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男子紧紧抿着唇,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握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坠儿圆溜溜的眸子毫不客气地瞪着他,双手叉腰气势不弱,“发火就发火,咱有理他无理。”
瞥了一眼坠儿,为首男子咬牙收剑,再次朝姜彬玉说道:“受伤的证据!”
“带血的布巾还不足以证明我家主子?”
男子大手勾住坠儿的柳腰往后搁置,“此事容不得你护主。”
“你、你无理!”坠儿气不过,抓住坚硬的手臂张口就咬住。男子剑眉拧成一股绳,没收手,任凭小丫头奋力撕咬。
姜彬玉“唉”了一声,轻步走到坠儿身边轻轻拍了拍,面向着床铺背向男子,其实已经足以证明身上有伤。
但,搜查刺客之人并不相信。
缓缓偏着头,姜彬玉眼带笑意薄唇轻启,“既然大人想要看证据,那本主子就勉为其难亮出来了。”
“主子不要啊!”
坠儿回神缓慢,白色里衣已经被她褪到腰上,露出洁白无瑕被血染红的肌肤和血淋淋的伤口。
姜彬玉魅惑地笑着,仿佛这伤口不是出自于她的身体,它还在淌着血,如取之不尽的汩汩美酒,妖冶及魅惑。
明眼人看着,没由来心一寒,略微惊悚。
“这下大人可相信本主子身上有伤了吧。”
男子被姜彬玉胆大妄为的手段惊得失神,抖着手收剑入鞘。
坠儿急忙帮她把里衣拉上挡住那片刺目的芳华,见侍卫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样子,当即火爆炸毛,“大胆,竟敢窥视皇帝的妃嫔,看我不上报皇上剜了你们的眼睛!”
“坠儿,不得无礼!”
“可是他们……”
眸光一凛,坠儿识趣地低头退在一旁。姜彬玉拢紧里衣,无不妥之后才转身面对男子,“这下大人的疑心可消了吧。”
鲜艳妖冶的画面令他心脏有些承受不住,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女人,使的手段实在……胆大妄为,比地狱魔鬼还要令人胆颤,不得不退避三尺。
男子低头拱手,毕恭毕敬地退出内阁,双眼再也不敢四处乱瞄,“是臣无礼,还望姜宝林莫要见怪。”
捕捉到他有一丝愧疚,姜彬玉脱下手腕的镯子塞进他手中,“今夜之事还望大人守口如瓶,不然,你我他都得死。”
妃嫔春光外泄被其他侍卫捡了便宜,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男子不禁冷汗直流,暗道她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他捧着镯子身形未动,坠儿在旁火冒三丈,“怎么了,主子的手镯还填不满你的胃口?”
男子盯了坠儿一瞬,撇过脸红了耳根,“臣乃男儿之身,要这女人之物有何用?”
“哟呵,你还想我家主子给你掏一把大刀不成?”
“不敢,还请姜宝林收回镯子。今夜之事臣等绝不外传!”不由分说,镯子强塞进坠儿手中,男子红着耳根再睨坠儿一眼。然后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嘁,死愣死愣的呆头鹅,活该没个婆娘!”坠儿没好气地朝他嘀咕半会,“主子,以后不必对他好声好气,这人就是欠收拾,没个礼数。”
看着气鼓鼓的坠儿,姜彬玉声音轻柔宠溺,“看你和他很熟的样子,是老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