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小姐说六月令和玉瑾花都是中草药,六月令在乡间有许多别名,比如,碎米桠,山香草,雪花草,冬凌草这些,冬凌是小姐的名字,而六月是小姐的师父给小姐取的江湖诨名,小姐很喜欢。”
书兰说罢,书瑶白着脸摇了摇她的胳膊道:“这是小姐的秘密,你怎么就给说了?”
书兰仿佛是做了天大好事般,信心十足道:“小姐肯定是想让殿下猜出来,我们提前说了,正好让殿下给小姐一个惊喜。”
见书瑶依旧担心,书兰道:“你担心什么,这事儿满府谁不知道,这又不是大事。”
书瑶道:“可我怎么觉得小姐并不太想让殿下知道。”
书兰:“怎可能,两年前小姐游历归来,逢人就说殿下品貌超绝,是个顶好的男儿,全天下最好的男子,这片花海就是为殿下种的,如今小姐心愿得偿,怎会不想让殿下知道,你也太不懂女子心思了。”
说着悄悄话,又等了一会儿,见萧玉瑾没有其他吩咐,两人行了一礼,往内室走去。
萧玉瑾身姿卓然的端立风中,看着花海摇曳,款款风流,突然就明白了那“六月瑾”的含义。
然而,喉间突然苦涩起来,叹道:“原来这么早……”
叶冬凌沐浴完毕,回到房中,随即愕然。
“你这是做什么?”
她震惊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玉瑾,手中捏着一朵小白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见她过来,竟是一脸迷醉流连。
将那风流缱绻,放荡不羁的纨绔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萧玉瑾挑眉:“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花味道清香,品起来很不错。”
说着,玉指轻轻一送,竟将那一片小白花送进嘴里。
并未见他咀嚼,倒像是含一块儿饴糖般,舔弄吸允,回味无穷。
叶冬凌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睁大。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都要裂开了,不,她全身连带理智都爆炸了,将眼前一切炸成了飞灰,只余一个邪意不羁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被亵渎。
被闷骚了一脸,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你,还要不要脸。”
那花!那花!
他究竟知不知道那花代表了什么。
萧玉瑾十分正经道:“瞧夫人这表情,拈花浅尝还犯罪了不成?”
叶冬凌咬牙,仿佛成了个没嘴的葫芦,转身坐在梳妆台前,双颊不知不觉间已经红成了灯笼。
招蜂引蝶,果然是招蜂引蝶的祸害。
白英走过来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白苏则是去铺床。
于是萧玉瑾站起身来。
叶冬凌神游天外,耳中嗡鸣作响,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萧玉瑾那厮的风采,当真是美色当前,爱恨交织中,让她心潮跌宕起伏,哪怕现在将她的心剜出来放在冰窖里,也无法冷静。
萧玉瑾是被鬼上身了吧,对,绝对被鬼上身了。
书言和书瑶抱着衣服走进来,行了一礼问:“小姐,这是三太太给您和殿下准备的更换衣服,您看放在哪里?”
叶冬凌一愣,陡然回神,想了想道:“就放床边吧。”
白英接过,放在床边,叶冬凌一愣,随即察觉有些不对。
白英怎么去接衣服。
萧玉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