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后,还没有到中午,滕遂果然陪同着大理寺丞柴昭回到了北河驿。
再一次见到赵旭的时候,柴昭显得有些无奈,他打趣一样地对赵旭道:“九殿下实乃下官的福份呀!”
滕遂有些不解地问道:“柴大人何出此言呀?”
柴昭道:“在下被陛下点名破案,都与九皇子有关!”
赵旭笑道:“那你不如说我是你的灾星好了!”
“此话下官可不敢说的!”此时的柴昭故作着恭敬。
倒是酸枣县的张县令,见到柴昭后,仿佛是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有柴大人到来,此案定然会迎刃而解!”
柴昭却看着他摇了摇头,道:“官家虽然令我前来,却是命令我协助办案,一切当然还是由张县令为主!”
张群擦着脸上的汗,一脸得苦相,只得应声道:“有柴大人协助,下官自然是如鱼得水!”
赵旭却觉得,这位张县令一定是得了老年神经功能紊乱的病,或许是肾虚,要不然怎么总是虚汗淋漓呢?
在滕遂的带领之下,柴昭又去见过了耶律淳,这才回到了驿站的客厅中,只着张县令对此案的讲解。
一直等到张县令讲完,柴昭才看向赵旭,问道:“此案已经发生了两天,九殿下肯定有些收获,不如也一并告诉下官吧!”
赵旭道:“我若是有所收获,也不必等着你们过来,就已经结案了!”
“那么,九殿下可觉得此案有没有突破点呢?”柴昭又问。
赵旭道:“要说突破点,还是有的!”他说着,又看了看张县令,道:“若是能够将丁小六被杀案破解,或许此案也就自行告破了!”
张县令也点着头:“下官以为,丁小六是被人灭了口,萧达里遇害,虽然明面上是被人用针钉刺入死穴而亡,但是,他作为北国的勇将,却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这的确令人感到蹊跷!”
显然,昨日里赵旭所说的三个疑点,都已经被这位张县令细细地想过,他也猜到了什么,尽管赵旭没有提到萧达里中毒的事,但是还是会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那碗醒酒汤应该有问题。
柴昭听着张县令的叙述,紧锁着眉头,当他将赵旭的三个疑问说完,他当机道:“萧达里所喝的那碗醒酒汤肯定有问题,不然的话,凶手没有必要画蛇添足,去杀掉丁小六!”
赵旭这才点着头:“实不相瞒,昨日我是有意的说出那个疑问,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定论,萧达里并非死于你们看到的针和铁钉,而是死于中毒!”
“中毒?”柴昭和张县令都大为惊讶。
赵旭肯定地点着头:“萧达里的尸体还在义所,柴大人和张县令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中医名宿来验探,他中的应该是曼陀罗和马钱子之毒!”
张县令更是瞪大了眼睛,过了半晌才不可思议地问:“殿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赵旭笑了笑,没有作答。他并不准备把唐月儿讲出来,因为此时的凶手还没有抓到,那么早地暴露唐月儿,很可能会令她受害。
“那就难怪丁小六必须要死了!”柴昭恍然大悟。
赵旭再一次道:“不过,丁小六的死,却令我已然渐渐看清了那个幕后的凶手是谁,今天一早我已经打发我的护卫回京往兵部调查一些事情,明日一早就应该有了结果!”
“哦?”柴昭、张县令和滕遂都大为惊讶,柴昭经不住地问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