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杳无踪迹,另一贼人又命丧黄泉。正是死无对证,无法得知黑衣贼人从何而来。
但他们拿了钱财,并不急着离去,好似还要杀人,其来意昭然若揭。并非小小蟊贼,实乃灭门杀手。不但李仙儿、娟儿、丽儿三人冷汗淋淋,就柳云卿本人也是后怕不已。
天将拂晓,东方熹微。听雨楼中灯火通明,就在那张楠木圆桌之上,坐着十三娘、李仙儿、柳云卿三人,神情疑重,面色发白。
十三娘不无担心的说道:“登徒子可有甚的仇家!”
“妹妹是说,这是有人买凶行刺!”李仙儿听后更是惊愕万分,抓着十三娘的胳膊,担心的问道。
“阿姊别怕。既要杀人,又要偷盗钱物。如此杀手毕竟是次了一些的。”十三娘拍打着李仙儿的肩膀。
“小生也曾流落街头。那时候就是破庙也睡得。要是这般寻仇,小生还能有今日?”柳云卿想了一会儿,道:“要说仇家,也就是宫中那位了。”
十三娘听后沉吟片刻,道:“像那三司衙门左藏库监库吴守则的手段。那厮贪财而吝啬,肯定是许给杀手的钱财不够,而又言说此处有钱库之事,引诱那贼人而来的。”
“吴守则是谁?”李仙儿疑惑的问道:“小乙哥哥又没有与他交恶。怎底下这般死手?”
“姊姊有所不知。那吴守则乃是姓尚的恶贼的老泰山了。”十三娘满脸不屑的道:“恶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吴守则将女儿嫁与这般恶贼,为的便是与那宫中之人勾连而已。”
“小生也听范司谏谈起那吴守则,道是他为人吝啬贪财,才能平庸的紧,前些日子却有升官的传闻,最后又不了了之。或许是那宫中之人,见胞弟身死,便不再为他争取了。”
“登徒子脑子倒快!”十三娘好似明白过来而言道“如此来看,吴守则见自己升迁无望,转而恼恨的紧哩。那开封府庞府尹自是不敢动的,而登徒子你无权无势,又住在城外,大小长短正合适哩。”
“对,那厮今夜事成,或许还能得到宫中那位青睐,再赏出个官职哩。”
柳云卿与十三娘一问一答之际,就分析出了买凶之人,而李仙儿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解的问道:“小乙哥哥,你们就不怀疑曹衙内他们吗?”
“哈哈哈哈”十三娘笑道:“曹衙内几人不过觊觎度假村,农家乐的勾当,纵然得手。死了登徒子,自然还有我王家哩。”
“哦,原来如此!”李仙儿恍然大悟而道:“既然知道是吴守则那厮。而今又死无对证,不过猜测而已。不能对簿公堂,倘若他日贼人再溜进来如何是好哩。”
“我你们是该找些家丁,护院了。”
“奴奴早有此意。只是小乙哥哥使唤不惯下人,又道那钱物太笨重,院墙又高,贼人拿不走多少。所以迟迟没有护院的家丁,今日要不是妹妹在此的话,就凶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