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近身,就听机关上簧声
前一秒还沉静的安阳君下一秒就跟被咬了似的,他惊恐的甩开花时,长剑出鞘,连退数步。
一连串漆黑的短箭,擦着安阳君的发丝衣袖而过。
黑发随风披落下来
“没事吧!”雪昼将花时抱在怀里,她余光瞥见花时脖子上的红紫,眼里充了血。
花时咳嗽半晌恢复过来,狠盯着披头散发的狼狈男人,哑着嗓子道。“八年前你不如我,八年后,你依旧不如!”
短箭在土地上留下一串洞,安阳君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便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他动了杀心。
“是雪姐姐吗?”少年惊喜的呼唤打破了眼前的对峙,让安阳君愤怒的握拳。
黑衣少年鬼魅似的从林中冲出来,看见雪昼,眼睛发亮,小马驹似的跑到她身边,围着她蹦蹦跳跳,“雪昼,你终于回来了,到底去哪了一走就是半个月,也不带我!”
鹿宝宝一如既往的黏人,小圆脸贴上雪昼的胳膊,完全无视身边的花时。
“鹿师弟”安阳君收起剑,软声叫那小不点。
鹿宝宝挂在雪昼身上,仰头盯着雪昼眼里都是星星,眉心天生的川字印记变得极浅,就是一个看见朋友的开心小孩,和江湖所传的年少老成冷血暴戾毫不搭边。
安阳君被无视,很没面子,他轻咳一声,扬声道:“鹿师弟,师父让我将雪昼花时带回宗里,你不要捣乱。”
鹿宝宝猛地回头,眸子缩成一点盯着安阳君。“你说谁捣乱?”
他人很小,只到雪昼肩膀高,却背着两把和雪昼一样高的宽刀,反差造成的气势爆棚,让人不敢小瞧。
安阳君被对方的狠劲吓住,知道自己嘴快得罪了这小子,不得不重新斟酌用词,“师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鹿宝宝收回视线,继续和雪昼套近乎,花时借机说安阳君坏话,三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小群体。
安阳君气的咬牙,鹿宝宝是宗主的儿子,又是个武学奇才,平日仗着功夫好我行我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若是强行动手,他还真没有把握将鹿宝宝拿下。
“那我们下山吧!”鹿宝宝拉上雪昼的手,美滋滋的带头,全程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对方。
花时狐假虎威朝安阳君摆手挑衅,嚣张的样子让安阳君眉头直跳。
几人背对着他越走越远
有风吹来,安阳君面上一喜。
“鹿宝宝,你在这做什么?”来人用脚尖点着灌木,姿态优雅的落了地。
一个穿着青衣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是宗主身边的青衣护法。
她跟鹿宝宝说着话,眼里却只有雪昼花时两人,“走吧,宗主有事找你们!”
宗里高手亲在来抓,雪昼的匕首有点握不住。
花时按住雪昼颤抖的手,“什么大事还能让师父亲自来接,我和雪昼、师弟还有急事要下山,不如等我们回来”
“我早就不是你师父了!”青衣护法认真的说,“你认了玉深秋做师父,就不能再管我叫师父了。”
花时语塞片刻,假笑:“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女护法根本不吃这套,上前拉人,“天大的事也要先去见宗主!”
鹿宝宝护着雪昼,没说话,就已被青衣护法一掌打飞
“鹿宝宝,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和你爹说的。”护法语气平静,没有一点打孩子的愧疚。她转头看着主要目标,面无表情问:“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