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过去,子画终于不负所望地慢慢睁开了眸子,茫然地望着眼前的镂花纱帐。目光渐渐聚光,眼神流转,瞟向一旁的人,果然天生妩媚之姿。蕴涵销折叠着自已非常好看的衣袖,看着眼前的美妙少年。子画看着蕴涵销,漆黑的灵动的无暇又光彩的眸子,闪着疑惑,这个一身贵气,衣杉绣着真花,穿戴得说不出的华贵的目光异常明亮的人是谁,还有他自已又是谁呀? 看着令人赏心悦目甚至销魂之极的美少年,蕴涵销笑了道:“如裳,你认出我了吗?”子画糊涂了,我是谁呀?我叫如裳吗?他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称呼他如裳的人。 蕴涵销微笑地:“你就是如裳,你从发飙的骏马上摔下来,伤了脑袋,所以有些失忆,你都躺了八天了。”子画还是糊涂的,摸了摸自已的头。这时门外走来一个美少年,上前向榻中子画恭敬地:“主人,时间到了,要小笛为你梳妆吗?”子画看着这个少年更糊涂了。 不过他都躺了八天了,便从床中起来,那个少年赶紧跪伏在榻前为他穿玉筏,子画看看自已一身轻衣玉裳,摸摸头上戴着额玉,少年小笛为他束上真花玉带。子画站到梳妆镜前,等着少年为他梳发,只见镜中站着一个墨发飞扬,俊衣玉带,眉间不尽抚媚风流之态的美得无边无形的美少年,这是?这是他吗? 蕴涵销伸手就拉着子画的手道:“你从来就是个三千青丝风流披,无拘无束过人生的人,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多美多自然!如裳,哥哥就宠爱你这三千青丝呢。“”宠爱?“子画吃惊看着蕴涵销。蕴涵销捏捏佳人脸地道:”你就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如裳啊,你是我的心肝啊,你就真的摔了一跤,啥也记不得了,啧啧,这可该怎么办呢?“ 蕴涵销故意眨巴着明亮地眼睛,向一旁的少年道:”以往,你们主人是怎么侍候本公子的?“少年向子画道:”主人,你是公子的如意佳人,你平时是这么侍候公子的呀。” 少年壮着胆子,靠近蕴涵销,伸出自已红艳的舌尖轻轻添了一下蕴涵销的唇瓣,然后又抱着蕴涵销,红唇吻向蕴涵销耳轮,以及五官,模样有多妖媚就有多妖媚,子画惊呆了,拼命摇了摇脑袋,这是我吗?我真的是这样生活的?少年退离蕴涵销轻声地:’主人你是 !你都这样被公子宠了好多年,外面有许多人嫉恨你呢?你忘记了吗?主人?!” 蕴涵销一笑,拉着还傻呼呼的人就出去了,一出来子画就听到奇淫邪乐好不狂热,而沿途来往的人见了子画就矮身呼唤:“主人!”那么他是这里的主人了。蕴涵销拉着他左转右转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舞会酒宴场所,他一出现,四下里一片惊艳的抽气声。 立刻有一个高大的主事人出现子画面前道:“主人,今天的美人宴已经到了最鼎盛!请你鉴赏!”子画糊里糊涂地看着这个长着胡子的管事。 眼前人群散开,子画看向宴会中心,不觉惊呆了,只见一个身无寸缕的妙龄女郎,头上被一个男人戴上一个花环,慢慢倒在宴席台中间 ,四肢慢慢张开,有一个年龄大点的女人上前道:“各位看清楚了啊,开始验身,看看是不是处女!“ 那个女人伸手拉起妙龄女郎两只玉腿,想看的在场客人们就一一上前查阅,有的用手去探有的用唇去闻。。子画就想吐。一直留意他变化的蕴涵销掏出一个药囊,放在子画鼻边,药香过处,想吐的感觉没有了。蕴涵销俯在子画耳边道:“如裳,知道那女郎是谁吗?就是银蓝王子座下最威猛的大将赫炎的掌上明珠,也是灭你满门的仇人之女,你不是想报仇想了好多年吗?今天哥哥终于给你报了,高兴吗?” 子画糊里糊涂的,他高兴吗?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啊。天啊,他怎么什么记不起来啊。 贺兰府里,一员悍将飞快跑进府门,直接不顾门房的拦阻,将大门砰砰关闭喝到:“谁来了也不给开!老子有重大事情玉三爷商量。” 大冷的天,悍将满头大汗地一头撞进贺兰房里道:“爷。。爷。。有白少爷消息了!”垂头丧气的贺兰一个从床上跃起,抓着悍将道:“在哪?人在哪?” 悍将满头大汗地,身子也有点颤抖地:“近日不是有银蓝王子座下的名将赫炎,在寻找他出门未归的爱女吗,京都一向盛传先皇以前那个风流贵族国舅爷名下,好像开着一个奇淫酒宴。我因为曾经机缘巧合救过一个贵公子哥,赫炎将军的人寻摸到我央求我跟随那个贵公子进去看看有没有他们将军的女儿落难到了那里。” 悍将目露恐惧地:‘小的化妆成那贵公子哥的弟弟,因为身份不够根本不会让你进去。不但看到了将军的爱女在那里被人当作淫妓玩乐,还见到了子画少爷呀!“ 犹如五雷轰顶,贺兰只觉两眼直冒火星。悍将赶紧扶着人道:”爷,你别急,子画少爷在那里处境要好一些。好像被当作贵宾,但是子画少爷神情很不对头,明显象是中了什么迷药。“ 贺兰牙关打颤地:”赶紧给那个江湖霸女发信息,让她赶紧带人进京都来,这一次是遇上京都最邪恶的力量了。得赶快呀!迟了,子画就完了。“ 同样得到消息的赫炎府里,闹腾翻天了,第一拨杀向酒宴场地的勇士有去无回,第二拨去还是石沉大海。赫炎血红着双目煞气冲天地站到帝王宝殿上,皇帝吩咐人传讯国舅爷当殿对质,国舅爷衣俊飘飘地就来了。对赫炎的责问恍如天方夜谭的样子,皇帝也笑笑说:”赫将军啊,国舅爷一心不闻窗外事,怎么可能干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来,太骇人听闻了啊,别说朕不信,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啊。“ 一出皇宫大门,赫炎立即向国舅爷出手,四下里只觉阴风阵阵,一个无形地影子士接着了杀招,而国舅爷蕴涵销头也不回,衣俊飘然大步从容离去。 回到家当天夜里赫炎就亡故了,满府哀伤。事情一天之间就演变至此,还在等待江湖霸女的贺兰看到赫府这番变故心凉了半截,而他派出去夜探广袖流云宫的人有去无回。朝里还没有可以发言的代言人,这可该如何是好,贺兰心急如焚。 正当贺兰忧心上火的时候,他的府里来了一个蒙面人,进到只有贺兰一人的内室,那个蒙面人揭开蒙布,竟是他们本家曾经在朝上位居能臣三首之一的他家三伯。 贺兰惊愕看着这个本该隐居的人,只见老人严肃地看着他们族内这个唯一最优秀的后起之秀道:”如果不是念着家门骨血精英,今天我是不会来的,三郎,你就要惹出大祸了,而且这个祸,是一百个你也挡不了的。“ 贺兰呆呆地,老人神色黯然地:”那就是个魔鬼,你别以为当今京都是帝王的,其实不然,如果银蓝王子当帝王那又另作别论。这个帝国其实一直操作在一个魔鬼的手里,但是他偏偏又是个天纵奇才的异于常人之辈,真的太可怕了。“ 贺兰呆呆等着,老人继续道:“多年前,银蓝王子还是在十五岁之时,有一次在狩猎中,王子一人所得猎物顶得上全部王子的收成。在皇帝的哈哈笑声中,其他王子全部目露怨艾寒光,就有嫡子也就是太子二王子联系了几个王子想害银蓝王子。不料事情居然被身为国舅爷的蕴涵销闻觉了,他说:这个王子是这个帝国的霸将,怎么也不该陨落,大家不觉得这个帝国太小太拥挤了吗,这个王子说不定可以打出多一倍的辽阔土地来呢。于是后来,银蓝王子就走向了战场,而事情也就。。。” 贺兰一屁股坐下,光听到这里,他就觉得骇人听闻,不可思议,寒气潸人。 老人神情严峻地道:“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还隐身在这根本就不想呆了的京都吗?就是为了今天,如果不是为了盯着你,我早就回乡清享晚年了。” 老人”哼“地:“三郎,在你眼中战无不胜的银蓝王子征战十多年,一个并不算十分富裕的帝国那什么来支撑他南征北伐,就一个区区四王子怎么可能动员出那么多物资,真正支撑他的就是国舅爷蕴涵销,他以五指巧手,勾画了江湖,各大城池,京都各种非常人的多种营销手段,金银雪花一样从他手掌经过四王子流入军队。而在这之中,因为老有太子带头的各种拦阻,国舅爷一怒之下,太子就怀了一种病,多年缠绵病榻,那可是他亲姐姐唯一的嫡子,王后倾一国之力也救不好的亲儿的病,却是他亲弟弟一手导致。病中的太子各种行径让国舅爷彻底放弃了他,蕴涵销对劝说他的心腹说王子在于有没有用,关亲疏什么事儿,自已的儿子没有都得成为弃子。于是太子也就在前几年终于病逝,我与另几位大人作为被他选中的亲密大臣,多年来经过他的运作,在银蓝王子打得大片天下的时候,我们几位的位置已经越做越高,稳固京都了。” 老人冷冷地:“十年后的银蓝王子名溢天下,威震四海,京都同样也笼罩在他的威名之盛,国舅爷蕴涵销开始了针对银蓝王子的杀掠政策。”看着贺兰睁大的眼睛,老人冷笑地:“你以为你与王子相识是一场偶然,其实不算。你是一支伏兵,就像七王子是众王子中的一支伏兵一样,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没有用上你这只伏兵,而用上了七王子罢了。” ‘ 贺兰真正是惊骇极了,嘴唇颤抖地:“那银蓝殿下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是被设计预谋的?”老人深吸一口气道:“是,也不全是,自从国舅爷蕴涵销改变对银蓝王子的策略后,有过许多针对殿下的杀伐,但是都均告不同程度的失败了,我亲耳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这天下果然是有福将的,福泽深厚非人力可以抗衡啊,但是我国舅爷蕴涵销偏偏就要与天运斗上一斗,好!既然注定你死不了,那就挡着你成为帝王的步伐。” 贺兰浑身发抖地:“那个沙漠悍匪群体是国舅爷蕴涵派人乔装的?”老人冷冷地:“像这样的,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国舅爷蕴涵销研究银蓝王子几乎十多年之久,殿下身边有他多少卧底谁也不清楚。这么多布置,银蓝王子都可以躲过层层谋杀,可见王子这个人必定有国舅爷蕴涵销十分忌弹的无可奈何的地方。既然杀不了,那就引开或者让你消失,国舅爷蕴涵销的一处地下密室里,纵横着一张边疆沙漠巨大的地图,那个死亡之地,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他圈定了,可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就算那个死亡之地也没有挡着银蓝王子回来的步伐。所以才有了这一次倾盖全朝的政变,本来赢定的局面居然被王子一人破开,那时候我就站在国舅爷蕴涵销身边,看着他五指握得死紧!自言自语地:真是天将福星之命啊,真的是人力不可以战胜的嘛!” 老人叹气地:“没有想到出现了一对极其神骏的少年男女破开了这一局,三郎你那个少年朋友叫白子画的一入王府第一日就被国舅爷蕴涵销盯上了,但是真正让国舅爷蕴涵销两眼发光的却是那一夜政变,子画一身白衣豹皮披风于千军万马中的从天而降,而且在挥手之间就决定了政局的成败。” 老人道:”银蓝王子以三千人破了京都万万人军队,本来胜负好像已经没有变数了,似乎大家都绝望了。可是也就几天之间,国舅爷蕴涵销又看出了生机,让那只伏兵,七王子上场!。。“ 贺兰一掌砸在桌上,猛站起身,他要去找到银蓝王子,贺兰明白了,要对付这个人间恶魔非有银蓝王子这个人不可!看到贺兰锋利如刀的眼神,凶焰如火的气焰。 老人怒了,一把拉着贺兰道:“我来,说了这么多,是为了阻止你!你以为就凭你!或者那个江湖野丫头带的人就可以对付一个天纵奇才,运筹帷幄,手下养着数之不尽的隐形杀士国舅爷蕴涵销吗?那一次政变之后,八王子没有遵照如约办事,被不动声色地与大王子和五王子一样被灭了。如今,连上太子,已经有四位王子因他操作而亡,三郎,难道你还会为了一个外姓之人置本家全族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贺兰喘着粗气,坐于椅中。双手握得死紧!老人紧紧盯着他道:“家族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势与力量,是要你发展和壮大,而不是为了一个人就自掘坟墓的。三郎你是一个如此轻率的人吗?你不是!你给我惊醒一点!倘若你一意孤行,自然会有人来取代你的一切家族地位与优势!代替你的人,就算不如你,可至少不会让家族顷刻灭亡!你给我想清楚?” 老人走了,走得并不远,就在贺兰府里坐下了,同他来的还有他们本家滋养的霸王十三隐士杀,整个贺兰府都被笼罩在杀气之中。谁敢轻举妄动,就算贺兰也不能! 广袖流云宫里,丝乐靡华,席间子画坐卧不宁。因为入目看到的,简直是不忍目视啊。男人合到嘴里的酒可以喂给女人,而女人就娇吟着张口美美得吞下,同样女人喝入口的美酒也可以喂给男人,男人就连嘴带人一起吞。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摇着脑袋,墨发飘垂,丝带摇荡,空气里都是魅人的酒香,花香。人人都在喝酒,他也端过酒杯,坐他旁边的俊俏极了的蕴涵销道:“喝呀,今宵有酒今宵醉,美酒的用处就是让人默然销魂呢,来来。。快喝!” 子画就喝了一杯美酒,美不美没有尝到,人晕呼呼的倒是感觉到了。就有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来抱着他道:“醉了吗?看看你就是不行,让哥哥来喂你喝哦!”蕴涵销含入一口美酒就埋向怀中的让人看一眼都销魂的人,子画看着越靠越近的脸和那张嘴,就在蕴涵销快要覆盖上怀中人那花瓣一般芬香的红唇时,子画一下呕吐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喝酒,全都呆呆地看着子画伏桌吐个不停。这可是。。。以前有一个蕴涵销十分怜惜的美人,就因为一场酒宴上,不胜酒力吐了,且溅脏了蕴涵销的一点衣襟,蕴涵销就十分嫌弃地说:“美人做行举止都得有美人的风范才可称之为美人,象这样可以口吐臭味的人会是美人吗?拉下去发配!”那个女人就直接被拉到了外间任人鉴玩了。 今天这个美得令人垂涎三尺的销魂少年呢,子画吐毕竟脸色红霞飞地伏在桌上醉晕晕地睡着了。所有人呆呆看着,蕴涵销俯头闻闻少年气息,目露悦色地道:“佳人就是佳人,吐息居然都带着香气,醉卧都这么娇媚!嗯!真香!” 起身抱了子画踏着玉筏走了,酒宴场中人人暗自惋惜,可惜,这么个让人销魂的俊少年,怎么就不趁怒给发配了,让大伙享受一番呢。 香风居里内榻上,子画昏眠薄纱中,崔梦大师出现在蕴涵销身边,蕴涵销捻着自已好看的绣衣道:“我要的不只是他失忆,而是他认定,他就是我的爱郎,要万般香迎自动自发地投怀送抱在我榻上,甘愿含香侍弄于我,嗯!明白?” 崔梦大师摸摸冷汗鞠躬地:“是,公子,可那需要时间,时间短,效果自然不理想呀!”蕴涵销冷哼地:“有谁说过限定你时间了吗,本公子多得是耐心,本公子,要的是一个为本公子含苞怒放的销魂少年,而不是一个傻乎乎的失忆者!” 崔梦大师连连鞠躬:“是!是!”于是子画又被点上迷香崔梦了。只见 崔梦大师双掌发力,口中念念有词:“我如裳,是公子蕴涵销的爱郎,我是蕴涵销的爱郎,如裳是蕴涵销的爱郎,三生石上刻名字,三生三世不分离,蕴涵销。。蕴涵销。。三生三世,寻觅你,今生今世找到你,蕴涵销。。蕴涵销。。如裳找你。。找你。。三生三世不离你!。。。” 无数虚气飘入子画脑脉,子画在睡梦中思维被严重干扰,嘴里喃喃地:“三生三世。。。蕴涵销。。”脸颊红如霞光,口中吐息香气侵人,眼眸似睁似合,妩媚风流姿态令人目瞪口呆。 蕴涵销情不自禁添了添自已的红唇道:“就这样,要多久他就可以完全投入呢?”崔梦大师恭恭敬敬地:“要想得到最好的效果当然时间越长越好,如果这样洗髓一年,他就完全沉入。没有特殊刺激,很难再忆起他的真实过去。” “一年!?”蕴涵销摇头:“等不了,最快的时间他可以什么时候自愿自发到我榻上?”崔梦大师答:“要完全甘愿,最少也得一月这样夜夜催眠!这个少年的思维与常人有点不同,平常人有我这么施展一个星期就够了!” 蕴涵销微笑,果然是有点特殊的人,不过他喜欢! 离广袖流云宫不远的一场盛大的酒会,正在上演着一场奢华剧本。就因为一个婢女在表演煮活珍禽佳肴的时候,被火炉里的油烫伤了手,立刻被贵客嫌弃,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所有出现的婢女少年无一不是绝美的姿色,哪怕就一点破败都不行,经过严格训练的婢女少年们很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而手被烫伤,也算是自毁美色了,客人花了千金可不是来看有伤疤的女人的,于是那个悲催的婢女就被隐士剥光了衣衫丢在客人们面前,被施以鞭刑,谁有兴趣就上前尽管鞭策,噼噼啪啪。贵客们好不过瘾,子画看得目瞪口呆,想说什么,可有人会听他的吗? 一直留意着他变化的俊俏蕴涵销靠近来道:“裳郎,你想说什么,没关系,你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他们敢不听吗?”子画就道:“能不打她吗?”听见的人都呆呆看着子画,拿着鞭子的人还在挥洒,噼噼啪啪打得好不高兴,而那个女孩的惨叫声倒像成了助性的乐曲。 蕴涵销眼皮不抬地:“没有听见裳郎说的不打了吗?”鞭声立即停止,可是惩罚却变成了,婢女在炉火上跳艳舞,火烫的铁皮上,婢女哀鸣着蹦跳着。刺激得满地客人们兽性大发,兽性大发的恶果是,子画见识到了人间最荒淫的□□乐,当他被俊俏蕴理所当然地扑到在软垫上时,他又吐了。 夜里子画陷入在催眠大阵中,催眠越厉害,他的反弹也出现了。那些异样的气息开始侵袭他的本尊气息,这一夜催眠大师走后,守在一旁的瞧了半天美少年的蕴涵销也拉好子画青纱帐,脚步无声无息的走了。 那些异常气流萦绕在子画周身气息中,不停地冲击着子画的脑波,异气的浓烈终于刺激得子画身上沉睡的明玉发出微光,一个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开始呼唤子画了:“公子。。公子!”声音直接在子画脑部内回响,子画慢慢醒来,迷茫地不知所以然。那声音焦急地:“公子,听见红玉说话了吗?”子画傻傻地:“我是谁?”红玉发着微光一波一波荡漾着子画心灵道:“公子,你中了极其厉害的妖异迷幻大景,你目前看到的都不是真体,赶快用刀子在脸上划出鲜血来破局,晚了,你就无法自拔了。” 子画在迷梦中摇着头,一个来自脑部的声音反复回声:‘如裳,你找到蕴涵销俊郎了吗?你找到了吗?。。。“子画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切好似一片梦幻,世界一片迷蒙,他起身下榻,走到梳妆镜前。 而在广袖流云宫里,正经围坐着几个朝堂重臣,其中一个着灰衣的道:”银蓝王子的部众越集越多了,气焰凶猛,京都将领扛得着吗?“蕴涵销伸出美玉手掌,抚摸着指上精美的玉环,语声飘渺地:”没有了虎王的照护,他们还是虎王志士吗?集中越多越好!一网成擒,四海也就清明了,但是不得造成太大的杀掠,血可以流,只是不能流成河,毕竟是清华太平盛世嘛,大家要爱惜,这得来不易的辽阔土地呀!“ 这一天,被逼的银蓝王子部众们围聚在京都,准备集体向帝王为名将赫炎鸣冤,兔死狐悲,人之常情。然而还没有进入到皇城,就被以不经传召擅自闯京为名,被围剿。血确实没有流成河,只是染红了皇城外面的青砖广场而已。 消息传到贺兰府里,贺兰心如刀绞,眼泪蹦流,那里面有他多少生死之交啊,可是他出不去,连半句话都带不出去,本家老人死死弹压着他,帝国的运转绝不是少了那么一些精英就转不动的,岁月的痕迹风轮一样滚动着。 而广袖流云宫却被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厉叫声打破了一贯雍容华贵的从容气场,只见侍候子画晨起梳妆的少年小迪手中金玉之盆滑落在玉彻亮堂的地面上,叫得惊天动地的他,目露浓浓的恐惧,手指指着梳妆镜前的子画,蕴涵销披着来不及梳理的长发,一个出现! 梳妆镜前子画满脸鲜血,不要怪他划出那么多刀,因为这样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刺骨的疼痛,血液的流放,那些邪气外露,他的脑子一片清明了。而看着镜中那个容貌已毁的白衣少年,蕴涵销赤足穿着金玉筏冷冰冰道:”值得吗?“ 子画丢掉手中刮眉毛的小刀片淡淡地:”美貌不过皮相,过眼云烟。如今我已经没有了美貌,你打算怎么办呢?“ 看着居然没有半点惧意的少年,蕴涵销森寒地:”本来你可以得到最好的,可是本公子却对有缺憾的人没有半点耐心,来人。。”子画道:“慢着!”手掌一挑,一截白沙飘垂,他以纱蒙面,毁坏的容貌看不见了,只流着一双漆黑如夜空的灵动双目望向蕴涵销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银蓝王子没有成为帝王,是你的缘故吗?” 蕴涵销一瞬不瞬地看着以纱蒙面的依旧风姿卓越的销魂少年,慢悠悠地:“你想知道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呢?”子画道:‘银蓝王子没有成为帝王,而你的宴席上名门贵族,豪门将军,文臣武将,你能如此肆意杀略攻伐一个银蓝王子名下极具威名的名将赫炎将军,那么你已经算计好了银蓝王子最忠心的部将们,或者他们正在遭你毒手!你做的所有这一切莫不是表明,落单了的银蓝王子已经落入你的手掌了,是吗?“ 蕴涵销双目放出异彩,眼神灼灼生辉,再一次对眼前的已经毁了容貌的少年产生了浓厚兴趣。他理理自已好看的绣衣道:”想明白吗?那跪下来啊,臣服在本公子的脚下,你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子画淡淡地:“知道不知道也无关紧要,因为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你为什么呢?你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掌控这么多人,又当不成帝王,钱也多得花不完,你为的什么呢?” 蕴涵销饶有兴趣地:“还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本公子,今天要不你跪下来臣服我,要不就做本公子的阶下囚!既然你喜欢刀划刀痕,那么做阶下囚你就会享受到被刀刮丁刺的剧烈滋味了,你选呢?”子画拉扯掉蒙纱道:“那就做囚犯吧!” 异界,灵霄流光飞影回到宫廷,萧铭接着人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灵霄眼神复杂地递上手上画像道:“自已看吧!”萧铭愣了一下,一下打开手上画像,一个满面刀痕带血的,容貌已毁的少年,挺挺站立在画纸上。萧铭抬起头看着灵霄,灵霄一摊手道:“你让只是看看,别惊动,所以。。。” 萧铭回头望向凌霄殿,他们的王已经醉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