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退下!”源皇突然喊停。
第三个男子刚执着骨笞鞭打完,此时的赫连迁跃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前朝公主已经死了,佩王也说清楚了缘由,就这么一场闹剧,还要朕的皇子以死明鉴吗?”源皇呵斥着走下王座,“去给朕传御医!”
可算是等到这句话了,怜惜佩王的朝臣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前去把安排在不远处的亲信御医找来了。
“皇上,佩王殿下在殿上行凶该当如何?”杜丞相上前拦住了源皇去路。
“护驾失手杀死了刺客怎么能说是殿上行凶?”源皇硬气的说着,执意要往前,杜丞相看了看那些拥护赫连家的朝臣,退步让了行。
“皇上,您这样有失偏颇吧?”高高在座上的杜皇后开了口
“偏颇?”源皇止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在高处的皇后也不抬头,平视着开口,“要是有偏颇,跃儿身上这十八骨笞怎会出现在他身上?要是有偏颇,等熠儿他日落到如此境地朕待他也会是如此的分毫不差!”
源皇说完,转身上了碧云台,大臣们面面相觑着不敢言语,高高在上的杜皇后脸色异常难堪,杜丞相亦然。
暮色黄昏近,长烟城外去。
暮色四合山脚下,有一片迷雾森林,迷雾森林深处修筑着一座茅草屋,放眼望去,茅草屋上方此时正袅袅炊烟随风起。
茅草屋周围有用树枝扎成了一圈的篱笆,篱笆最后与小木门相连接着,往里看,庭中有一颗垂柳树在随风飘荡,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树旁练剑,闻虫鸣声起,剑落剑起,倒是别有一番与世隔绝的隐居风味儿。
茅草屋里,一个硬朗的中年男子把饭菜端上了桌,朝着门外喊,“寻儿,吃饭了!”
“好嘞!”练剑少年应声。
中年男子喊完,进了里屋去,他的背影宽大,步伐稳健,虽穿着粗布,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上非平常人的气质。
里屋里,一个小姑娘安静沉睡着,安稳又惬意。
“阿爹,小棠棠还没醒吗?”练剑少年放下剑,见中年男子从里屋出来,迎上去便问,见父亲没有回答,自己探出头去看了看,的确还没有醒。
少年就是赵楠寻,那中年男子就是赵楠寻的父亲赵定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