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二人是天生的宿敌,恰似黑与白,日与月,阴与阳,天和地,永远都是那么针锋相对,那么地水火不容。
等等!这么说来,孟谢两家是万万不可能联姻的,那她和孟谦的婚事又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孟谦如此反感的情况……
李谨也想到了这层,听闻提出亲事的是孟家,而且还直接越过了作为嫡女的二小姐,点明要谢三娘这个庶女,且孟谦还是孟恒唯一的嫡子。
“司马大人如此高兴,是找到谢家人了?”孟谦斜靠在桌子上喝茶,声音凉薄至极。
然而孟恒却毫不在意:“不错,他们跑到清虚观去了,据说谢三丫头逃纳征是因为中邪,连欧阳柘都亲自出马除祟了,我看这婚事还能成。”
孟谦嘲讽地拱起手:“那便提前恭喜孟司马了,只是这易容手法还须改进,别一蹭就掉。”
“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没有你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难得谢三小姐愿意嫁你,你就别想着那个凤安了,给老子乖乖成婚!现在,马上,你随我去清虚观,给谢三小姐赔罪!”孟恒气红了脸,怒斥道。
孟谦唇角浅淡地勾起,却在下一刻猛地抓住孟恒的肩,凑近他恶狠狠地咬牙道:“孟—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让我觉得恶心!”
孟恒怒目圆睁,浑身气到颤抖,他一把拿住孟谦的领口,挥起拳头招呼过去,却在他鼻梁前一寸寸生生停住了,深吸几口气,重重推开孟谦,转身离开了院子。
谢芜悠一怔,这桩婚事究竟有什么隐情?孟恒难道另有所求?
可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又能求什么呢?
谢芜悠咬着唇瓣低下头,她以为是孟谦想的……
乒乓——孟谦拂袖将桌上名贵的茶具都扫到了地上,冲院中的护卫丫鬟大吼道:“滚!都给我滚!”
虽然孟恒的命令是要他们守在院内,但目前父子两搞成这样,护卫长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立马吩咐所有人退到院外把守,给小将军独处的空间。
总之他们人这么多,总不能让小将军跑了对吧。
对……吧……?
院中只剩孟谦一人,这下正中李谨的下怀,他飞身跃出,从身后捂住孟谦的嘴,把红狐和包袱在他面前晃了晃。
孟谦瞪圆了眼,重重点了点头,同时指向房内,意思是自己不会乱发出声音,去房内谈,他们听不见。
李谨这才放开她,招呼谢芜悠过来,三人一起进了屋。
一关上门,孟谦就赶忙问道:“你们是谁?把安儿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幻想碎成渣渣的谢芜悠脸上蒙着帕子,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她直勾勾地盯着孟谦,反问道:“孟小将军很在乎凤安娘子吗?”
孟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他打量着这个藏头露尾的女人,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