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酒吧恢复了原本的清冷微曛的灯火也在昏暗之中缓缓熄灭,只余下浓烈的酒香弥散在空气之中。
看着眼前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三个人,风信稚单手托腮鸢色的眼里似有细碎的星光逸散而出。
三花猫安静地蹲坐在吧台上,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臂弯,像是在慈爱地提醒着后辈不可以太过放肆地饮酒。
“知道的啦,会有人来接送织田作和安吾先生的不过在这之前先让我小睡一会儿吧。”
风信稚顺从地点点头放低了声音,像是夹杂着些许夏夜微凉的风。
“夜安夏目先生。”
明明没有喝醉,但酒的烈性却强势地浸透入了意识如同被浓烈的酒香熏醉了一样,清醒的视野缓慢地被光线吞没。
封锁在心脏处的两张书页轻轻颤动,勾连了身为世界基石的书交错的不同时空出现了一点偏差。
意料之外的某种情况发生了。
与其说是因醉酒而入睡倒不如说是书在影响风信稚的意识卷入了一场未知的平行之地。
等到他从浅眠之中苏醒钟表上的指针也才缓慢地挪动了不到半个格子,显然时间并未流逝多少。
短短一会儿的小憩像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一样,风信稚垂落下视线,眼底掺杂着些许不知名的情绪。
应该不会错的那个织田作死亡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以及他因为此界的世界意识虚弱无法完全渗透那处平行时空的隔绝只能旁观一切悲哀如同预演好的一般发生这件事本身也是无法改变的。
太过、无能为力了
看着伏在身边小睡的太宰治风信稚下意识地伸出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他头顶软绒绒的发丝看向他的目光中只剩下揉碎了一切的温柔。
或许也有解决办法的。
倒也不必把所有的世界推向融合,谁知道有多少个平行的时空线,既定的悲剧本身无论怎样也是无法改变的。
他要做的也仅仅是改变最初的因果罢了。
上位世界和下位衍生世界的区别只在于下位世界更像一个影子,无论怎样置换改编,根源都发自最高位的本源世界意识。
下位世界的支柱基石更薄弱,因为有人意识到世界存在的真相而支离破碎的可能性也更大,但世界的基石也不止只有书一个。
如果有可能,那将这个世界上升为与本源世界一样的存在或者取而代之成为唯一的主世界,这样映射而衍生出的平行时空是否就有可能避免织田作必死的命运了呢?
可以一试,但本源世界那个失去织田作的太宰治又该怎么办呢?
就像是莫比乌斯环,如果这种方法可行,时空的悖论就一定存在。
本源世界的太宰治失去了织田作是改变世界上位顺序的因,那成功之后的本源世界又是否会得到织田作不死的果?
风信稚的目光忽明忽暗,根骨分明的指节在心脏处勾画着圆圈,那里融入了两张书页和被书页局限住力量的异能力。
一旦破除书的封印,这份以完美与终末之意命名的异能力是否足以支撑世界的升格上位?
他轻轻叩响了桌面,幽深的眼底缓慢地蔓延出了冷冷的金色流光,隐晦又不甚明了的淡漠与疯狂在进一步地渗透。
傲慢也好,轻狂也罢,总之无论如何,都要将一切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世界,理应如此。
虽然说了不掺和咒术界的事情,但港口afia对于这些相关的信息获取却一点也不少,甚至专门征调了一队情报组负责。
在黄泉之语的强制控制之下,千万咒灵之潮被动沉寂了下来,哪怕刻意掩盖,也无法阻止高层陨灭体系崩溃的咒术界暴露在普通民众的视野之中。
惶恐不安等等负面情绪的集中诞生是肯定的,比起生活已经融入普通人之中的可控异能力者,模样怪异又带来空前绝后灾祸的诅咒显然更让人恐惧排斥。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这段时间忙前忙后只觉得头发不保的五条悟抖了抖机灵,认为不能放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了,各种馊主意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开始了无视逻辑的瞎掰。
“多给普通人灌输洗脑包啊不,传教!对,传教就好啦!咒术高专不就是伪装成宗教类院校的吗,再加大些力度就可以了!”
“这肯定杰最擅长的事情了吧,毕竟怎么说也是做了十年邪教教主来着?”
唉,不对,那次百鬼夜行之后,盘星教还存在吗?
啊啊啊不管了,大不了再搞一个教,教义什么就是该吃吃该睡睡每天保持好心情,闲的没事干千万别抑郁等等。
至于非法结社什么的才不需要担心,等监管咒术师的机构成立完善之后,被迫开放的咒术界早就强行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之中了,到那个时候再申请一个宗教营业牌照就好啦。
被迫营业的夏油杰扯出一个相当危险的笑容,座敷童子同款的衣着服饰一点不差地套在了他的身上,配上原本就如同幼年神佛的面相倒是令人相当信服。
重点,座敷童子一般都是女孩子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