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蹙眉缓了几口气,“就算想活命也不用装成在下的熟人。”
姜彬玉见他还是一副从未见过你的姿态,当即起身指着他大骂,“我说你们这群刺客都是吃白饭的吗?”
黑衣人眸光闪了闪,隐约记起昨夜在鹊桥发生的事,眸子里的寒意稍稍降下,就缓缓揉着胸口,也没再那么警惕。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家姑娘对于某念念不忘……”等等!忽然想到了什么,于瓒突然摸摸脸上的布巾惊讶地抬头,“你怎么认出来的。”
被记起的姜彬玉很高兴,“因为我喜欢你的……”
“我不喜欢你!”
“啧,你这人不等我说完插什么嘴!”姜彬玉冷哼一声,高傲地蔑视他,“看你受伤不轻的样子,需要我帮你治疗吗?”
语毕,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抓起他的手把脉。
夜色撩人,内阁寂静。
薄薄的一层细汗布满他裸露在外的额头,显得他的不舒坦更加真切。
“我是专门刺杀皇上的刺客,你不怕么?”
于瓒看着认真把脉的姜彬玉,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他心生佩服。
姜彬玉头也不抬,扬起嘴角应道:“又不是来刺杀我,慌什么。”
“我要杀的人是你的男人,大乾的天子,你确定不叫人来抓我?”于瓒再次强调他来皇宫的目的,双眼不离她的面庞,想要从她的脸上捕捉一丝丝害怕的神情。
可惜,他失望了。
姜彬玉收回细嫩洁白的手,抬眸与之对视,还露出无所谓的神情耸耸肩,“他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你要杀要剐开心就好。”
“你很奇怪,明明也有杀他的心,却能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
姜彬玉并不否认他的话,起身拍了拍裙子上貌似不存在的灰尘阴冷道:“老天爷有意让我蛰伏在他身边,我岂敢不从?话说你体内的毒是什么时候中的,感觉你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吗?”于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若是如此,便也解脱了。”
“你想死?”
于瓒沉默片刻,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不想,但又有什么办法解毒。”
姜彬玉望着他,忽然计上心头。
“我可以救你,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于瓒下意识脱口而出,姜彬玉走了两步,从娘亲的包裹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书皮呈粉红色。
“以后需要你的时候,你别推辞且不准背叛我。”
“仅此而已?”
姜彬玉点头,“对,仅此而已。对了,你为什么要刺杀陈子傲?”
于瓒阴着脸愤慨地攥紧拳头,黑亮的双眸迸发滔天恨意,“灭族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你让于某如何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