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一动不动,朦胧的光影中,子画晃约见到一个头戴花冠的蓝衣玉雪一样晶莹洁白无暇的女孩,好如白云,好如明月。盘腿坐在鲜花盛开中,向子画凄绝而笑地:“公子,你一定是被我的明玉找来的吧,很难想象除了我的部落,世间真的还有玉灵中人。”看到子画目露愕然的样子,女孩皎洁的目光流露着温柔继续道:”公子不要怕,请你放心,除了你,谁也看不见我,听不见我说话。我叫蓝雪儿,是来自异界一个玉灵小部落的公主。很奇怪在这个浑浊的人间国度你的气机居然可以激活我的生机,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可以听得到玉石之音的玉人吗?“ 女孩看着子画,纯净无暇的明眸中露出悲伤,一滴滴珍珠般的泪水如露珠那般滚下,子画不觉竟为她非常难过起来,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孩非常伤心地道:“就因为雪儿我的慈悲,一次无意在山涧中救回了一个落难受伤的人间界的王子,便发生灾难,那个王子,在我们隐世生存世外桃源般的部落,在我的父王千年虚弱渡劫之际,居然破关吞灭了我父王的精血之体,从而拥有了我父王的异界之力。为了彻底拥有我们家族的追龙一百八十式,他掌控了我们生存的空间,挟持我来到这里,但是因为我体质的特殊,在这里的空间根本没办法生存,那个王子就不停为我找来人医治,因为我的生命可以用鲜花喂养滋润,现在这些花草都是从我的国度移植而来的,王子这么养着我,就是要在我年满十八岁之时,从我的身上得到成熟处子的纯元灵力,那样他的追龙一百八十式才可以稳固长存!” 朦胧的光影中,那个头戴花冠的蓝衣玉雪一样晶莹无暇的女孩,在鲜花盛开中向子画郑重而拜地:”公子,你的身上有着灵界强大的气机,蓝雪儿这一次用心看了,知道你是一个良善之辈,请你记着一定要在明月最圆之夜零点时分,除掉这个王子身上的异界之力。那时候他的气机最弱,而他身上致命的弱点就在他的眉心,你记着了吗。公子!“ 子画眨眨眼睛,女孩笑了道:”公子,今天的时候到了,在继续下去,你的灵气会渐渐枯尽,那样就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请你离开,如果你还能来的话,我们在谈好吗?“子画眨眨眼,无声传音:“怎么救你?!”女孩虚弱一笑,沉伏下去,声音消失,朦胧的光影消失。子画慢慢放开女孩的手,如今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已浑身酸软,就这么一番话的功夫,他身上的力气几乎流干了。看到眼前轻烟浓得几乎看不清事物。而女孩子一直躺在鲜花纱帐中,如前一般不见半点动静,只是气色更加晶莹玉白!子画站起身一步步退出去。 他一出去,王子就站在软堂等着了,子画不动声色地恭敬向他行礼,王子目光很亮,语气甚温和地:”很有效果,白公子还是就在王府里坐下吧。“子画赶紧地:”请殿下恕罪好吗,子画从来没有登临过贵族王府,实在是很惶恐,为了不影响继续给王妃看病,还是让子画回贺兰府上居住好吗?“ 王子是个常年统兵之能人,看看眼前这个进去出来之后面色就苍白起来的少年。想了想,也不怕这个手无搏鸡之力少爷跑掉,为了不影响疗效将就一下有用之人何妨!遂吩咐:”好好送白公子回府!“于是子画很快坐到轿子中,被抬回了贺兰府上。 下了轿子,子画越走越虚弱,贺兰府上的众人十分担心,难道治那个王妃这么需要体力?“白公子,要不要给你请大夫来瞧瞧?”“或者吃点什么?。。”子画只想休息,好好睡一觉,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纠缠。刚刚入到房间,立即就被化回人形的羽冠一把抱到怀中,只见羽冠脸色铁青,身形一转坐到榻中,左手运力护着少年心脉。 在羽冠异光笼罩下,子画渐渐恢复过精神,有了点力气的子画一把抓着羽冠道:“救人,救那个女孩!”羽冠瞪他恼怒地:“怎么救,拿你的小命去救,把你的那点灵力化给她也保不了她,你都不知道前路有多凶险,就嚷着救人。”子画看着他道:“打败王子就可以救人了呀!” 羽冠十分生气道:“那个女孩在这里根本就活不了,兄长,如果小弟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小女孩是曾经强大的玉界蓝灵国度遗留的分支后代。蓝灵国度已经都被小弟消灭几千年了,到他们这一代,灵气已经无法自成一脉。离开她生存的那个空间,她就活不了!”子画呆了一下道:“把她送回她生存的地方不就行了吗?” 羽冠叹了口气,将怀中少年拢好,依旧用左手暗暗施力温暖着他心脉道:“你以为一个恒温的生存空间被打破还能保持原状吗?一定是那个空间早就不存在了,那些鲜花一直被王子用他的追龙一百八十气维护着生机,女孩子的部落在她离开那里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只是这个女孩不知道罢了。” 子画怔怔地,不知不觉眼中滴下泪来,羽冠一见赶紧哄:“哎呀!乖!别哭啊。兄长,小弟知道你善良慈悲,可是这天下人间六界,那里都有战火,生生死死,弱肉强食原本就是在自然不过的事,小弟还不是被人家追杀在此的吗?别哭!别难过!乖!” 子画禽着泪一个抓着羽冠道:“宝玉小弟,我不管,你一定要救出这个女孩,他们一个部落就剩她一个了,好可怜!“羽冠道:”兄长,不是不救,是这个女孩根本就无法存活,难道你救她出来,然后自已又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嗯?”子画扭着羽冠恼地:“你是这世间的玉石之王,你会没有办法救一个人?你救!”子画爬起身,死死压在羽冠身上道:“你救不救?” 羽冠倒在榻中,看着恼怒之下压在他身上的急了的少年,不由伸手摸摸少年的俊宠道:“救了人,你跟着小弟走?”子画恶狠狠瞪着羽冠道:“小弟,你这是借着救人给兄长提条件?嗯?”羽冠老脸不自在了,干巴巴地:“可救了这个女孩真的不好养活啊,你不跟着小弟去,谁养她?她可是几千年前小弟的敌家遗支。小弟的王国她呆着不惯,王国里的人也不会喜欢她,所以兄长,你乖乖跟着小弟去,小弟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嘛。” 子画一个放开羽冠,独自生闷气。羽冠左手缓缓笼在少年背心道:“你看,你就握她那么一会儿手,身上灵气就被她吸去,没有小弟这么运力护着你,再来这么两下,你自已就活不了了。那个女孩在这个空间里灵气无法自聚,四方的宝玉灵石都会分化她的血气,她根本就支掌不了,明白吗,兄长。如此看,你的体质多难得,无根无由自成一脉。” 子画很难过,倒入榻中,羽冠拉过棉被将他盖好道:“乖乖睡一觉,好好补回流失的精气才是!”可是子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了,脑中全是那个坐在鲜花盛开中晶莹无暇的女孩,向他凄绝而笑,好如白云,好如明月。怎么就救不了呢?不!他一定得救她! 看到折腾到半夜还不肯安睡下的少年,羽冠心里不爽了,挂念那个女孩太甚了啊。手掌发力,异光笼罩下,子画很快就朦朦胧胧进入深眠,羽冠将终于睡熟的少年拢进自已怀抱,舒舒服服抱着。黑夜里,羽冠双目闪闪发着异光,明月最圆零点时分,看来这个王子得到异界之力手段不正途,不然不会是这种结果。那么就等等吧,为了不惊动太大,还是静待时机消灭这个王子好了。 天亮了,子画睁开眼睛,经过一夜好眠,加上羽冠暗中不惜一夜的呵护,子画双目亮得灿烂,人已经完全恢复。他一骨碌坐起看着稳稳坐在榻边守护着他的羽冠道:‘想好了,怎么救人了吗?“看着已经恢复的令人赏心悦目的少年,醒了爬起来说的第一句就是那个女孩,羽冠满面的笑容一下不见。口中”哼“地:”起来吃饭!凡胎俗骨,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子画瞪他. 梳妆镜前,羽冠斜靠在一边,看着贺兰府中小童为子画梳理着那一头漆黑的长发,羽冠摸着下巴觉得很美,看着很舒服。客厅,用早饭的时候,贺兰的管事询问:”白公子,近日京都的气氛因为各江流域罢航,很不稳定,你要不要出门呢?“子画放下碗筷淡淡地:”还是出去看看吧!“管事立刻着人去备人手轿子,子画急忙拦阻道:”不必麻烦,我就只带一个人就行了,时间一到,我自已会回来的。“贺兰的人全瞅着一旁碗筷都没有动过的羽冠,难道他们贺府的东西还难以下咽,真是岂有此理! 羽冠却看都不看众人一眼,起身就跟在子画身边大踏步出门。街面上,子画依旧头戴围帽,遮着容貌,也许他出门就是这样装扮惯了,可羽冠看得心慌,真想把围帽给他揭来扔了,到底又还是忍着了。京都到底是一国鼎盛之地,长街里这么早就人群往来不绝。子画边走边看着两旁各类商铺,最后走进一家淡金香茶坊。两人靠窗相对而坐,小二很快泡来茶水,放下茶盅。 子画端起茶杯,看着茶杯里飘着的少得可怜的一点茶叶,还没有喝上一口,傍边守候的茶老板就上前打恭地:”对不着两位客观,我观你们是新客,所以特地来解释一下,不是小楼不舍得茶叶,实在是现在京都什么都缺啊。。。各方流域都罢航了,想必二位也一定听说了吧。“子画心中当然雪明,他放下茶杯道:’什么都缺吗?那物价岂不是飞涨了?” 茶老板连忙摇手道:“不!不!公子,本来货物一时间这么紧缺,早先有米行先行要涨价,可现在京都有银蓝王子在啊,殿下的人沿街一家接一家的打招呼说:不论是米粮菜类,还是茶叶鱼肉,所有货物短时间内再紧缺一律不准上台物价,违背者,没收现货,罚款关闭!” 这样才没有引起更大的波动啊。“子画看着茶老板:“银蓝王子殿下?” 茶老板兴冲冲地道:“是啊,幸好银蓝殿下这几年已经很少出兵征战,有他在,北国才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傍边有两个喝早茶的书生道:“是啊,这一次,霍家大族在房州引起的骚乱不可谓不大,才区区几天,霍家几位当朝大人全皆下马,霍家在野外的兵权全部移交,霍家完了。而各大城池状告霍家多位大人的状纸还雪片一般滚滚流向京都,听说几乎罪名昭著,而且一经查实全部属实,皇上雷霆震怒啊,力挺霍家的五王子也被严厉训斥。” 另一个书生道:“这一次事件听说,皇朝各方供应受制于南江北地几大家江湖帮组,银蓝王子殿下十分震怒,已经派人往四江六域去了。这一次,江湖要倒大霉了,王子殿下为国民生计从来没有败北过呢。”子画五指握紧,事情有那里不对,他站起身,默默离去。 街面上,子画站在风中,羽冠怜惜地看着他道:“是不是又不忍对付王子了?”子画抿了抿唇道:“一个穷凶极恶之辈,是没有耐性来做这些表面功夫的,何况他现在还手握绝世神功,更没有必要这么去做这些表象功夫。唯一能说明的,恰恰是这个王子就不该是一个坏人。”子画掉头就往回走。 贺兰府里,子画身边坐着几个被紧急叫回的跟着贺兰常年混迹沙漠的悍将,子画喝着贺兰府上的好茶道:‘把你们知道的银蓝王子的事说说看!”几个悍将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道:“公子,真正与殿下熟悉的人是三爷呀,就我们知道的,王子殿下战无不胜,北国这些年扩展的疆土都比以前大上整整一倍还多呢,以前的北国才多大呀。” 子画慢悠悠地:“你们觉得银蓝王子殿下人怎么样?”“是个战功赫赫的好王子呀?”几个悍将有点莫名其妙地。子画眨着眼睛道:“殿下就没有乱杀过无辜,比如他对待俘虏是怎么做的呢?‘ 几个悍将笑了道:”公子,战场上生死拼搏,杀俘虏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公子这么一问,我们到发觉殿下对俘虏还是很仁慈的,要不带回领地,分配给了手下的部将,还有一些与对方谈以条件给换放了,真正杀掉的很少。“ 子画悠视着几个悍将漫不经心地:”王子殿下也不是每战必胜嘛,我怎么就听说,他受过伤,还失踪过呢?”几个悍将一愣,各自努力回想着,其中一个恍然大悟地:“公子,你是不是说的三年多前那一次啊?”子画眼睛一亮道:“对啊对啊。。说来听听!” 那个悍将笑道:“与其说是受伤失踪,还不如说是奇遇呢!殿下事后还反复说不许对人言,那次三爷才最清楚,我只知道跟着三爷带着人反复在那片荒无人烟的幽迷谷找人。明明看着殿下追着那个沙漠悍匪头子进的山谷,可等我们追上去,山谷就变成山丘,怎么都找不到那山谷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子画看着那个悍将道:”为什么是你们在找人?殿下的部将呢?“悍将道:”那一次,是我们三爷一批罕见的明珠被那个悍匪群体劫持了,那个悍匪群体是沙漠里最凶恶的一只。劫财劫人,而且还生撕人肉吃呢,有时候多久没有劫持到货商,还会跑出沙漠,到边际劫持村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财物带不完他们焚烧,人带不走的直接杀光!因为他们来去如风速度太快,人又不多,王子殿下几次追赶围剿,都扑空。这一次好不容易与我们三爷遇上,三爷与殿下有直接飞鹰传信,三爷一边带着人狠狠死缠着人,殿下为了速度带了很少的人直接扑上来了。死死咬着那个最凶狠的悍匪头子,一个人驰马就追进了山谷。“ 悍将道:“然后我们就来来回回在那里找啊找,殿下的人来了,大家拉网式搜索,怎么都没有用,就是找不到那个山谷啊,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户隐居在那片邱云地沼的人家,才得知,那里许多年前被传为鬼域之城,附近看到过那个山谷的居民死的死傻的傻,慢慢的那里就没有人居住了。真是恐怖!当时除了后来跟来的殿下的人,先前殿下带的人与三爷和我们那个没有看到那个山谷的,难道大家都得死!” 悍将顿了顿继续道: “ 而熟悉这带的悍匪竟然在围杀不敌之下,倒下一个就死一个,殿下的人反复拷问被抓的仅还活着的一个悍匪,那个悍匪任你怎么折腾就是死不开口,只是目露着诡异的笑容,真他妈的渗人!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家都几乎绝望了。大楷是在一月之后,死不放弃的三爷与殿下的人驻扎在那片山丘,终于在一夜月光最盛之时又看到了那个山谷,三爷也是真不怕,带着几个人就冲了进去,殿下的人也紧跟着,大家决定生死由天进入山谷一探究竟。只是我们刚靠近山谷,就见殿下单身匹马冲了出来。看到我们,殿下只说一字:回!我们跟着呼啦啦就退回来了,一出来,再回头望那山谷又他妈不见了!真他娘的见鬼的紧!” 悍将说完了,子画问:“王子就没有说过他见到过什么?或者遇见过什么吗?”悍将摇头:“公子,就算殿下说过什么,也不是小的可以知道的啊?也许三爷还多少知道一点。“子画看向府里管事道:”三公子什么时候到京都?“管事赶紧回地:“公子正日夜兼程赶来呢,让公子你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子画点点头站起身,看向窗外靠在假山石上的羽冠。房间里,子画坐在桌边看着羽冠道:”王子当时出来,并没有带着女孩,说明他后来又进去过。那么女孩的部落与悍匪有关?女孩看到的事情并不全是真实的?”羽冠不言,暗叹:唉!这少年又动恻隐之心了,大菩萨啊!羽冠的世界里生杀博死!各凭本事,强不过人家合该你灭亡没商量!谁的天下不是打出来的嘛!可他能对少年说什么呢!说什么好像都多余好不好?! 子画点点头站起身,看向窗外靠在假山石上的羽冠。房间里,子画坐在桌边看着羽冠道:”王子当时出来,并没有带着女孩,说明他后来又进去过。那么女孩的部落与悍匪有关?女孩看到的事情并不全是真实的?”羽冠不言,暗叹:这少年又动恻隐之心了,既不忍伤王子,又要从王子的手里救女孩,一个民间的小少年这下操心大了啊。 静静思想半天,子画看向羽冠道:“我能听到女孩说话,可是我说话怎么才能她一人听见呢?”羽冠兴味趣然地:’“兄长,你这算是在向小弟讨教嘛?那就乖乖过来让小弟抱抱。“子画恼怒视着羽冠,羽冠好不委屈地:”过来呀!“子画走到羽冠身边,羽冠左手握起子画右手,无声开始念动口令,子画立刻感觉一股奇妙异流传进自已右手中,一个奇怪的声音发出一种他听不明白的音符,他明白那是玉石世界奇妙口诀。也只有听得到玉石语言的人能听到,所以羽冠也不怕流落民间。反复教试,子画终于不用开口说话,也听见了自已的声音,但是能听见他这么说话的人恐怕目前唯止就只有羽冠与那个女孩,还有子画自已了。 尽管这样子画也十分兴奋,羽冠笑眯眯地看着少年道:“怎么样?兄长,修炼好吧,随便一点能力也胜过别人好多倍呢,跟着小弟,小弟保证把你教得成为玉灵一界的佼佼者。”子画毫不理会,一个子又默默实验半天。 银蓝王府,子画又站在王子面前,王子上下打量着面前亮如皓月一般的俊美少年,经过一夜一天的修养又面色如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没有经过传召,居然自已上门来医治病人,可真是一个好大夫啊,可只有王子自已知道这少年压根就不会半点医术。王子也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让那个兰儿带了子画进去。 同样鲜花盛开里,子画直接坐在那个矮椅上,这一次子画没有去握女孩的手,而是怀中的宝玉小弟发出奇妙气息,那个女孩被触动,鲜花又开始起雾,朦胧的光影中,头戴花冠的蓝衣玉雪一样晶莹洁白无暇的女孩,好如白云,好如明月又出现在子画面前,子画静静看着女孩,女孩道:“公子,你本身并没有异界之力,可是你能这么快就恢复元气,那你身边一定是有人守护的。”子画开始发音:“我想知道,王子殿下是怎么吞灭你父王的精血之体,你是亲眼看见了吗?” 女孩一愣,眼中流出珍珠一般的泪水道:“我赶到的时候,只见到父王已经气绝身亡,脖子上有一个大洞,而父王的血液已经被吸尽了,那个王子满嘴鲜血,面孔狰狞,四周里外的地面上倒满了父王的守护者们。明显是经历一场巨大的搏斗,可是如果王子没有吸尽我父王的鲜血,以他的能力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父王的任何一个守护者的呀。” 子画看着伤心的女孩道:“然后呢?王子看到你了,他就直接抓走你了吗?”女孩摇头:“不!我一到,他就走了,等我从亡父的伤心中回过神,那个王子已经单枪匹马一个人杀出去外界了。自他走后,我们那里就开始不太平,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病倒,水流开始枯竭,牛羊也是不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我用尽异力也救不了大家,直到有一天夜里那个王子又突然蒙面出现在我面前,他要带我走,我坚决不同意,那王子却说:我需要你长到十八岁的纯元处子灵力,你必须得跟我走!然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里,如今都不知道我的部落是不是还完好呀。” 女孩盘腿坐在鲜花盛开中,向子画凄绝而笑地:“就因为雪儿一次慈悲的救人,却让自已家人永隔!”子画看着女孩轻轻地:“我会救你出去的!”女孩摇头:“公子,没用的,我活不了的,你还是一定要想尽办法除去王子的异界之力.因为没有异界纯元灵力的供养,王子迟早会魔性大发大开杀戒的,到时候生灵涂炭,可真是不该呀!不要让雪儿害了自已的部落,又害了这个国度这么多的人呀。” 还有这么一个祸因?子画心惊,目光默默看着女孩,子画轻声地:“雪。。儿!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坚持着!我会救到你的!”走的时候,子画俯身看着那些鲜花,轻轻用手碰触一下,闻了闻花香,他伸手连根带泥土的捧起两株花直接站到王子面前道:“殿下,子画可以带这两株花回去好好观察一下吗?”王子殿下眼睛亮了一下,点头应许,目光有神地看着少年子画道:“白公子,无论你需要什么请尽管开口,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无论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能医治好王妃,你就是本王的恩人,只要有本王在,你和你的家人将成为这个国度最幸运的人。” 子画神色不变,依次向王子行礼告退。 回到贺兰府里,子画将两株花捧到阁栏上,寻了个精致瓷盆,又到贺兰玉库中精挑细选一些个暖玉悄悄埋入瓷盆润土中,用水浇的时候,每一点水子画都用自已的口息吹着。子画自已的府里就常年养殖着一方花圃,以供养少年沐浴与平时滋养着身子,养殖那些花可不一般,外界没有谁知道,那些花圃下的泥土里隐藏着多少暖玉呢,不然大多数时间都寒冷的北方,哪儿一年四季都有鲜花供养子画啊。 羽冠在一旁看着,道:“不要以为养活了花,就可以养活女孩了,那只是保命,离活命差得远呢。”子画守着花盆,生机气机,所有一切都是外在因素的构成,女孩生存的空间也是人为打造的,自已只是能力不够!目光转向一旁的羽冠,这个家伙一定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不肯出这么大力而已!怎么办呢? 整整一天,子画都守护在那两株花旁边,连吃饭都是在花旁用得,看得贺兰府上众人莫名其妙。羽冠脸色越加不好了,这少年明显是在用自已的气息供养着花。这样就算救好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永远离不开少年,这成了什么事。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天空飘起了雪花,京都经常下大雪,寒雪飘零里,子画缩在阁栏上,贺兰府里的人赶紧给他捧来火盆,他却拒绝说:“花要的是自然气候,不能见火。”尽管穿了那么多,裹着厚厚豹皮披风,常年几乎养在花房暖室里的子画,还是冷得直哆嗦。 夜色里,忍无可忍的羽冠面带怒容,上前一把抱起人直接回到卧房。室外守护着子画的贺兰府中人,目瞪口呆。这是打什么跟什么,那家伙居然可以抱了人直接进睡房。 卧房里,子画又羞又窘地捶打羽冠嚷着:“你干什么呀,都有人看着,小弟你怎么可以就那样抱我。”羽冠直接掀掉他身上厚厚的外襟,将人裹进温暖棉被中,室内因为羽冠在,本来就温暖无比,都不用升炭火了。子画抱着暖被道:“我的花呀!”羽冠出去拧了进来,放在桌上,看子画要爬起,喝到:”躺着,有我在,这花还能死?离小弟一千里它也死不了。“子画重重吁一口气,真是的也不早说,害他白白守护了一整天。 看着乖乖躺在棉被中的少年,羽冠皱眉地坐在榻边。他的左手忽而发出异光,微微地闪烁着,这意味有事将发生,而且他也闻觉到了他的人的气息,王庭里的人到底还是追来了。唉!六界风云变化,不能怪臣下们啊,说来还是他这个君王太任性了。羽冠不由伸手轻轻触抚子画乖极了的面貌,子画立即伸手打掉他手瞪他。唉!我的少年,羽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你该怎么办?我的少年! 深夜里,外面狂风大雪,满世界都是一片莹白,大雪包裹了一切黑与不黑!尽管天地一片冰封千里的莹白,可是人间的征伐搏杀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整个京都都颤栗了起来,王城里刀光剑影。羽冠站立在雪天里,夜色在晶莹洁白的雪光反射下明亮得好似到了一个水晶宫。北国宫廷政变蔓延开来,鲜血开出了所于他的妖异之花。银蓝王子虽然手握重兵,但是兵将部从几乎都在边疆守护国土,而皇城里外的重兵把握在从政多年的银玉大王子与银界五王子手中。随着银蓝王子这三年多来在京都的修养,他在外征战的赫赫威名经过这三年细物润无声的参透京城居民的心,战神已经逐渐演变为温暖王子。而这一次霍家大族的大起大落,银蓝王子各种快即无比的迅猛措施,更是深得京城全方面子民的喜爱。 京都到处都是军队的晃动,皇城落入银玉大王子掌控之中。银蓝王子在厉害在京城毕竟没有直系军队可以调控,他的王府被重兵团团包围了起来。京都城门上,五王子把持了各个关口,银蓝王子唯一的亲卫队,小三千人身穿重兵甲全部驰马站在城门外,城门上,五王子的人手持弓箭,对准下面的重甲骑兵喝道:“银蓝王子已经落网,尔等还要造反吗?”所有三千人重甲兵好似没有听见,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全都安静站立着,好似三千个魔鬼立在城门外!无端给人一种胆寒!难道他们是在等什么?五王子纳闷!城里银蓝一个人还能翻天?! 重兵围困下,王府的大门终于开启,只见银蓝王子一身银甲,手持战剑,缓缓而出!所有士兵面面相视,这是打算一个人杀出去?为首的将军笑了,这个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被刚刚削夺兵权的霍族大将军霍元诶。看着孤身一人的银甲闪烁的银蓝王子,霍元轻藐地:“殿下,皇上已经下告圣旨,命大王子殿下承接帝位,你服与不服都不重要了,而今,你是还想独人孤手地杀出去吗?” 银蓝王子目光冰凉地看着霍元,手中战剑挥动,一道银光划过,所有士兵就看到他们的大将军人马分成两截,扑地倒在了地上。呆滞中,银蓝战剑指向众士兵,口中道:“要活命,只有一次机会,放下兵器!全体后退!各自归家不得出门!静候天明到来!”所有士兵无不惶恐地互相看着,终于有一个士兵丢掉兵器道:“银蓝殿下战名远播天下,谁还能战胜他呀!我罢手回家去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掉头就走了。于是跟的人就多了,虽然走了明天也是死,可不走现在马上就要死! 很快王府门前空无一人,地上掉满兵器!银蓝王子手持战剑朝皇城门走去,一路上满地鲜血,围困他的士兵将领步步后退。那些将军士兵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银蓝王子会凶悍到这种程度,不听他的丢掉兵器回家,就这么被杀得一路丢盔弃甲而来。无论你是一人还是千人,围上去,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天啊,所有人几乎都想逃跑了。 可是他们身家性命已经毫无退路地全部押上了,退也是死路一条,看着又是一片人海倒下,踏着满地鲜血走来的银蓝王子,所有人都在发抖! 银蓝手持战剑指着面前的众兵将口中冷漠地:“要活命!全部丢掉兵器,回家闭门!”所有人瑟瑟发抖,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怎么办?空气中有强气流滚动而来!很快众人视线中凭空出现几个怪人。 四下分散围集在银蓝王子周围!终于有了强手加入,所有兵将都松了一口气。 贺兰府里,气氛紧张万分,京都政变了,虽然不关他们这些人的事,可是战乱里,被无辜波及也是冤枉呀。所有卫士悍将全皆出动,护卫着贺府。子画门前,贺兰府里人把手都拍痛了,也不见子画半点反应。唉!这公子怎么睡得这么沉! 子画在深眠中,耳内忽地听到那个轻柔的声音:“公子。。公子!”是那个女孩,他猛地惊醒,只见桌子上那两盆花发出异光,女孩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公子,这个国度出乱子了王子如果见血太多,就会被激发魔性,如果不在他魔性发作之前去掉不属于他的异界之力,这里很快就千里不存一,你快逃命去吧!”子画张目四顾,宝玉小弟呢。门外贺兰府里人唤着:“白公子醒了吗?” 子画应::“是!”终于醒了,门外的人急忙道:“公子,京都政乱了,你放心,我们府里守护是不成问题,只要不是被军队攻击,你不要慌,只是还是赶紧把衣服穿好,万一需要避乱好逃离,明白吗?” “好!”子画应。立刻翻起身穿好衣服,扑到两株花前道:“怎么救你!”花儿静寂无声,子画急了,捧着珠花道:“说话呀,怎么救你!”珠花微微晃动,气息微弱地:“你救不了我的,公子,你还是快逃命去吧!\" 子画不理,双手捧着花努力调动自已身上的玉质气息,用玉的声音与女孩道:“我知道你有能力把我带过去,你带我过去,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身边有强大的守护者,快呀!”女孩犹豫着地:“你那里有什么奇玉吗?要有至少三千年以上灵玉,最好是红玉,因为我的异力就属性红玉呀!” 红玉?子画眼睛一亮,他不是从宝玉小弟的千古宝洞里拿回一个千古红玉的嘛。赶紧翻出绝密宝盒,打开,一时满室红芒,那颗红玉闪动着发出极其美玉的欢鸣,子画耳内听到有声音对他说:“谢谢你我的恩人,我终于找到主人啦!” 宝玉化作流光循入珠花气机中,珠花忽而发出异光笼罩着子画,子画从房里凭空消失了。 银蓝王府,因为银蓝王子不在,外面有聚集了不少的人马,但是所有人马不论你怎么冲,就是进不了王府,一上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着了,看不见摸不着,这些凡夫俗子那里知道异界的结界之说,只呼:有鬼!有鬼呀!有这么厉害的厉鬼帮助银蓝王子他们这些对手还有活命嘛。 王府内园花阁里,子画随着一道光芒出现在鲜花盛开的纱帐前,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团异光包围着躺在花圃中的女孩,渐渐光芒隐入珍珠一般晶莹的女孩体中。女孩咻然睁开双目,扭头看着子画,一下子看到女孩斐然多彩的双目,子画的心一下砰砰跳着,面色也微微红了。 蓝衣女孩一下坐起身道:“公子,我还没有闻到魔血,还有时间,我们得赶在王子魔性发作之前阻止他!快!”拉着子画左手飞快地跑出花阁,王府里的人居然都被门外的围兵吸引了心神,几乎都围在前庭。 女孩拉着子画跑进银蓝王子的寝房,直接来到一个宝柜前,双手合十在胸前,口中无声喃喃有词地叽咕着,子画听入耳中知道又是什么口诀之类的。果然宝柜啪地起开,宝柜内放着一张古怪的皮,上面绣满纹案。女孩拿起放入自已怀中,也没见她怎么揣,那个物件就消失在女孩身上。女孩又拿起宝柜里的一个花冠戴在头上,这时整个房子都发出震动,子画一吓!女孩拉起子画就飘出了房间,直接穿过银蓝王子的结界飘入空中。 子画紧紧抓着女孩的手,人在空中很紧张,这可不是那强大的宝玉小弟,这女孩这么小,这么较弱!然而她会有什么能耐呢?得到了红玉的滋润,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女孩停在空中看着京都城道:”糟了公子,有妖魔两届的人来了,还有玉界的,怎么办?他们和王子打起来了。“子画惊道:”妖魔两界?他们来了多少人?他们很厉害吗?“想到宝玉小弟不就是在躲妖魔界的人吗,这下糟了,宝玉小弟会不会有危险呀!子画急了。 女孩带着子画飘落在一处高楼顶端,刚刚落稳,整个京都都摇晃了起来。远处雪光里,天空中,几团人影追逐纠杀在一起!子画看不清楚,他们忽在天边,忽而在京都上空。到处都是银光素裹的世界,雪是停了,也许是被那些强人异士打停的。子画极目寻找宝玉小弟的身影,耳中忽闻女孩呼:”糟了!“拉着子画就掠飞出去。 子画惊慌回头,天空里有几道光影向他们追来,其中一个声音极其贪婪地惊叫着:”玉灵人!天啊!玉灵人!”子画吓坏了,这是说他还是说女孩呀。 什么玉灵人呀!女孩面色煞白地带着子画逃得飞快!可是几道光波追击而来,女孩护着子画直线坠落,子画慌忙抱着女孩,眼看就要坠落地面。一道流光快如闪电托着二人,子画与女孩互相抱着站稳地面,羽冠稳稳站在二人身前。面向追击而来的几个妖魔,几个妖魔目光看到羽冠,大喜过望地:“羽冠啊羽冠,原来你躲在这里,你可真叫我们几届的人好找呀!快将玉的眼泪交出来!”杀气波光剧烈撞击在一起。 女孩拉着子画飞快后退,子画看着宝玉小弟与几个妖魔战在一起,他知道宝玉小弟功力远远没有恢复,心中担心脚步停顿不去!女孩拉他道:“快呀!王子就在前面,血腥气越来越浓了!” 女孩拉着子画来到城门处。看着满地凡人士兵尸体,从来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子画呕吐不已!女孩面色苍白,悲悯地看着这一切,而与银蓝战着一团的几个怪人,都已经身负重伤,远处一个高楼上大王子手持远镜观望着战局,口中焦躁地:“怎么异界的人也战不赢三弟呢?三弟难道被什么附体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凶悍!?” 围在大王子身边的众多谋臣也是焦急万分,银蓝王子不败,他们全得死啊!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就有人问:“银蓝王府还没有被攻下吗?把他爱如生命的王妃抓来呀!”传报的人摇头小声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着就是攻不进去呀!” 大王子银玉一掌砸在石台上,这都是什么时啊!谁能告诉他三弟为什么会有那么强! 这时众人的目光中出现了一对少年男女,正在与几个怪人酣战的银蓝一个回过头,目光落在晶莹如雪的女孩身上。双目一下亮得惊人,他道:“你好了吗?”女孩放开子画一步一步走向王子,银蓝王子赶紧收回身上迫人的气机,等待女孩近前来,子画紧张地看着,不知道女孩要干什么。 女孩站到银蓝身前,晶莹无暇地身子就向王子怀中靠去,王子抱着女孩。那一瞬间,好像所有杀掠都离他好远,他就只想抱着这个女孩,女孩斐然地双目盈盈望着王子,如玉一样美丽的柔嫩手掌轻轻伸出去,覆盖在银蓝眉心,霎时一团万丈红光笼罩着王子与公主,子画被那股异力灼逼得跄跄踉踉跌去,人落入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一看不是宝玉小弟还有谁,而宝玉小弟身后居然跟着几个身着蓝衣的高大人影。原来是小弟的救兵到了,子画心下稍安,急忙再去看女孩。 万丈红芒中,银蓝王子身上的气焰渐渐寂灭,眼睛也渐渐闭上,他竟没有半点反抗地接受了女孩的切入!看着银蓝王子的气机越来越弱,子画挣脱羽冠夹持,走向女孩用玉的声音说着:“手下留人!殿下本身不是坏人!他已经没有异界之力了,放人呀!”女孩看着子画渐渐放开了手! 王子倒在了地上,远近多少人影大喜过望,女孩子愣愣看着倒地的王子,亮如皓月的目中,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看着远远的到处晃动的刺人眼目的刀光剑影,以及几乎控制不着人口的那些看着王子倒地而欢呼的人影重重,子画指着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王子,向羽冠道:“小弟,兄长保他活!保他胜!你救他!” 羽冠身边跟着的几个高大人影惊呆了,这世上有谁是这么对他们王上指派吩咐般说话的?而羽冠就真的大踏步上去,迎向山呼海啸一般冲向银蓝王子的人群。 那个女孩抬起头,于千军万马中拉起子画飞去。子画在半空中,看着万人战中的宝玉小弟,直接杀向京都城门,而那几个怪人被宝玉小弟的人接着了,羽冠打开了城门,银蓝王子的三千重甲兵如黑色骑士一般涌进来,所过之处,人声寂灭,银蓝王子也被他们护卫在阵中心一路杀向皇城! 羽冠回过头一个追向天边,他的少年,他得带走他! 女孩带着子画飞过千里冰封,飞过好多城池,最终终于力尽飞不动了。她带着子画慢慢降落在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就算是死她也愿意闻着花香。子画慌忙抱着已经没有力气的女孩一起坐在鲜花中,女孩躺在子画怀中,望着子画美好的俊脸含笑地:“公子,你是雪儿见过的最美的少年!” 子画红了脸轻声地:“你也是子画见过的最美的女孩!”雪儿伸出自已晶莹的右手摘上一朵花儿含闻着,口中喃喃地:“花的香味带着雪儿闻道了公子的芬香,玉的欢鸣带着雪儿看到了公子的神骏,这一世,雪儿瞑目了!”子画目中盈着泪。女孩温柔如水地看着子画道:“公子,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就当着是一场梦好吗?梦醒了,你的世界里一切都没有失去,你还是那个清风明月的公子,而雪儿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而已!” 一道光芒掠来,羽冠落在鲜花外,子画禽着泪看着宝玉小弟道:”小弟,兄长要你救她!“羽冠一动不动,这还是羽冠第一次不听子画的。女孩的气息越来越弱,好像有好多东西在分享她的香味一样,她身上有着细细的烟气在消散着,子画紧紧抱着女孩焦急地问:”你说,怎么才能救你?“ 戴着花冠的蓝衣玉雪一样晶莹无暇的女孩望着子画,露出明月样的笑容轻柔地:”公子,消亡是这世间最寻常的事,你千万别难过呀!“她的脸开始透明,子画有一种马上就要失去女孩生命的恐慌,他看向羽冠大声地:”小弟,你救她!请你救她!“ 羽冠还是一动不动,女孩摇着头轻柔地:”公子,不要求人,不要折屈自已清风玉质之姿!玉是这世间最光莹高洁的,怎可半点折辱求人。。。“女孩话语渐低,身上气息流失的太快,斐然双目神采渐无,子画向羽冠大喊:”救她!“羽冠纹丝不动,双眉皱得死紧! 子画一个放下女孩,大步走向羽冠。女孩伸出手拉着子画衣襟,子画回过头,只见女孩拉着他衣襟的手渐渐化作流光,跟着是整个人渐渐化成莹莹光点,“雪儿。。雪儿。。”子画慌忙抱向女孩,那里还有女孩,子画泣不成声,凄声悲呼:“雪儿!。。”流光散尽一个晶莹洁白的带着异香的美玉缓缓坠落在子画如玉的手掌中,闪烁不定,带着奇异的温暖。子画呜呜得呜咽着,泪水大颗大颗地滴,捧着宝玉真是伤心欲绝。 羽冠走上前,伸手去抱少年,子画猛地推开他!眼神愤懑目光凛人地:‘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走,你有多远走多远!“远远地有流光划至,是羽冠王庭来人跟来了。羽冠看着伤心欲绝的少年,抿了抿唇道:”兄长,小弟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不论你今天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小弟都得把你带走!“大步走向子画。 子画双目射出噬人的寒光,看着走来的羽冠道:”你是打算用你异界的霸力来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间少年了,是吗?你这算是对救命恩人的强逼回报?你与那些世间的强人恶霸有何两样!”如此语言犹如五雷轰顶,羽冠一个站着步!目光一下冰冷潸人,他的人上前数步道:“主上,有妖魔两界的人正在聚集而来,时间紧急呀!” 羽冠强王霸气上涌,眼神一下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少年,上前就要抱人。子画猛地后退,手中寒光闪过。居然持着一把利刃抵在自已心窝,而且直接切入肌肤之中,因为羽冠看到了血。一下子站着脚步,心一下子变得冰凉。 手持利刃的子画同样恶狠狠地盯着羽冠道:“想带我走可以,除非是我的尸体,就算今天打不过你,我总可以随时随地杀死我自已!”羽冠冰雕一样站着!羽冠的人真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太不知道好歹,就有人暗中发力。羽冠猛一偏头,发力的人赶紧收手! 子画与羽冠互相对视着,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少年,羽冠心痛如刀绞。他咬牙地:“你知不知道,你的玉质之体处在这世间会有多危险?如今已有妖魔两界的人闻风而动,就这世间不说你的美色,就是你寻玉的本事也已经不是机密,都会给你带来无穷危机,你走是不走?” 子画眼神冰冷刺骨地:“生死由命!我绝不会跟你走!不论你说什么,要不你走,要不我死!”羽冠眼睛一下湿润,他一个扭开头,不让少年看到他目中的泪光,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主上!”他的人焦急呼唤。妖魔的气息越来越近了,羽冠一下回过头看着子画,弹手抛出一个玉环到子画手上厉声地:“这个可以屏避你身上的玉灵之气,马上戴上!”然后对他身后的人道:’把他送到京都!“而他自已一个掠起,虚光掠影,很快不见影踪,他的人大喜。 子画的手无力垂下!羽冠走了,他就那么决然而去,头也没回,没有半点停留! 羽冠的人立刻有一个上前带上子画,其他纷纷秒散。京都一片冷肃,羽冠的人把子画直接放在贺兰府门外,没有多看一眼子画,一秒不见。 子画无力地站在贺兰府门外,好似没有魂魄,还是一个外出刺探消息的管事发现了站在门外早已冻得冰冷的子画,赶紧给扶进门,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好好一个娇气公子,给冻得冰雕是的,这都是怎么了啊。 子画被扶进卧房,贺兰府中人赶紧给生炭火,赶紧给熬药扶着人给灌进去。少年昏沉沉睡在榻中,他病了,而且病势沉伐。贺兰府上的人可就慌了,现在京都还混乱着,所有人都不太敢出门。夜里贺兰府上的悍将俘虏了一个名医进府给子画看病,药开了,给灌进去,天明了少年还是昏睡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甚而日夜兼程的贺兰终于来京了,贺兰一入府就吩咐紧闭府门。避掉京都一切乱事,这一次大王子与五王子发动的政变惨烈失败,贺兰一族也被牵连其中,因为他们家族在朝上的大人就力挺大王子银玉,还是其中最出力的谋臣,你说牵连大不大,但是,牵连再大也烧不到贺兰这里,他与银蓝王子是什么交情,王子的人都明白。至于怎么发配他的本家,王子自会考虑,所以这几天贺兰还在路途中就接连接到家族发来的救命急涵!他一楷不理! 子画病势的凶猛却是贺兰始料不及的,这少年在家是娇养的,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门,也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惊吓。唉!是夜,贺兰衣不解带地亲自床前照顾昏蒙的少年,看着子画烧得通红的脸,贺兰好心痛,扶起人,一口一口喂进药,迷蒙里,子画略微虚睁一下双目,朦胧看到一个人影,拉着贺兰喃喃地:”小弟,宝玉小弟!。。“贺兰怔着了,什么叫宝玉小弟?而子画拉扯着贺兰,整个人还贴了上来,似乎要钻进贺兰怀中,口中还喃喃地:“小弟,冷,,兄长冷!”贺兰惊呆了,嘴巴里一时觉得口干舌燥,这。。这是什么状况? 贴到贺兰怀中的子画,竟而引发贺兰贴身佩戴的明玉发出幽微的热能,贺兰低头摸出坠在心口的微微发热的宝玉,明白了。这少年在家常年被各种奇玉保养滋润着,贺兰身上这玉还是他早年老爱生些小病,子画特意寻了这块玉来让他贴身佩戴,他才几乎没有那么爱生病了。 贺兰的目光落在贴在自已怀中的子画,闻着这少年身上平时难得亲近到的清香,有点梦幻起来。口干舌燥更严重,几次伸手想摸摸少年俊美的面貌,终究还是不敢造次。贺兰坐在榻中,拥着厚厚棉被几乎抱了少年一整夜。子画这一夜睡得比较安稳,到天明时,烧终于退了下来,贺兰大喜过望! 天微明,贺兰站在厅堂问府里管事:“那个一直跟在子画身边的家伙呢?”管事恭敬地:“爷,那个人几乎就与白少爷形影不离,连夜晚都。。都呆在一个卧房,府中人还看见他一天傍晚直接就将白少爷抱进了房间,这。。。”贺兰厉目一扫,管事赶紧住口! 贺兰郁闷地走向子画卧房,心里明白夜里子画是将他当作那个家伙了,子画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就会。。。贺兰不想想下去了。 房间里,子画终于清醒了,坐在梳妆镜前由小童子给他梳着漆黑长发。贺兰满面笑容:“子画,你终于清醒了,太好了,哥哥已经给你熬了稀粥,炖着人参,你好好补。。。”不料子画一个转头看着贺兰:“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去!立即马上!” 贺兰呆呆看着少年,立即马上回去!这么冷的天,少年病体还这么虚弱,外面还这么不太平,再说京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贺兰也走不开啊。 而羽冠一个离开子画身边,晃身掠到房州。目光落在夜色里偌大的整个贺兰府上,这个家族深明少年寻玉的本领,这就是一个致命的危机,不解决,少年随时随地都会非常危险,要消灭一个这样规模的家族,对羽冠来说就是弹手之间,他冷冷目光扫视整个贺府。微微闭目沉吟,脑中想起那个贺府公子贺兰的话:。。。。唯有我还能知道子画了解子画,他就是一个宁为玉碎绝不瓦全的人,没有谁能强迫他,如果你不尊敬他,明白他的底线!那么与他就连朋友都没得做!勉强威胁利诱对子画那就是妄为虚谈!他看似手无搏鸡之力。。。但他明如透玉善良慈悲的人格就是一种无穷魅力!没有谁可以冒犯,王子殿下也不能!。。呵呵。。好吧!看在这还算是个少年知交人的份上,就留你们一府性命。羽冠左手发出奇魅异力,很快将整个贺府笼罩。 于是天明了,整个贺府的人都好像做了一场梦,只是他们自已不知道,他们全部都忘记了与他们离得并不是很远的白家那个少爷会寻玉这回事,在这之前不论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现在全部都不知道了,羽冠彻底消失。 京都贺兰府门前“子画!你不要这样,你的身体这么弱,怎么禁得起这一路寒冷的颠簸啊!”贺兰苦苦拦着执意要走的少年。然子画毫不理会,上到马车上吩咐:“走!”赶马车的迟疑着看着自家三爷。贺兰叫苦不止,简直气得恨不得揍这少年一顿。 正在贺兰无可奈何之际,府门前来了一顶轿子,众人一看,不就是银蓝王子王府的吗。子画坐在轿子里,摸着怀里揣着的女孩化身的明玉,明玉带着凉意,没有半点温度,子画知道要温暖这明玉得下大功夫,他黯然神伤。王府中,银蓝王子面色苍白地坐在软椅中,软堂里除了站着的子画没有别人。 王子垂着目,半响语音几乎听不见地询问:“她走了?是么?”子画难过地:“是,殿下!她就那么消失了!”王子神色更加垂败,久久才又涩然地:”她还是恨我的是么?“子画摇头:“不!她没有恨谁?又何必恨!殿下也不想的!”王子抬起头看着少年道:“谢谢你在千军万马中的相救!”子画摇头:“不!救殿下的是殿下自已!值人救者自有人救之,何况还事关一国兴旺之安危!”王子默默看着眼前这个来自民间的少年道:“你有什么愿望,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只要本王能力所及。。。” 子画淡淡地:“子画什么也不需要,只想平平静静不受人半点惊扰地度日而已!\"子画的轿子刚从王府出去,就有探听消息者很快把这个消息传递进一个京都帝国占地极其豪大的府宇中。广袖流云宫一般美妙堂皇的玉榻上,靠卧着一个气度休闲,衣作非常贵气讲究的年轻人,这是一个贵族中的贵族! 听到门人的回报,这个衣作非凡的极其讲究的贵族,稍微思考几秒如此吩咐道:”人既然从王府出来,又非要离开京都,那就离开京都三百里后,将人好生掠来这里!记得要做到神不知鬼无觉!“ 暗中就有隐士应:”是!“离去! 北国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帝国的轨道运行,有时候决定权并不在那个帝王的身上,不论那个帝王是强大还是不强大,比如眼下! 有三个老人来到这个流云宫,向这个衣作讲究的年轻贵族行过礼。如果你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几个老人都是皇朝上举重若轻的大人,而他们的神态都非常恭敬,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恭敬,其中一个罗姓老人到:“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向银蓝王子殿下表忠心了,如今胜算尽掌他手!大王子虽然得了公子推荐的异界能人相助还是败得一败涂地!时也运也!”另两个老人也点头道:“银蓝王子的军队已经从辽阔的边疆撤回一支战力,就他带出的军队,三千人就击垮京都上万万的人马,还别说这次回来的一支真正万人的军队了。这一次,我们虽然明面上没有出面,但是也是失算了!” 看着面前三个操纵着帝国运作的已经完全露出失败之色的老人,贵族公子轻描淡写地:“本公子说了,一个帝国绝不需要一个过于强势的帝王,那样就没有了能臣的活路,也就没有了贵族享受生活资源的蓝天白云,银蓝是一个打天下的霸将,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可以让帝国大臣与贵族过得风生水起的好帝王!” 事情都这样了,从来睿智的公子还这样说,三个老人愕然了。但见那贵族公子神色如常地喝上一口香茶,才缓缓地:“一连几日,朝堂上都没有宣召众位王子上殿,今天请七王子上殿,本公子就选定他为帝王了,发动六大城池开始运作。”三个老人目露惊骇,一个权势并不出众的王子,眼前这个贵公子说让他当帝王,他就能击败如今如日中天的银蓝王子殿下! 看着眼前三个动也不动的老人,贵公子摸了摸自已美如玉的手指上佩戴的美玉,慢悠悠地道:“第一,银蓝胜利已经几天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当殿称帝,好吧,权且认为是他那时候身体虚弱,好像还昏迷处在半醒之间,那么接下来的几日,他完全可以直接称帝,国不可一日无君上是吧,但他还是没有动作,如果他要尽快收拾帝国人心就不该在称帝上这么拖拉。为什么呢?这就说明一点,银蓝不想做这个帝王!所以,我们就得选一个他眼中可以考量的王子上前去!明白了吗?“贵公子目光雪明地锐利地扫视过眼前三个老人。 三个老人眼中一亮,太过强势的银蓝也许很令帝国子民喜欢,却真的不令朝堂上的能臣喜欢啊。于是一场帝王无声无息的硝烟争夺之战以一种另异的方式展开了。 贺兰亲自送子画出京都还严禁出入的巨大城门,因为有银蓝王子特制的令牌,贺兰可以说是目前可以在京都纵横来去最自由的很少的特殊人员中的一员。城门外,贺兰拉着马车,看着车中气体虚弱的少年,万般难过地:“子画,路上这么寒冷,车中铺垫在厚,没有炭火,你这么娇弱的的身子又还病中,这么颠簸怎么走啊?” 子画抱着暖睡袋看着对他万般不舍的诚友,幽幽地:“没事,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多走一步就离家近一步,放心,没事!”直接拉下车帘。贺兰不得不放手,看着马车滚滚而去,向子画喊道:“子画,你一路慢慢行走,哥哥等京都之事稍作消停,就追赶你的脚步,你别急!。。”马车在寒风中渐渐远去。 一路行得离京都远了,子画怀抱的暖睡袋早已凉透,怎么会有这么冷啊。子画此时才明白,来的时候因为有宝玉小弟的异常之能,那种暖和到骨子里的暖气是多么难求。而且为了将就他,马车已经慢得几乎就是在步行了,子画还是颠簸得吐了几次。又冷又颠簸,看着面色惨白得吓人的子画,贺兰安排的随行护卫们,心都担到了嗓子眼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就有人沿途讨来开水灌上睡袋给他抱着,子画才好过一点,可骑士们几乎就是原地特步地等着少年的马车,也是心焦烦躁,但也不敢半点表露! 就算是这样缓慢,子画还是病情加重了,一路随行的医手,当机力断。晚上投宿旅店,并且坚决不能再赶路了,少年的病一天没好就别想赶路。 得到消息的贺兰连夜追来,子画行了一天,也就离京都一步之遥的距离而已。看着被寒冷颠簸折腾了一天的少年又陷入在昏睡中,贺兰心中十分恼怒,这是不要命的急奏了是吧!室内炭火旺盛,热气熏人,这少年畏寒啊。 随行的医手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一脸阴沉的三爷道:“白公子的身体根本就受不起这一路的寒气和颠簸,他就离不开暖火炉啊。真奇怪,他是怎么来的京都?” 京都,当皇朝的七王子踩着从容的步伐站在殿堂上时,所有大臣的目光都静静落在这个名气声望都很一般的王子身上,银蓝坐在帝座上,到今天为止,政变已经过去五天,他没有传召任何一位王子入朝面见,今天这是头一个自动站出来的王子。已经正正经经跪在殿下向他这个已经算是霸主的人行着大礼道:“臣弟银桦参拜三兄!” 银蓝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下跪着的人,半响缓缓地:“何事?”银桦跪着垂着目答:“小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就是来看看三兄!想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也想知道三兄会如何发落大兄长与五兄以及各位兄与弟!“ 银蓝淡淡地:”你觉得该如何发落呢?“七王子面色肃穆道:“小弟平素不过问政事,也不参与党争。就只是觉得大兄与五兄怎么处置都不过分,可其他王兄王弟,三兄可以从轻发落吗?” 不料银蓝却不在理会七王子,转目对一旁大臣们道:“继续议事,各就各位!”大臣们也就各奏各事了,嗡嗡声就事论事声,一个大臣提出了一件大事方针,就有另一个大臣极力反对,吵架好像成大臣们上瘾的事。这时候你听就有罗姓的太傅与李姓的太保为了节制四江六域的江湖悍匪们发生极其厉害的争吵。 罗太傅认为与江湖帮派要像以前那样分工合作,是互利互惠朝廷可以双赢的事,一来朝廷节流开支,省心省力省时,而来也可以稳着江湖少生事端。但是李太保就坚决反对,说这次霍族引发的江湖罢航性质极其恶劣,大扫皇朝体面,影响整个京都差点发生巨大动荡。要坚决收回江河上霸权,扫除江湖雄霸局面。两人之间的争吵引发两大帮派的争吵。里面牵涉各方巨大的利益,银蓝不禁发现,原来这些平常畅谈礼仪之邦的老家伙,一旦为了维护自已的政见,与对手可以吵到脸红脖子粗,甚至还指手划足,口吐白沫的地步,真是斯文扫地啊。 吵到最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几乎很少顾问朝堂政事的银蓝不禁想过去他的父皇是怎么应付这些老家伙的。眼看殿下两拨人就快动手撕拉起来了,银蓝一掌捶在御案上,吵声立即静止。银蓝冷冰冰地:“江湖流域之事本王已经着人单独清理,议下一件!” 于是第二件事摆上殿堂,很快吵闹声又响彻殿堂,银蓝忍无可忍地直接宣布退朝。这就是他这几天上朝经历的过场,所有大臣都退走了,只有七王子还正正经经地跪着,没有半点不耐烦。银蓝看着他道:“怎么看待这些大臣?”七王子笑道:“这些老家伙个个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不过,以前父王都是随他们吵,该怎么还是怎么,只要三兄明白事情的关键点在那里,就不怕他们吵!大臣不吵就不是大臣了。” 银蓝站起身点点头向七王子道:“跟我来!”七王子赶紧起身,拍拍自已早已跪麻的腿跟上银蓝往御书房走去!“ 而在广袖流云宫里,穿着金玉香饰木筏的贵族公子,手持着一副子画白衣飘飘墨发飞扬的画作,流露着满目喜悦对一旁的画师道:“赏!”就有穿着上等丝衣的奴婢捧着金灿灿的金子出来赏人。接过丰厚的赏赐,画师喜悦不尽! 待所有人退下,贵公子点上焚香,对着画像吹起长箫,人也袖衣飞扬,犹自翩翩起舞,自我陶醉在子画的□□风采之中。 一箫长尽,贵公子衣采翩翩垂落静止,伸出自已洁白如玉的手掌轻抚着画像中子画飞花逐月的美貌道:“真想快点抱到你呀,我的小心肝!” 门外传来金铃响动之声,这是有事传报了,贵公子意犹不尽地慢慢收回手掌,虽然只是一副画,可他也像冒犯了佳人一样道声:“告罪,宝贝,本公子去去就来!”向后退了三步,捻捻衣袖这才转身步伐从容,衣襟翩翩出现在小堂中几位来客面前。 目光看到几个来客中居然还有早上三位老人中的一员,不由厉声地:“不是说了,不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得登临本公子这里,嗯!?”那位当朝堂堂第一太傅老脸尴尬地:“公子,不是老罗非要来,而是八王子托了人,非要让老罗来传个话,说他愿意尽一切配合公子,所以。。。“ 衣姿俊逸的贵公子眼神一下冰冷地:”是不是把本公子说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帝王只有一位,你们是打算卖与几家?嗯?“来的几个人都揣揣不安起来,真怕他们的自作主张惹怒了这个几乎很少动怒的贵公子哥。 贵公子冷冷地:”是不是觉得八王子无论风采谋略,还是资格实力都比七王子强上百倍!居然还知道把话带到这里?消息实力可见不凡嘛?”但闻贵公子话锋一转语音森冷地:“他是活腻了吧!\"闻得贵公子如此冰寒之语,来的几个人无不一身冷汗。 扫了扫来客几人坐如寒蝉的模样,贵公子淡淡地:”这几天的朝堂争吵要自然,明天开始,动员银蓝选美,声势造得越大越好,虽然先皇还有几日才入皇陵,但是银蓝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王妃,国也不能一日无后嘛。让他先挑花眼的挑着,他定不定是他的事,你们动员是你们的事,政事除了大的要务,鸡毛蒜皮的事也多多上报,但是记住一切都不要落下刻意的痕迹,各位大人务必紧记一点,回府之后什么都可以议论,就是千万不要提起本公子的任何一点言行举止,有关七王子的也少议论!“ 银蓝王府,照理他本来该坐在皇宫里,但是他还是每天坚持回王府,他的部将谋士们都在堂中,见王子行过礼后。就有谋士道:“这次政变除了七王子,几乎所有的王子都大小不同的参与了,就连最小的十七王子也在他娘族势力牵引之下出力了,七王子之所以没有参与,是他的用处价值本来就不大,各方参事的王子就没有把他那点力量计算在眼里。如今到落得他一个人最干净了!所以这几天找他出来来求情的王子很多,连最能干的八王子也出面请了。” 银蓝漠然地:“七弟平素为人如何?越细微的地方越要留心。”谋士回道:“这些天没事就派出精细人手全方面打听各位王子的为人和做事的风格了,要说能干,八王子处理过巨大干旱水灾,但是手足不干净也是真有,贪污数字与他做的事刚好正负相抵。在朝上甚得人心,大臣中间风评不错。六王子与五王子走得过近,为人比较残暴,不做考虑。九王子贪图享乐,风评不好,为了一次开心狩猎,竟驱逐犯人当猎物,虽是一些死囚,也太过。十一王子。。。。“ 时间静静过去,谋士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七王子一向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既不结交权贵也没有与众王子有多的走动,平素就喜欢画画,没事就与几个美貌姬妾弹琴走棋,对府上奴婢算是比较善待,唯一做过的一件比较坏的事就是他现在最宠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夺一个穷酸书生的所爱。只是七王子给了那书生一笔不菲的资产,所以影响没有扩大。“ 停顿了一下,谋士看看银蓝的众多部将道:’大家看中的却是四王子,英明果决,殿下每次出征的粮草所需几乎都出自四王子的筹划,而他也是众位王子中算是与殿下走得最近的一个。这次之所以也参与政变,真的是令人意外啊,用他的话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大家之所以不喜欢殿下,就是因为殿下的威望从外而内,太强盛!让那些能臣都没有活路了。所以才有了这一次几乎覆盖全朝针对殿下的政变,因为我们没有准备,军队又远在边疆,没有人会相信殿下能赢,所以四王子才选了那边。” 银蓝淡漠无语,背叛就是背叛不需要找什么借口,没有与他银蓝走那么近,背叛了才无所谓。谋士的话说完了,所有人都默默看着银蓝,就有一个跟随银蓝多年的部将忍不着落泪地:“殿下,你就非走不可吗?你就不能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帝国的命运留下来吗?” 然而众人目光里的银蓝垂着眸子,没有半点动容,他的心这些将士,以及这个帝国也捂不热了。 投宿旅店里,长到这么大的子画从来没有病得这么久这么厉害过,在自家里的时候,他被山珍海味蜜泡着,珍贵药材喂养着,各式的精美暖玉滋润着,以及一年四季的鲜花包围着。他自已也就以为他的身体有多好呢,像这样寒冷没有鲜花没有药材的长途,他能受得了才见鬼。所以这一呆,子画就养上了几乎一月,还是在原地修养,人虽然好了一些,可他自已都怀疑他是不是还能到得了家。 贺兰不时从京都来看他,让子画意外的是,银蓝王子居然没有成为帝王,北国的帝王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王子得了去。从贺兰那儿得知银蓝王子居然修炼去了,一个王子居然放弃一个帝王之位,跑去修炼异术去了。是那个异界之力的诱惑太大,还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女孩,而伤心自已无力护卫才想要壮大自已,子画不得而知。 换了新的帝王,贺兰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京都的势力格局重新变动,贺兰也不得不用心筹谋。他的本家银蓝王子在的时候从轻发落了,基本实力还在,只是在朝上的大人落马,难以再起了。 这一夜子画精神稍好,拥着被子在炭火旺旺的榻中看书,夜深了。守护他的护卫叩门:“少爷,你还是早点歇下吧,当心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熬坏了。”子画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灭灯,睡下。 守护卫士见人安歇了,也放心的回房去喝暖酒了,一边与伙伴对饮一边道:‘要是白少爷能喝一点酒,路上也就可以抗拒一点寒气了,可这少爷就那么娇弱,啥也不吃,连鸡鸭鱼肉都几乎不吃,哪来的力气呀,唉!“他的伙伴赶紧地:”嘘!少说啊,三爷宝贝得不得了,别瞎非议!” 子画在朦胧的睡意中,感觉有什么人来到了身边,他一惊,就要叫,嘴却被一略带凉意的手掌捂实了。子画猛地睁大双目,那个人影附在他耳边低语:“别叫啊,是我呢。”却是好久不见了那个霸王女的声音,子画极力摇着头,要挣脱霸王女,霸王女却怕他叫喊惊动了别人,就干脆死死捂着子画的嘴,将人抱得牢牢的。 子画瞪她,霸王女轻轻放开了手道:”乖啊!别叫啊!“子画微微喘气恼怒地:“抱着我干什么,放开!”霸王女不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低道:“放什么,都这么久没见了,想死我了。”低头观摩着子画面色道:“听说你病了,你家里可急坏了,特意托付我来接你的,我连船都备好了,保证冻不坏你,所以天明了,你就跟着我上船去。” 子画一时无语,这个霸王女,但是要回家坐船真的是一个办法啊。可是,子画恼地:“你放开我,这么抱着像什么话!”霸王女干脆将人抱进自已温暖的怀里道:“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这么久没见,都想死我了,抱抱有什么关系!”手掌还在子画俊脸上抚摸起来,子画气死。欲要伸手打掉她魔爪,双手却被牢牢捆抱着动不了。看着霸王女越来越靠近的脸,子画慌了急巴地:“你。。你。。要干什么?” 霸王女一个亲在子画眉心,忍不着又亲在额头。一下又一下,如果可以子画真想大叫救命啊。。。 夜色里,子画冷冰冰看着陌上女道:“你就真的打算这样不顾我的意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陌上女看着怀中少年冷冰冰的目光,想了想放了手,却从怀中摸出一个明玉道:“知道你喜欢玉,给!”子画拉开与她距离,也不接她的东西。 陌上女坐在榻上双目异常明亮地看着子画道:“这一次,我爹爹也从大漠回来了,你家里的大人与我爹爹已经下了聘礼,婚期都定了,就是明年三月,最温暖的气候来临的时候,我可就是你白府的少夫人了。”子画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胡说什么?!我才多大?就成婚?你别胡说八道了你!” 陌上女将手中明玉抛给少年道:“这是我爹爹从大漠得来的,算是我给你的,哼!你府里侍候你惯了的几人都等在我的大船上,如你不信,问他们好了,总之明年你就铁定是我的人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有耐心等你长大的,成了婚你也可以慢慢长大嘛,你家大人是担心有太多王霸打你的注意!这是变相让我来保护你呢?”陌上女双目闪闪地看着已经傻掉的子画,好比猎人觅到了猎物! 子画是真的傻了,他的爹娘居然都不问他的意思,就把他给卖了?不!是给送火坑里了,他不干啊!谁要和这个霸王女在一起啊,好悲催的人生啊,子画不想回家了。如果回家就要和霸王女在一起,那那个家还有什么回头。子画沮丧地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人又被霸王女扯进怀中,只听陌上女含情脉脉地:“放心,我会让你在我的掌心里慢慢长大,姐姐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那么几年,但是你要乖啊,别想坏主意歪点子,惹怒了我,我可不饶你!一样揍得你跪地磕头!” 夜色里,看着陌上女挥舞起的拳头,子画似乎听到了自已骨骼被揍得咯咯的声音,还有这么绝望的人生么。他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倒是陌上女知道他还病中,将人抱在怀中拉过被子捂紧。 第二天,看到子画房中居然大模大样出现了一个女流,可真把贺兰的人吓了一条,多出了一个人他们却不知道,这不是失责么?房间里,陌上女大怒地对医治子画的随行医手吼道:“什么春暖花开,他才可以走,要等到明年,连到我的船那里都办不到?你是什么大夫,你会看病吗,他有那么弱吗?” 陌上女一把拉起子画,怒气冲冲地:“跟我走!”子画被她拉扯出来,外面冷风一吹,就猛烈咳嗽起来,身子也哆嗦个不停!别说上陌上女的马了,就那样站上几分钟,人也会倒下。陌上女无可奈何,赶紧将人带回温暖的房内,心里直翻白眼,这个娇气无比的宝贝蛋,怎么就娇弱成这样?她该拿他怎么办? 于是子画就慢悠悠一天一天坐了下去,白府里常年照顾他的几个跟班也从船里来到他身边。有了他们带来的特殊药丸,和细心照料,子画人是好了,但是就是禁不起外面的寒风,谁也没有办法,子画也一点不着急回家了。陌上女从一开始着急上火一阵子,也想通了。反正婚期还早,人也在自已身边,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陪陪这个宝贝蛋。 从自家府里人证实了陌上女的话后,子画消沉了一段时间,似乎也认命了。陌上女拉他上街买什么首饰,衣衫,他也好好陪着,陌上女煮的茶他也喝着,这是这段时间陌上女静下心学的,以前是从来不学这些的哈。夜晚陌上女在他房里和他下棋,然后就赖在他房里,夜里将子画抱在怀中,子画也不做声,陌上女高兴坏了,心道:这宝贝蛋终于想通了。 于是就在这一天,陌上女边煮着茶,边摆着棋局,视线里倒也看着子画慢悠悠度着步子出了门,也不甚在意,茶煮好了,左等右等,人呢?陌上女掠出门外,寒风呼啸,路人来往,远处近前,东西南北,哪里还有那个美少年的踪影。 陌上女是什么人,是横扫江湖让四方江湖恶霸臣服的悍女匪首。她的人从各条道上追逐而去,照理子画身体娇弱要跑也是跑不快的,但是几乎每条道上都有飞行的马车,一一查看自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陌上女第一时间追上京都,一靠近城门就觉得哪儿不对,目中寒光闪过,立即反身回撤。回到他们一直停留的旅店,一脚踢开隔壁茶坊之门,在陌上女杀人般寒冷的目光中,茶老板惶恐地:“姑娘不关我的事啊,公子已经走了,是被几个挂剑的人接走的。。。” 陌上女一掌击在茶坊壁上,墙壁上立即留下一个深凹拳头印,茶老板瑟瑟发抖吓坏了。陌上女咬牙切齿着:抓到你,我叫你知道什么是错!叫你明白背逃的下场该是多么凄凉!好吧,是你敬酒不吃偏吃罚酒,就别怪我陌上女不客气了! 京都贺兰府上,陌上女是杀进来的,贺兰站在庭院台阶上,看着与他的几个悍将打在一起的强霸女人。果然威风不可一世啊,别说子画吃不消,就他贺兰这个常年风霜雪雨的滚爬的人都吃不消啊! 眼看几个剽悍之将都打不过这个女人,贺兰不觉苦笑一笑,这女人找不到人难道还想杀了他贺兰不成!正这时,他的管事一脸慌张地跑来:‘爷。。爷。。不好了。。子画少爷失踪了!“ 贺兰看着管事道:”说什么呢?“管事顾不得还在园中闹事厮打的陌上女,惊惶失措地:”我们的人如约接了人,往西郡城去,就在半道上还与陌上女的人错身而过大约行了一里路,路上居然出现路障,跟随的人都很警惕,一边有人去搬当道巨石,一边有人分散围着子画少爷的马车,结果那个巨石一经搬动突然爆破,火花浓烟四起,子画少爷的马车受惊冒着浓浓异烟就奔蹄而去。那些烟对马没有影响,对人的危害很大,跟的近的全部栽落马下。离得远的忍着不适急忙追赶,等追上时,马车里已经没有子画少爷了。“ 贺兰脸色大变,厉声大吼地:”找呀,赶快搜寻,不论是谁出的手,应该都走不远才是,都是些悍匪了,还不明白这些伎俩吗?“庭园中的战斗已经停止,贺兰的人一个一个从各处飞奔而出,纷纷驰马风驰电闪而去,陌上女站在庭院身上风衣冽冽,目光冰冷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贺兰一字一句地道:“倘若子画有个好歹,我陌上女定要你为他殉葬!”说完,闪身而去! 风烟路口里,子画消失的地方,贺兰的人,陌上女的人,来来回回,拉网式搜寻了半天,附近路上田庄,每家每户都没有放过地查找,子画就是不见了。 异界,羽冠的王庭里,萧铭大君站在露台下,露台上站着一个绝世美人。肌肤如玉,脊骨奇佳,看之千年也不觉让人沉醉,但是,再好的美人,经过千年的沉沦,他们的冠王依旧是那个冠王,这已经不是萧铭送走的第一个美人了。万万年的岁月长河里,男欢女爱,对于他们的王来说,真的是没有半点稀奇。美人来去,香风如梦。 萧铭垂目地:“灵止玉妃已经回到她的部落里去了,玉骨香妃你也可以回你的故土里去,你们都是自已领地的主人,今后一切自由,冠王对美人一旦离开王庭就绝不会有半点干涉!大家都是灵界精灵,精神世界一旦分离,自由就是无限地美好!” 露台上站着的人一动不动地:“我就不能再看他一眼吗?我没有走,他就不打算回王庭了吗?”萧铭轻声地:“玉骨香妃,王在混沌异宫恢复元气,他这一次伤得很重,那个地方只有王自已能去,王庭现在被妖魔几界死盯着。不是王不回来,是不能回来,妖神也是不可不防的!” 玉骨香妃坚定地:“可是我想看到王最后一眼,这个愿望办不到吗?我知道他已经出混沌了,他。。。”远处流光飞月,一道狂莽不蜀的身影很快闪入千里王庭中。整个异界宫廷很快响起仙乐之声,他们王上最喜欢乐声飘渺了,而玉骨香妃擅长的就是奇声玉乐啊。 玉骨香妃忍着泪,一个飘到如梦幻般的层层宫宇雕镂中。玉宫居然被结界了,玉骨香妃进不去了,她终于明白了,王的决心。内宫里,羽冠泡在浴池中,宠大的气息盖满整个千里地界的王庭,萧铭大喜,王的实力虽然没有恢复圆满状态,但是生机已经彻底稳固了。 整个异界帝宫殿堂上站满羽冠的臣属,个个都是元气不足,身负暗伤,数数居然少了好多个,都是这次战乱要不已经牺牲,要不被重伤得长眠进入了休整期。子民足足少了三成,百王神兽几乎全部进入了休眠状态,要复活得等好久了,损失不可谓不大啊。这一次的六界因为妖神的出世,各方各界真是一片愁云惨淡啊。羽冠斜靠在王座上,殿上众人被赐坐后,仙乐齐明,歌舞飘起,美酒呈出。 歌舞摇曳中,羽冠摇着手中晶莹的杯子,酒香飘满殿堂,这可真是人间绝难喝到的他羽冠才能调制的美酒啊。酒宴过后,羽冠直接打开只有他才有能力打开d 多层结界灵地,让他的臣属们各自进去疗伤,恢复元气,而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凌霄殿是羽冠长年卧歇之地,以前这里可真是天下间最温柔之地,美人香骨,玉色仙乐,酒醉酣畅,快意异界。羽冠风流一万年,万年风流不败一帝王。萧铭曾经以为,没有什么是他们冠王太在意的,无所谓美酒佳人,更无所谓得与失。冠王的目光总是淡淡的恣意的狂妄的,不可一世的。 那么这一次呢?是什么?一个人间界的少年。 羽冠喝了很多酒,好久没有被百花酒泡灌着,没有被玉气浇灌着,没有被灵宫浸绕着。整整一个池子里泡制了千年的酒直接进入他的腹中,再经过十二个周天萦绕在他身上白气袅绕,他沉浸在美酒的烟云中酣然一宿,深息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什么东西在触抚着他,羽冠不觉一愣,他的卧榻岂容旁人触及。目光突然睁开,视线里居然出现一个一个,这是什么?羽冠大吃一惊,一个晶莹玉玉的,唇红齿白,骨骼灵美的绝色少年。 少年白色纱衣半裸,绝美的容貌带着羞涩,蓝色的珍珠一般的眸子闪射着奇异的光芒,一瞬不瞬地望着羽冠这个灵界之王!羽冠一身恶寒,一个跳起。赤足站在殿中大吼:“萧铭!!”声音传遍整个千里宫廷,吓得萧铭大君连滚带爬地进来,在羽冠恶狠狠地噬人的目光中领了少年连滚带爬地出去! 羽冠一掌砸在玉阶上,岂有此理,他堂堂一个异界帝王会是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吗?他什么时候喜欢男人这么恶心了,他有这么变异吗?羽冠大口灌了两杯酒,如今,他不喜欢男人甚至女人他也没有半点兴趣,他!。。他就是喜欢那个人间界的少年而已,那关男人女人什么事,就只是那个人而已好不好?这个可恶的萧铭! 子画失踪已经七天了,贺兰心酸地站在寒风呼啸地大地上,茫然没有头绪,因为一点痕迹都没有,路途没有一个目击者,来往四方没有疑似人物经过。江河流域,那个陌上女亲自追寻去了,贺兰昏沉沉回到京城,呆滞地坐在庭院台阶上,会是什么人掠走了子画呢?会有谁呢?如今他竟找不到了可以帮助他的人。随着银蓝王子离去的时间日久,京都帝国,慢慢的无声了吞噬掉了银蓝王子留下的巨大影响力,他留下的那些部将被分割撤离,随着时间的洪流滚过,那些曾经的英雄们,慢慢退居人后,帝国从来缺的不是人才! 盛都很快又回到乱政之前的风靡迷华,香楼夜阑之地,夜夜高歌,才子佳人的故事永远也演绎不完,风流人物的出场自古从今就只有精彩不尽灿烂烟华不绝! 而盛都最风流最俊俏的,当然要数那个名声斐然的贵公子,皇太后的小舅子,天下第一贵气讲究的,人称玉仙的京都第一贵族领首蕴涵销公子哥了。 这些日子,而离广袖流云宫不远的一场盛大的酒会艳舞就没有停止过,白天歌舞风靡晚上也是香风夜醉人间梦。蕴涵销这个从不在朝堂上路面的公子哥,却过得比任何一个人间帝王还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