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越来越大,不知是谁撞到了床柱,清脆的响声让屏风外瞬间安静下来。
宋逐流脸色一沉,对着宋鹤卿低声道:“去叫人!”
狗儿子不用挨骂,推门就走,刚好将想要敲门的下人撞了了跟头。
“你找死!”男人眉头一立,阴鸷得可怕。
下人浑身哆嗦,话都说不清,只能连连磕头道歉。
无名的怒火从宋逐流胸口涌上来,他揉揉太阳穴。“说事情!”
“国师来访,还说说。”
宋鹤卿抬脚踹过去:“说什么了”
下人连连哀嚎,“说还给太师带了礼物。”
“将国师安置到书房,鹤卿你和我过去。”
屋子里瑟瑟发抖的两人将一干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现在煞星走了,颜洵放得开了。
他在女人流血的伤口上用力一按,咬牙切齿:“差点被你害死!东西呢?”
雪昼梗着脖子瞪着眼,疼的脸发白也不吱一声。
颜洵开始后悔,为什么会带上这么个哑巴。
杀了?杀了的话盒子希望更是渺茫,颜三金还好说,那随月生知道他断了线索还不生吞了他
唉,颜洵长叹一口气,用手指戳上雪昼的脑门,半露的眸子中弥漫着危险的雾。“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书房里摆着三个礼物箱子,最近的那个被打开时,宋太师表情僵住,整个人趔趄了一下。
“太师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云谏悠悠道。他还是那身朝服,白衣胜雪,如雪昼在马车上初见时的那般,丝毫没有被袭击过的样子。
“宋老三”声音从心底发出,是抑制不住的悲鸣。
“云谏你欺人太甚!”宋鹤卿冲上前被苏染拦住。
太师从悲伤中清醒,忙拦住儿子。“鹤卿。”
苏染将医女和刺客的事一一说明,又说了此行的来意。“那个女刺客叫雪昼,本来持正府已经将其抓住了,但是在是两个时辰前,她被一伙人劫走了。”
“持正府废物将人丢了,你们不去找,来太师府干什么?”宋鹤卿咆哮,他见不得自己爹受这人的气。
苏染横眉:“宋家管家带着箱子里的刺客,踏进了持正府的门,太师府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云谏示意苏染稍安勿躁,从袖子中掏出个东西,是个掌心大小的铜色圆球,中间破了一道缝。“这是袭击持正府马车的人留下的,听说,太师府也有这东西”
雪昼瞳孔一缩,满脸不可置信。
铜球是雪昼的同门师姐花时研究的烟雾弹,花时那女人是财迷,弄出什么都想换钱。所以,当烟雾弹出现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花时来救她,但那些陌生人和流云宗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云贱人竟然说太师府有烟雾弹,这保命的东西已经这么普及了吗?
宋太师接过东西,冰凉的触感直击心底。持正府来兴师问罪,箱子里的刺客加这铜球,要是处理不好他就要背上刺杀国师的罪名。
半百的男人擦擦发涩的眼,正色道:“持正府的遭遇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本太师可以证明,鹤卿,派人去颜府叫颜九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