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回头望向他,似笑非笑,“不愧是我徒儿,连下意识抹杀人的手段都如此相似。”
估计那小东西已经在心里把他们这对师徒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一个用剑抹它脖子,一个徒手拧它脖子。
不过后者当时不是魂体,想必给它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更大。
他冷峻眉梢柔化几许:“徒儿也算是师尊一手带大的了。”
宁粥粥将桌上剩余的小纸人顺走,一路无话。
只是在心里腹诽,一手带大这说法未免太过亲热。
事实上,她顶多是给他提供了个修炼之处罢了。
而用句俗语来说,那便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陆鸢的房门,这次是褚渺宁推开的。
他倚在门边,俯视着门槛,似是生怕宁粥粥被绊倒。
她捏皱了些小纸人,心里不大自在,却也无法宣泄。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现在就是个三岁的小白团子。
除了能卖萌撒娇,简直一无是处。
而等她走到了陆鸢床边,手里的小纸人更是被褚渺宁给恭恭敬敬拿走了。
“师尊,这等小事我来做就好。”滴水不漏的关切语。
行吧,她的确也是爬不上陆鸢的床。
宁粥粥只好按捺下不习惯,朝后退了退。
但不得不承认,被人伺候着,是挺闲适的。
她忽然恍然:怪不得人类都要养儿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