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偏不倚,像是早就找准了角度,摔在了陆放脚边那块固定病床的钉板上,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那叫一个心疼。
本以为这种小把戏别人看不出来,但至少陆放能够识破。
可他却没有。
他不仅见状立马弯腰就扶起了林青青,还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林九,你在这发什么疯?!”
见林青青手肘那擦伤了,林宏伟也不淡定了:“你个贱人,拿东西砸的你阿姨流产,现在还想对青青下手是不是?”
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我们几个,我听着林宏伟的话瞬间想笑,我得有多牛逼,或者说廖红梅得有多脆弱,才会因为我拿罐子砸了两下头就把儿子砸没了?
多说无益,我晃了晃脑袋想将自己的意识回旋半分。
我无视掉林宏伟和廖红梅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无视掉林青青躺在陆放怀里对着我洋洋得意,更不去理会陆放那个渣男!
我真的瞎了眼才会认为这家伙能帮我!
从地上缓缓爬起,每上升一点位置,我都感觉后背的骨头在咯吱咯吱响,我硬着头皮冒着冷汗往外走,离开时,我还回头看了里面四个人一眼,那毫无违和感,相亲相爱的一幕真是够扎眼。
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我对着那方向“呸”了一声,然后摔门而去。
那天我没有回家,而是拖着自己重如龟壳的后背去了姚美丽家里,然后死命拉着她买酒跟我一起往死里喝。
我伤心,我难过,我痛恨,可我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道本就如此。
亲情和爱情给了我操蛋一般的感觉,那我何必还要夹着尾巴做人,不如绝地反击,把他们全灭掉算了!
最后喝着喝着,我就没了意识,澡都没洗,衣服也没换,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姚美丽早去上班了,她给我留了张字条,大概就说钱给我放桌上了,让我自己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