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淑珍见陈清河先是挖苦一句,随后又好奇问道:“你真嘅待了一两天?见到人用功夫咩?其实不跟着你,我们自个去也行吧?”
“”
陈清河无语,转身就要走。刚才开会时看到坐在前排的古淑珍脸色不好,一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想着聊两句开导一下,没想到多心了。
“等下,你系要回小区吗?”古淑珍拉住陈清河。
“对,怎么了?”
“顺路,帮我搬点东西回去啦!”
随着迷雾中的刺桐花小区化作了废墟,一些原本搬到隔离楼的住户都被通知可以回去了。其中当然包括租住在刺桐花的古淑珍。
毕竟住在拥挤的临时安置场,哪有家里舒服。
陈清河自然无所谓,来到旁边一栋写字楼,七层电梯进门,入眼是一张张铁架床排列,似大通铺般,到处可见的锅碗瓢盆,两人穿过杂乱的廊道,来到一间相对好一点的单间。
陈清河见到两个认识的人。
“阿珍,都说不用帮忙!”
“是啊,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这里住的不是古淑珍,而是原七栋三零五业主、前段时间经手的肇事逃逸案受害人的父母,那对五十多岁的夫妻,没想到他们也在这,而且竟然和古淑珍认识!
“跟天冇事,我同包租公好朋友来的,该帮忙的噢。”古淑珍咧着嘴笑,招呼陈清河帮忙,侧开身廖芸才认出陈清河,拘谨道:“警官同志您怎么来了?”
“你们认识啊?”
聊过才知道,古淑珍原来开的牛腩铺是租他家车库改的。这次杜根生和廖芸因为处理房子的事,刚好撞上刺桐花事发,被限制隔离。后来事件虽然明朗不少,但和刺桐花业主们住一起,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就被暂时困在了这里。
几天前,因为没能及时给儿子办丧,还是阿珍作担保,才允许离开去参加火化仪式。
“就是因为这事,你没了编制?”
陈清河抱着一大箱杂物,跟在后面,他之前听组里说过因为一件事阿珍罢工不做事,惹得领导大骂,陈清河那时才入迷雾,她几乎算两边唯一能用的沟通桥梁。
“不系啊,我贪财想搵钱的嘛!”
因为封锁,街道上一辆车也无,人走在这,有种别扭的疏离感,一行人很快见到了小区大门,杜根生和廖芸却突然停在空旷的十字路口。
车祸撞烂的栏杆和绿化带还没有修。
阿珍停在远远处,呆呆地看着蹲在路口的杜父杜母,太阳把她的影子拖得老长,回头有些歉意的朝陈清河点点头,示意稍等一会,两人干站在那等。
“包租公人很好的!”
“我同乡里出省,被骗点钱,就剩一辆餐车来嘅。他把车库借我做餐坊,第一碗牛腩就系卖他。人又靓仔,心也好好,可惜我系龅牙妹嘅哇!”
两人坐在小区门前的花圃旁,身边不时经过从写字楼搬回来的刺桐花业主。
古淑珍可能因为迷雾受的刺激,加之触景伤情,情绪有些波动大,头也低低的,连带声音都带点颤音“他老母,我都准备去整牙齿了!”
下午两点半,陈清河回到临时分配给自己的屋子,这是一间二居室,房间弥漫一股浓浓的兔屎味,原本是放置实验动物的,随着迷雾扩开,就空置了下来。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
原地蹬了蹬,又做了五六十个俯卧撑,充沛的力量不及迷雾体的变化,但也有显著提高,这一点他自身最为清楚。
可因为个例,他报告时提起,研究人员也很郑重,但简单测试后,全都是正常值,陈清河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有就没有了后续。
只记录在案。
李成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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