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面色煞白,呆愣地躺在地上,看着充满恨意的兄弟们,嘴唇翕动,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说?还能说什么?这是事实啊,是她杀了二弟,在妖邪设置的幻境里……
而且是她招来的妖邪!
“原来是你们毁了祭台!”清醒的船员们不知何时围了过来,在谈话中明白了前因后果,只剩下了满腔的愤怒。
“妖邪是叶璃招来的?”船舱内被谢芜悠唤醒的人站在船舱口张望,听闻此言立马惊呼出声。
这下连名字都带上了。
船客们一阵唏嘘,心有余悸的人也不管什么霸王不霸王的了,指着叶璃的鼻子就开始骂,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在嘈杂的叫骂声中,夹杂了三声轻快的琴音,怜蝶耳朵动了动,是轮指,谢芜悠在叫她回去。
她立马拨开人群进了船舱,来到大厅处听谢芜悠指示。
大厅内,被唤醒的船客叽叽喳喳地围着谢芜悠讨论,被惜花和护卫们死死拦在安全范围外,怜蝶足下轻点跃到谢芜悠身边,单膝跪地抱起了拳头。
谢芜悠和惜花一怔,一会儿工夫不见,又是在哪学的江湖做派?
“回小姐,甲板上众人已全部苏醒……除了一名死者。”怜蝶维持着这个动作,将甲板上所见简要地说了一遍。
听闻死者是那名宝蓝色衣裳的郎君,谢芜悠心尖一颤,那个场景,她是看见了的……
如果那个时候能做些什么,或许可以救回他的性命。
可是那时的情况,难以预料别处会不会有更惨烈的景象,她因此选择了顾全大局。
此中对错,难以评判,只剩下在生死面前的战战兢兢。
鬼魅还在外面飘荡,谢芜悠不敢多耽搁,急急吩咐道:
“让大家都进来,我有话问叶璃,人全部进来后封住所有对外的门窗,再放上一卷儒家典籍,越旧的越好。”
看着谢府的护卫,她又道:“叫他们别拦着了,别人我又不怕,怜蝶你吩咐着他们一同去办,越快越好。
至于那位公子,劳烦他看着航线……等等,把这些符篆给他护身。”
“是,小姐!”怜蝶利落地起身,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带着谢府众护卫浩浩荡荡地去执行任务,趁着这个空挡,谢芜悠又咬破手指,在琴面上画了一个新符——驱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