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期待。
成廉让人扒下樊稠的甲胄,抬到长安城下百步,望着拉起来的吊桥,他高喊道:“李傕郭汜,你们看着,这就是樊稠。
温侯仁慈,特意将他送还给你们。”
“你们别以为我不清楚,分明是使计骗我开城门。”
听到城头传来的声音,成廉笑了,“你们别怕,我会让樊稠一个人过去。”
“喂,拍醒这货。”
他吩咐左右,几巴掌打下去,樊稠被打醒,双臂酸疼,无力,一双铜铃般的眼眸瞪着,“混账。”
成廉悠悠道:“温侯放你回去,你最好老实点。”
樊稠不挣扎了,“当真?”
“这是自然,你跑过去吧。”成廉一挥手,左右松开樊稠。
……樊稠瞪大眼睛,环视左右,看见张济骑兵也在后撤,不似骗开城门。
他脑袋有些懵,不明白温侯为什么这样做,身体还是反应过来,跑到护城河边上,大喊道:“快,给我开城门。”
李傕也懵了,一时犹豫该不该开。
郭汜抢先发布命令道:“快,开城,小心!”
樊稠耳边听到箭矢破空声,很想闪开,手脚无力,箭矢刺入右肩膀,“啊。”
成廉担心不保险,又对着樊稠那边射两箭,都射在差不多的地方。
这条胳膊不废,他就不信。
吊桥落下。
成廉没有浪下去,转身离开这里。
数十骑从里面冲出来。
“樊将军。”
这些人都是樊稠的亲信将领。
樊稠状若疯魔道,“点兵!给我点兵,我要杀了他!!”
“樊将军,您还是先治好箭伤,再找吕布算账不迟。”
亲信将领们簇拥着樊稠回长安城。
吊桥升起,城门重新关闭。
李傕匆匆走下来,关心道:“樊稠,你没事吧?”
“为什么要鸣金?!”
樊稠一看他,火气更大。
李傕耐着性子道:“你孤军深入,我以为你遇到不测,继续打下去会损失更多。”
这个借口不得不说很完美,奈何,樊稠压根不听,只觉得遭到背叛,悲愤交加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樊稠!”郭汜喝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们怎么可能会想你死,看看你这个暴脾气,都伤成这样了,赶紧请宫里太医疗伤。
吕布那边,我们会给你找回场子。”
樊稠哼一声,没有继续待在这里。
李傕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
郭汜回头道:“稚然,你别在意,樊稠就是那个性格,过后就没什么大事。”
“呵呵。”李傕勉强扯出笑脸,心里隐隐升起杀机,他是一个心狠的人,真到翻脸的时候,绝不会顾忌往日情谊,只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郭汜太了解这个老朋友了,提醒道:“大敌当前,我们要团结啊。”
李傕深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你说得对,我们要团结。”
不能有任何分裂,他心里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