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事儿也没啥,反正薛衙内家财万贯啊,坏就坏在那姑娘倒霉,才跑就被捉回来了,寻死觅活撞了柱子,醒来也不认得人,花楼里的嬢嬢问谁放她走的,她竟随手一指,将林湛供出来了。
后来不管薛琮怎么与人解释这事搞错了,旁人都不相信。一传十十传百,就是这么个回事。
林湛悻悻然地笑了笑。
景钰道:“阿湛,由此可见,女人靠不住,男人也未必靠谱。你已在风尘女子身上吃过次亏,还想吃第二回?”
林湛觉得有必要慎重解释一下,遂正色道:“第一,陈宣不是什么风尘女子。第二,我未在女子身上吃过亏。第三,你私自查我,就是你的不对!”
然在太子殿下这里,就没有半个错字,他错了也是对的,谁敢与他理论,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果然,景钰的脸色沉了沉,微抿着唇不再言语。
林湛拱手告退,抬腿就走。
然而能让他这么安然无恙地离开东宫,景钰也就不是太子了。
林湛被他拽住了后领,又不好在东宫闹事,原要大声喊叫,景钰淡淡威胁他:“你若想让整个东宫的人看见你与我欢好,那你便喊。”
仅这么一句,林湛立马自觉闭紧嘴巴。
开什么玩笑!原本宋叔叔就不甚喜欢自己了,若再被他知道自己品性不端,连根都是弯的,定要被赶出家门的。
景钰将他三拽两拽直接拖入了静室。
说是静室,其实说白了就是内殿,架了座山水屏风隔起来的,寻常为了商讨些国家大事,不好让外人听见。
若是太子处理公务累了,也能在此休息。遂静室内必然会有一张竹榻。
林湛牢记得宋令仪的话,今日必须适可而止,无论如何也不能与景钰污染了东宫的风气,必不能干了那种混账事。
遂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这里可是东宫,若被人知道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引|诱臣子在此苟合,你的太子位定遭废黜!”
“你想到何处去了?”景钰将手松开,抬了抬眸,示意他坐在竹榻上。
林湛拢着衣裳,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你且先坐下。”景钰很好说话,回身将事先让人准备的药端来,用汤匙轻轻荡了荡,“来,张嘴。”
林湛怀疑景钰在这里下了啥不干不净的东西,遂不肯喝,往后躲了下。
景钰又道:“张嘴,我喂一喂你。”
“怎敢劳烦太子殿下亲自动手,臣实在惶恐……”
“把舌头捋顺了再同我说话。”景钰抬眸不悦道:“无人的时候,你可以喊点别的。”
别的?
喊什么?
林湛偏头,蹙着眉毛:“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