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入秋了,但天气却比已往还要炎热,木郎的伤口有发炎的趋向,身体越来越虚弱。虽有小星和脱尘精心照料,但是木郎身体还是每日愈下。 眼看着木郎身体每日愈下,白艳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翻阅医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了一个方子,里面记载以人血入药最能滋补。 白艳烛将她精心熬制的药装入食盒,提着食盒和紫衣侯一起来到木郎住的院子。 躺的太久了,浑身不舒服,木郎试图起来坐一坐 “木郎,你要干什么”白艳烛一进门看到此景心头一惊 对于白艳烛的触碰,木郎很是抵触,他不着痕迹的避开白艳烛扶着他的手臂道“起来坐坐” 白艳烛收回有些僵硬的手,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问道“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脱尘和小星姑娘呢” “圣母和侯爷找我事?” “艳烛煎了一服药,对你的身体很有益处”紫衣侯从食盒里拿出药碗递给白艳烛 木郎不禁冷笑,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也是我这个眼中钉在这,恐怕都恨得寝食难安吧 白艳烛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送到木郎嘴边,浓重血腥味扑面而来,木郎狐疑的看着白艳烛,却还是张嘴喝下,血腥味刺激味蕾,一阵阵的反胃恶心。 木郎强忍着恶心欲吐的感觉道“这是什么药,这么大的血腥味” “你放心,这是一剂补药,趁热喝了很快就会痊愈了”白艳烛道 木郎惊疑不定的看着白艳烛和紫衣侯当药碗在次靠近时,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头疼不已,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起来,他费力的抬起右手,将药推开 “拿开” 木郎虽没有什么力气却碰到白艳烛受伤的手腕,受伤的手腕吃痛药碗应声落地,看着碎落的瓷片,飞散的药汁,想到白艳烛割腕取血的情形紫衣侯怒火中烧,毫无理智的上前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你简直太过分了,你知道这碗药艳烛用了多少心血吗?不知好歹” 盛怒下的巴掌紫衣侯用了不小的力道,木郎被打的歪倒在一边,碰到了双手的旧伤,木郎紧紧抿着双唇,痛的冷汗直流。 泄了怒火的紫衣侯,看着木郎颤抖的肩膀,很是懊悔,不该那么冲动。 “侯风,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打他”白艳烛上前查看木郎的情况,苍白的脸上挂着红肿的指痕,嘴角一抹鲜红的血迹,映证了巴掌的力道。 “你怎么样,伤到那没有”白艳烛关切的询问道,抬手要给木郎擦掉嘴角的血迹 木郎躲开白艳烛费力的抬起右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手上的血迹,木郎不禁苦笑,身体竟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不过挨了一巴掌竟打出了血。 “侯爷放心,青萍山庄在下不会久留,明日我就离开,侯爷和圣母不用在为在下费心”这是个是非之地,木郎早想离开,可身体非意力可控,所以才一直留下,看如今的这情形,还是早走为秒。 “木郎你误会了,我······”白艳烛话没有说完就被木郎打断 “圣母放心,是我执意要走,与他人无关,神医谷不会为难白大侠和金大侠的” 一句话堵得紫衣侯和白艳烛无话可说,两个人望着闭眼调息的木郎不知该如何是好,白艳烛想扶木郎躺下还没等靠近,木郎皱着眉头道“在下想要休息了,圣母和侯爷请回吧”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氛,好似乌云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红肿的指痕深深刺痛了脱尘的眼睛,如果她寸步不离的守着木郎,木郎就不会受伤了,可惜没有如果,她自责不已。 睡梦中,木郎隐约听到有人抽泣的声音,睁开眼睛就对上脱尘关切的眼神,红红的眼睛让他心疼不已.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 “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一个耳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星呢?” “小星姑娘出去去采药了,还没有回来” “等她回来,别忘了叫醒我,我有事和她商量” 脱尘点头答应。 白三空知道白艳烛打了方宝玉之后有些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知道宝玉此时一定十分委屈难过,于是带了些豆花和糖葫芦去看宝玉,小时候宝玉一不开心,他都是用这些东西哄他高兴的。 来到宝玉房间,发现宝玉不在桌上有一封信,打开后才知道宝玉离家出走了,墨迹还没有干,白三空立刻出府去追。出府路上遇到金祖杨,告知事情始末,便一同去追宝玉。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白三空和金祖杨便在城外追上了方宝玉和奔月。 “宝玉,你这是做什么,快跟外公回去” “我不回去,我娘不分青红照白就为了那个恶贯满盈的人打我,她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宝玉,你娘也只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这些话一直憋在方宝玉心里,自从知道白水圣母就是白艳烛的时候,他一直想问 当年的事情很是复杂,究竟是谁的错,造成今天的局面,或许谁都没有错,面对方宝玉的质问,白三空无言以对。 “宝玉,事情都已经过去怎么久了,何必再提,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回去吧”金祖杨劝解道 “回去?那个祸害当年是怎么对我的,我恨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他在出来兴风作浪,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宝玉,你不能杀了他”白三空说 “外公,为什么连你也这么护着他”方宝玉很是诧异,他以为就算所以人都责怪他,至少从小疼爱他的外公会站在他这边 方宝玉很是生气骑马扬长而去,奔月与金祖杨和白三空道别后追随宝玉而去,白三空驱马欲追被金祖杨拦下“白大侠,由他去吧,这股火要发不出来,宝玉不会善罢甘休的” “都是老夫的错,当年一念之差,造成今天的局面” “白大侠不必自责,我跟着前去看看免得出什么事” “有劳金大侠了” 使者来朝,朝野上下为此忙碌,严嵩将罗亚古城和木郎的事情暂时搁下,东厂趁机逼近,暗中发出告示缉拿木郎。 蓝鸢得到木郎无恙的消息后,还是放心不下。木郎伤的太重了必须好好调养。思来想去也只有她能帮的上忙了。 京城的含翠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号称京城第一美人曲如梅便住在此处。深夜乔装改扮的蓝鸢潜入了曲如梅的住处。曲如梅虽号称京城第一美人,是含翠坊的头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名满天的青楼女子竟然是锦衣卫的八大都讨之一。 快要天亮的时候曲如梅才回来,看到房间内的不速之客,曲如梅却没有多吃惊淡淡的开口道“姑娘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是找情郎呢?还是寻父亲?” “多年不见,梅姐姐可好?” 梅姐姐,多熟悉的称呼,好多年没人叫过了!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何来多年不见之说?” “梅姐姐,我是莲儿呀” 莲儿,听到这个名字,曲如梅的眼睛瞪大很大,满脸震惊,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眼前的女子无论音容相貌没有和莲儿有一丝相像之处,即使相像也让人怀疑,因为十年前莲儿就死了。 这个女人是谁,想要干什么。 “梅姐姐,不相信吗?莲儿没有死,或许没有人会相信喝下混有七种相生相克□□的酒的人会没死,毒一入体生出七七四十九种毒,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可是莲儿却真的没有死” 曲如梅震惊的看着眼前人,这件事处理的很隐秘,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事情发生在十年前,严世番醉酒调戏莲儿,纠缠挣扎中莲儿打了严世番,恼羞成怒的严世番把莲儿关了起来,日夜折磨,木郎得知消息后,为救莲儿闯入地牢,打斗中伤了严世番一只眼睛。 严世番欲将木郎和莲儿杀死,却被严嵩拦了下来。 严嵩用十犬一獒的方法法,从全国抓来一万名孤儿关入无间地狱之中,从中选出八个人 严嵩很看好木郎,小小年纪足智多谋,不想让多年心血白费,他给了莲儿一杯下了七种□□的酒,为了让严世番泄愤,将木郎交于严世番处置,留下命令,不许伤他性命,不准废了他。 严世番将被毒素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莲儿扔进深山。让山中野兽啃食。 “严世番将我扔进深山,本想让我任野兽啃食,在我濒临死亡时,神医谷的人救了我” “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你当时不回来,如今却要回来,”如梅像是听故事一般抿口茶道 “毒素毁了我的容貌,到现在我的体内依然留有四十九种毒,得知严夫人的侄女要来投靠时,当时莲儿就决定要以另一种身份回来” 如梅半信半疑的看着蓝鸢,眼前的人究竟有和目的,是真是假呢? “我知道梅姐姐,一时难以接受,我今日来找姐姐有事相求?” “哦?”如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哥哥身受重伤,在青萍山庄,想请姐姐相助” “哥哥?相助?”如梅嫣然一笑“姑娘的故事讲的不错,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蓝鸢将一个锦囊放到桌上道“我是以别的身份回来的,希望梅姐姐为我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