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强制挂断,向涵之清晰的听到那头手机落地的声音。
猛的踩下油门,极速的穿梭,她焦急的神态浮于表面。
手机都给摔了,还和她说没事,真爱逞强,她盯着前方不停变化的街景,庆幸晚上的车辆并不多。
你可一定要等我。
时礼保持着通话的姿势,有风声从耳边摩擦而过,他歪头,轻松握住了那只偷袭的手。
他转过身,以一种极为轻松的姿态,将黑衣打手的手臂拧断,黑衣打手吃痛,左手又要朝着他的脸砸下去。
时礼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绕道黑衣打手身后,一脚踹在他膝盖窝。
黑衣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跪在了地上。
许容玉左眼皮狂跳,她看了眼一旁的时正临夫妇,没什么表情的转身,“我来这可不是为了解你们的家务事,既然时家没什么城意,我许某人也没继续呆着的理。”
时正临拳头死死握住,不死心的开口:“许夫人,我时家好歹几十年的基业,这事就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许容玉正要踏出大门,听完时正临的话,停住了。
“许夫人,只要你不终止和时家的合作,我愿意让出时式百分之30的股份,让你成为时氏第二大的股东,如何?”时正临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心悬到了嗓子眼,奈着性子等着许容玉回答。
时礼冷眼旁观着一切。
时正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许容玉发自喉间的冷笑,“不必了,时氏的门槛,岂是我傅家高攀的起的。”
她侧身看着在一旁看了一晚上戏的傅许,有些头疼,“玩了一晚上,还不走?”
“来了”傅许漏出标志性的虎牙,亲切的挽起许容玉的手,“妈,生气可是容易变老哦。”
“美丽的许女士,还是笑着更有魅力。”
“就你嘴甜”许容玉一晚上的阴郁被一扫而空,两人母子情深,和客厅诡异的氛围格格不入。
两人走了几步,傅许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他挑眉,笑的明媚:“时老板,届时节约合同自会送到贵府。”
他眸光轻转,落到时礼身上:“祝你好运,我的老朋友。”
傅许一句话如同宣布了时氏的死刑。
待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陈微扑通一声跪座在地上,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自言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时氏自从转行做了服装生意,生意比起以前做珠宝时一落千丈,加上张家也是服装生意,两家互相不对付好多年,刚开始两年还能勉强维持时家应有的体面,后来渐渐的和张家拉开距离。
因为是半路出家,很多细节方面比不过张氏就算了,服装款式也没有创新,价格还奇高,时正临还不懂的与时俱进,等到时正临终于想起更新换代,却再没人买账。
时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工厂也停滞待工,好不容易接到傅家的一笔大单,陈微还以为能打个漂亮的翻身账,这样她也能借着这次生意顺利巴结上傅家大腿。
结果还不等她的计划实现,一切都化作一场空。
顿了会,她怨毒的看向时礼,缓慢的站起身,冲到时礼面前,伸手就要去掐他脖子。
她尖叫,表情是不曾见过的狰狞:“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知廉耻,勾搭向家小姐,时家能沦落至此?就算你和向家小姐真心喜欢又如何,她已和傅家订婚,以前你得不得她,以后你更是都都别想,野狗就该有野狗的样子,癞蛤蟆哪能吃天鹅肉,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