大喜,心中所有的郁闷与低潮全都被驱散,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朵朵艳色的芙蓉花来。
“谢父皇成全。”她叩谢皇恩。
她就知道,二选一之下,皇帝定然会选择前者,有了此物,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各个皇子府查找那黑衣侍卫了。
连泉看着那玉佩,眼里直冒起了酸泡泡,这可是皇帝佩戴了二十多年的心爱之物,多少人觊觎却求之不得。
皇帝竟毫不吝惜的给了叶冬凌?
连泉:“皇子妃可要收好了,莫被人抢了去。”
叶冬凌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嗯。”
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她怎能轻易被人抢了去,因此来不及细看,便将之小心翼翼地放在药箱夹层里。
心满意足的出了暗室,便见太后躺在床上,头上还裹着抹额。
皇帝是怎么走的,从哪儿走的,叶冬凌一概不问,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太后慈眉善目地朝叶冬凌招招手道:“来,六孙媳妇过来,给哀家头上也扎几针,让哀家也松快松快。”
叶冬凌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