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是他要居中指挥。
可看眼下这个局面,他不出场,樊稠就会杀穿中军。
“擂鼓!”
吕布骑上赤兔,踩着鼓点,从高台一跃而下。
咚。
马蹄落在,地面荡漾起一圈灰尘。
此刻,中军战场寂静无声,停留在下方的本部三千铁骑,主动分开一条通道。
吕布疾驰而过。
前方步卒也随着鼓声,迅速向两边撤离,像是囚禁猛兽的牢笼打开,里面的猛兽迫不及待地冲出去。
“吼!”
三千铁骑动了。
“哈哈哈,”樊稠大笑,没有管那些步卒,拍马迎上,“吕布!!”
当!
斧戟碰撞,火星四溅,响亮的声音几乎震裂耳膜。
从戟杆传来的反震之力让吕布险些握不住,他瞳孔放大,面上露出难以遏止的笑容,“樊稠,很好。”
赤兔马蹄高高扬起,踹在那个披着重甲的同类身上。
樊稠也心惊吕布的巨力,却没有惧怕,“再来!”
当。
吕布武人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天生神力,加上后天锻炼,一身勇力鲜有人能抵挡。
难得遇到一个能够硬拼的猛将,他没有打算用技巧取胜,以力破之。
“啊。”有人耳膜飚血,从马上坠落。
惊得周边之人下意识退散。
双方亲兵都明白自家主将的性格,绝不会喜欢让人插手自己的单打独斗。
两人缠斗在一起,斧光戟影,地面飞沙走石,胯下两匹马同样没闲着,撕咬碰撞。
斗了五十回合,樊稠气力衰减,心知打不过了,虚晃一招,胯下战马通人性地调头就跑。
“哪里跑!”吕布是越战越勇,驱使赤兔追上去。
“掩护樊将军。”左右亲兵上前阻挡,他们都身披重甲,加上不要命。
一个主动用身体去挡方天画戟。
一个直接扑过来。
吕布面色阴沉,手一转,方天画戟改变方向,侧扫将用身体挡的亲兵砸落下马。
扑过来的人让吕布亲兵一枪捅到边上。
马蹄无情地踏过,惹来惨叫,没两息就没有动静。
樊稠耳边听着亲兵惨叫,也没有回头,一个劲地驱马往外跑。
长安城头响起鸣金的声音,却是李傕看见樊稠往前的军队居然往后撤了,还以为樊稠挂了,心惧之下,直接鸣金收兵。
攻击左右两翼的骑兵撤了,前方和张济纠缠的骑兵也在后撤。
“该死的蠢货!”樊稠不跑了,这还能跑吗?
前后左右,他已是孤军陷入重围。
说好的他打头阵,李傕郭汜随后呢?
樊稠胸膛怒气翻滚,乏力的双臂隐隐升起气力,他还能再战。
“樊稠,你已无路可退,乖乖投降吧!”
后方传来吕布的高声呼喊。
“呸!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董相国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一女子叛之,我堂堂大丈夫,岂能居于你这样的禽兽麾下!”
樊稠破口大骂,一年多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位驰骋西凉大地的豪杰。
“匹夫找死!!!”
吕布同样没有忘记,心里面的雷区被踩爆了。
没错,貂蝉没有像是梦境里面那样,跟他如胶似漆,而是在董卓死后,不知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