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许容玉睁开眼睛,正了正脖间的翡翠项链。
“怎么,时老板,你的好儿子回家了,不准备给我们介绍介绍?”许容玉不屑的语气,扫了时礼一眼就闭眼假寐。
她今天倒要看看时正临怎么个收拾法,反正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这时家她是整定了。
时正临收起谄媚的笑容,换上一副严慈的父亲模样,正面迎接时礼冷若冰霜的眼神。
“怎么,时老板,舍不得介绍你这好儿子?”
一旁把玩白玉茶杯的傅许,手顿了顿,面带笑意的斜撑着头,看着眼前这一触即发的大戏。
还不等时礼做出反应,时正临就举起拐杖,要朝时礼头砸下去。
时礼正面接住一击,他挑眉靠近时正临,语气沙哑的挑衅,“我的好父亲,你怎么来来回回就这几个招数?”
他扯过时正临那条檀木拐杖,粗实的拐杖被他毫不费力的折断,时正临面色发白,气的接连倒退几步,要不是陈微扶着,显些摔倒。
“孽障!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给许太太赔罪?”
时礼的目光落在主位上的许容玉身上,语气平淡的出声:“道歉?为什么事道歉?不知今天爸又给我按了个什么莫须有的罪?”
陈微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心想着打击时礼:“你在傅先生的订婚宴上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你心知肚明,还用说?”
时礼扫她一眼,眼底的嘲讽意味明显,他反问:“是吗,比起陈小姐和我爸做的那些破事,我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陈微脸色顿变,她在外面的名声一向不好,这时候被时礼反问,无疑是把她当小三插足别人家庭的罪名摆到台面来说。
她牙齿都要咬碎了,揪着时正临的衣袖的手收紧,死死瞪着时礼。
时令合高傲的自尊心,并不接受自己妈妈是小三的事实。
“够了”他打断时礼接下来要说的话,抓住他的手腕。
时礼这么多年从未承认过他是家人的身份,更何况叫陈微妈了,此刻能当着外人面叫一声陈小姐,也算是给了她面子。
时令合压低声音,“你现在要是不走,呆会怕是走不掉了。”他看了眼站在客厅各个角落的黑衣打手,眼神晦涩。
尽管他和这个表面哥哥不怎么和谐,但并不意味着他希望看他出丑。
时礼不接他的茬,手机铃声响起,我甩开时令合的手,绕到一旁,旁若无人的划下了接听键。
“喂,时礼你在哪?在家吗?你现在怎么样?”
向涵之的急切的音调伴随着风摩擦的声音传入时礼耳朵。
他垂眸,表情是难得的柔色:“在家,我没事。”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格外突兀,傅许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和谁通电话。
他盯着时礼的眼神一片死寂,不一会手里的白玉茶杯被摔到地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
他对旁边手下比了个手势。
旁边黑衣打手接到指示,不动声色的绕道时礼身后,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扔在墙上,那瓷白的手机和那白玉茶杯一样,被摔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