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川眉心微蹙,他平时给初歆上课的时候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所以为了避免沈女士在他不方便的时间打电话来,他这两天每天都会抽空主动给她打电话或发信息过去,让她确认他还好好活着。
按理来说,她就不该自己再打来了才是。
他正在揣测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手机又响了,还是沈女士,而且这次是视频电话。
陆行川把手机放在桌上的支架上,接了起来。
一位美丽而富有气质的中年女性出现在画面里。
“小川,”沈清音看见儿子,总算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在实验室?”
“在忙。”陆行川淡淡问,“妈,有事吗?”
沈清音已经习惯了儿子这种单刀直入的对话风格,也干脆切入正题:“你这两天应该没别的事吧?不然明天飞国来看我的演出?我给你留了一个最好的包厢。”
陆行川有些莫名:“不是有网络直播吗?”
沈清音:“有现场座席,你宁愿看网络直播?”
陆行川:“只是说说,我也不一定有空看直播。”
沈清音:“”
作为享誉全球的知名钢琴演奏艺术家,她的音乐会向来是一票难求的,然而就被亲儿子这么地鄙视了。
沈女士有点怀疑人生。
陆行川:“开玩笑的,我会看直播。”
沈女士一时被他气笑:“你还学会开玩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陆行川面不红心不跳:“我一直都会开玩笑,只是懂得欣赏的人太少。”
“”
这“玩笑”才开得有点大了吧?
陆行川问:“为什么突然想让我过去?”
沈清音正色起来,面色微凝:“我刚看了新闻,近两天市有流感疫情爆发,好像还挺严重的,你不如换个地方避一避。”
“妈,”陆行川有些无奈,“只是有疫情而已,又不是市的每个人都会得病。”
沈清音叹气:“可是你也不是每个人,别人就算得了,过一个星期就能没事,你呢?”
“所以我不会病的。”
陆行川的语调依旧淡然,不过隐隐似透出几分安抚的味道来。
沈清音从屏幕里望着他,明显担忧未散。
陆行川客观严谨地分析:“流感病毒在空气中的传染范围是1米,我不靠近任何人两米以内,就很安全。您放心吧。”
沈清音知道论起科学,自己肯定是说不过他的。
但她不太放心。
更多的是一种本能。
陆行川的态度,看起来,很不想离开市。
他也没有说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沈清音沉吟片刻,问他:“那前些天你为什么突然又会过敏?你到底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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