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郡主,在大街上和叫花子搭话,毫无防备的带人回家,善良得让她下不去手。“谢谢你请我吃鱼!小胜男!”
小胜男含了满眼圈的泪
“胜男,要上课了,绣娘已经等了一会儿了。”随月生过来叫人,打断小郡主酝酿好的情绪。
“雪姐姐,你再考虑一下。”她恋恋不舍的离开。
雪昼的柔和随着小郡主的背影消失了。她长睫压着,随意的摆弄着手上的钱袋子,头也不抬。“人都走了,随公子,想问什么你可以说了?”
“阿雪。”随月生的眼中映着琉璃色,他专注的看着雪昼一人,雪昼与其对视的一瞬间,心猛地被击中。
“是你拿了太师府的盒子吗?”男人问。
雪昼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她不明白对方的意图,试探:“都说是我拿的,那就是我拿的。”
男人靠过来,“那你拿了吗?”
红衣上的绯靡香气冲进雪昼的鼻腔,让她身体发软心跳加快。
雪昼看着琉璃色眸子中的自己,看着那张生了女相的脸,只觉得头昏目眩。
“拿了吗?”男人扶上她的肩,将人往自己怀中带。
女人的发看着如绸缎一般,真正摸起来却一点都不柔软,连睫毛也是长而直的,倔强如它,窥一斑可见全豹。
随月生用指挑起女人的下巴,另一手摸上她的脸
沐浴不久的皮肤带着水润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黑眸无神,里边映着随月生的脸。
随月生像是得到了什么宝物,开心的笑。
忽的他笑容僵在脸上,男人的手指印上女人的眉。他小心的将眉上的炭迹蹭掉,底下,一道截断了眉的浅色伤疤露了出来。
随月生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表情像是在检查孤品瓷器时发现了瑕疵一样痛心疾首。再往下看,男人的表情更差。
细嫩的脖颈上,一条长而深的伤口横在当中,离要害只有一指之隔。
“谁伤了你啊”他愤怒的问。
雪昼面容呆滞的回答:“国师云谏!”
雪昼似乎陷进绯色的梦,有蛇缠绕着她,冰凉凉的吞噬她的理智,让她不得动弹。
“你拿了什么?”随月生轻声问她。
漂亮的脸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的身体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拿了”
雪昼握上拳,指甲扎上手掌,疼痛让她清醒,琉璃色的眼泥潭似的拉扯她的理智。
“拿了金子。”
男人有些意外,顺着问:“在哪?”
雪昼听话的到怀里去摸。
随月生静静的等,他突然发现女人面露痛苦,惊讶还没结束,杀气扑面而来。
刀光一闪,到了身前。
玉石作响。
红色的纱衣扬起又落下,随月生胸前破了个巴掌长的口子。他手里握着不知哪里出现的玉骨折扇,表情意外的盯着女人。
雪昼嘴角带血,目光逐渐清明。
原来是咬了舌尖
随月生看破女人的伎俩,眼中兴起的趣味更深。
“随月生你对我做了什么?”雪昼像是只炸了毛的猫,露出尖牙利爪杀气腾腾。
随月生意犹未尽,眼神钩子似的长在雪昼光裸的脖颈上,他唰的展开折扇,轻扇两下,语气遗憾。“唉你可别冤枉我我还没来得及做呢,你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