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华安街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事件,整个街道被警戒线围起,一个中年男人被捅数刀当场死亡,身上所有值钱以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全被人洗劫一空。
愈渐寒冬,吹在身上的风都是刺骨的。
“陆队!”一个人跑了过来,把手里的透明袋子递给了他,袋子里装着一些打斗时留下的毛发和皮纸碎片。
“监控调了吗?”陆争把东西交给了旁边站着的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去检查一些。”
“调了,但是监控坏了一半。”
“一半?”陆争看向他,他点了点头,“是一半,正好这边是它的盲区。”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去找找周围的监控,再筛选下近三个月以来踩点的可疑人员。”
陆争说完就远远地看见了刚刚给他打电话的人,冲他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先去忙。”
陆争三两步跑到他的身边,“大晚上的你怎么想着来了?”
喻疏白摇了摇头,看向警戒线里面,“怎么?又出事了?”
“害,最近不太安稳。”陆争揉了揉太阳穴,这已经是他熬的第五个夜了,上个案子刚破,紧接着又出来了一起。
“用帮忙吗?”喻疏白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眼下的黑青,“你再熬下去不久后就会猝死了。”
“”还好陆争已经适应了他的毒舌,“当然用了,要不然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不接了。”
喻疏白白了他一眼,攥紧了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陆争倒退了半步,“多久没练了?虚弱成这样?”
“”这位先生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那我先去你公寓,等着你查?”
“别了,你直接跟我去”还没说话,陆争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他小声试探,在这个关键时期,陌生电话往往是推动案件发展的重要一步。
倒让他短暂地失望了下,从里面传过来地是一个女声。
“陆争?”梁墨不确定陆争是不是还用着这个号码。
“嗯,我是陆争,你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连我声音都不记得了?看来,这个刑警队顾问也没多大的技术含量啊,所以现在堂堂陆大警官,连我这个小人物都记不得。”
因为怕是犯罪嫌疑人那边打来的电话,所以陆争点了免提,等意识到要关上的时候她已经把话说完了。
陆争悻悻地把免提关掉,冲喻疏白扯着嘴角笑了笑。
他今天可能不适合接电话,一个两个毒舌都来这里噎他。
“梁大顾问啊!哪能呢,以前不都是联系嘛,这么长时间没听到你的声音,一下子没想起来。”
梁墨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明明很是高冷严肃的陆争大队长竟然熟悉了之后成了个沙雕,不,也许是他只在工作的时候严肃认真。
梁墨是他们的刑警队顾问,在陆争锲而不舍的邀请下勉强答应了他们。她不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善母心,同意他们的提议,只是为了以后调查自己事情的时候能够利用这个身份的便利。
就比如现在。
“你这次打电话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记得你那边现在应该才是凌晨两三点吧?”
“我想要见一下关在清城监狱的苏兢,想请你帮下忙。”
她说的是陈述句,她帮他破过很多案子,以前遇到十分复杂的案子的时候陆争总是会打电话或者发跟她共同讨论情节,找到疑点,而她早就说过,她帮他的每个案子都是有条件的。
“清城?”陆争蹙眉,喻疏白听见这两个字也朝他看了过来,抬起胳膊抓住了他拿手机的手,默不作声地点开了免提,无视掉陆争投过来的眼神。
“对,最好是明天。”
陆争看向喻疏白,喻疏白眼皮耸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争用胳膊碰了下喻疏白的胳膊,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思。
喻疏白摇了摇头,陆争比了个的手势,接着说道:“明天?明天可能不太行,我最近在查一起抢劫杀人案,估计这段时间又有得忙了。”
“你旁边是不是有人?”梁墨冷不丁地询问道,吓得陆争倒吸了口凉气,他还真低估了梁墨的警觉性。
“对啊!”他安抚了下喻疏白,“我不是告诉你我现在正在调查一起抢劫杀人案吗?我现在在现场勘察。”
“大约多久能查出来?”
“这”他哪知道?本来抢劫杀人案没有什么复杂的,关键就是现在的线索太少,查起来肯定要比平时有些费力地。
梁墨看了看时间,“案发地点在哪里?我明天一早过去。”
“嗯?”陆争这才想起看这个号码的来源,容市?
“你回来了?”陆争有些窃喜,这可是他请了好久都没请来的人,竟然下一瞬间就能出现在眼前,有种被砸懵的幸福感。
“嗯,陆大警官,我帮你查这起案子,结束之后我就要见到苏兢。”
“没问题!”答应得过于快,竟然忘了询问喻疏白的意思,等他眼神瞟向喻疏白的时候,他已经站远了,靠着路灯杆,影子射在地面上,有那么一丝的孤寂。
等陆争挂了电话,他朝他走了过去,两个影子逐渐靠近。
“你怎么会认识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