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脱尘打累了她停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木郎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猛的一颤,鞭子从手中脱落 她跪坐在一旁,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她诧异的看着落在手背上的泪水,头有些痛,在她恍惚之时,白艳烛的话在耳边响起,她一把抓过躺在地上木郎说道“为什么当初我会爱上你,你这个凶手,你杀了史都将军,我恨你,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会爱上你,我恨你,我恨你······” 这样的情形木郎并不陌生,上次脱尘质问他时他很心痛,而这次他觉得好讽刺,血顺着嘴角留下,猩红的血迹让脱尘有些心惊,她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害怕,她转身逃离这个让她心惊的地方。她不愿在看到这个让她害怕的人。 白艳烛见脱尘精神恍惚从囚室里跑出来,便让火魔神送她回青萍山庄休息。 白艳烛走进囚室,见木郎躺在地上,嘴角竟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对下属怒道“打断他的双腿,我看他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火魔神送脱尘回来被外出的大藏和珠儿看见了,等到他与脱尘分开后,大藏便趁其不备将他拿下逼到墙角问道“你怎么和脱尘在一起,你有何目的” “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白水圣母” “胡说八道,在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大藏将长光又向火魔神逼进一分 火魔神怕大藏杀了他实话实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圣母抓了木郎神君,叫脱尘郡主去折磨他” 大藏手中的剑有加重了几分,在火魔神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看的出他有些愤怒,火魔神连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木郎神君就被关在城外山上的山洞里,你如果不信一看便知,我都是按圣母的命令行事的” 大藏陷入了沉思,娘,抓了木郎?为什么要抓他,还让脱尘去见他 趁大藏分神之时,火魔神向珠儿发射了一枚暗器,大藏将珠儿往后一推,挥刀打落暗器,与此同时火魔神逃走了。 木郎如一条被抽了筋软蛇一样瘫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死的念头在一次闪现在木郎的脑海中,只是他心中还有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他还不能死。也不想死。 他默默的闭上眼睛心中凛然,尽人事听天命,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是归于尘土还是绝处逢生,很快就会见分晓。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冰凉刺骨的液体泼向自己,随后便是一阵蚀骨剜心的痛袭来身体不停的颤抖,那些冰凉的液体是掺了大量盐的水。 白艳烛心生不忍,一想到木郎是霍飞腾背叛他的证据,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千刀万剐,这是个好的主意。 白艳烛拿出一把匕首对木郎说道“这山上有不少野兽出没,你说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喂给它们吃怎么样?”语气里没有威胁恐吓倒是像在闲话家常一般。 看着白艳烛笑盈盈的样子,木郎觉着毛骨悚然。 撩开木郎破烂的衣衫,缓缓将刀没入木郎胸堂,绝望无助疼痛一瞬间将他包围,双腿已被打断,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颤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做无谓的挣扎,低沉的惨叫声响起,白艳烛手起刀落割下巴掌大的肉扔在地上,木郎仿佛看到野兽们争先抢夺的兴奋样子。白艳烛割的很慢,将痛苦无限的放大,木郎在痛苦中昏迷,又从昏迷中疼醒,不知割了多少刀,痛苦的惨叫声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字眼“不······要·····不········要” 看着地上大小不一的一堆肉,白艳烛冷冷的吩咐道“拿出去喂这山中的野兽” 大藏辗转难眠,他一直在想白天的事,火魔神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起,经过一夜的考虑,他决定要去向脱尘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脱尘神情呆滞的坐在回廊下眼睛通红 “发生什么事情?”大藏问道 脱尘并没有理会大藏仍旧发呆,大藏继续问道“昨日你去哪了” “我一直待在房里那都没去”脱尘说 大藏不明白脱尘为什么说谎,昨日她和火魔神一起回来,为什么隐瞒。脱尘的样子,大藏不忍继续问下去转身离开。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想要弄明白只能亲自去看看了。 木郎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如同一只被剥皮的羔羊,如果没有那微弱的呼吸声,很难相信他还活着。 趁白艳烛不在一名下属端来一碗热粥,放到一旁到“小子喝点粥,不要做个饿死鬼” 对于木郎来说,连呼吸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别说吃东西,即使放到嘴边连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木郎还是很感谢那位给他端来粥的人。 真的要命丧此地吗? 另一名下属见木郎连动都不动道“他吃不下去,还是快端走吧,被圣母发现,死的就是你我” 白艳烛给木郎输完真气,又强行喂下一颗九转还魂丹,那颗丹药被木郎吐出好几次,才吃下去。 木郎如今的状况,恐怕受不了割肉的刑法了。 见外头阳光甚好,白艳烛又想到一条妙计。 木郎被抬到外面的空地暴晒,夏天的阳光有多么毒辣人人都知道,一般人晒上几个时辰,都受不了,别说奄奄一息的木郎了。 珠儿不放心大藏一个人前去,便和大藏一起去,一路走来人迹罕至没见有什么山洞,倒是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穴,天气很是炎热,他们在一个树林歇息。 浑身都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浑身上下像被几千万只蚂蚁在爬,又像是被几千只几万只虫子再咬。 汗水如流水般顺着脸颊鼻翼往下流,刚地落下来就被蒸发掉了。 一个时辰过后,白艳烛端来一碗水,洒了一些在木郎脸上,有几滴水洒在木郎干裂的嘴唇上了,嘴唇无意识得抿动了几下,紧闭的双眼也微微动了几下却没有睁开,白艳烛不是不佩服木郎的生命力,刚才还有些担心木郎会不会被晒死,看来是她多虑了。 “你是不是很痛苦,很想喝水是不是,我可以给你喝水,还可以给你给你一个痛快,帮你好好照顾脱尘,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觉不食言”白艳烛说 听到脱尘的名字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蛊虫又波动了起来,身体因剧烈的疼痛颤抖了起来,心仿佛缩成了一团胸口似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低沉的呜咽声从嘴里发出,像是野兽般的呜咽,惊得旁边树上的鸟争先恐后的飞了起来。 在树林里歇息的大藏和珠儿,见数只鸟儿乱飞,像被什么惊吓了一样,便走向前查看发生了什么。 他们刚走进便看到,白艳烛站在一旁对躺在地上的人说些什么,小心翼翼的靠近后,便听见白艳烛说道“你只要说你木郎神君的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霍飞腾,如此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狐狸精人人得而诛之” 木郎冰冷的眼神看着白艳烛,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白艳烛恐怕早已千创百孔。 木郎的眼神让白艳烛很不舒服,她掏出匕首在手中边把玩边说道“昨天那群野兽,可都在等着你呢,如果不想当他们的点心,就按我说的做” 士可杀不可辱!木郎欲开口让白艳烛死了这条心,张开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嗓子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用尽全身的力气用低哑干涩又虚弱无力的声音道“你这歹毒的贱人·····霍飞腾或许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不过是你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罢了要不然,霍飞腾宁愿死在关外,也不愿与你返回中原,········见你这歹毒的模样······” 木郎的话成功挑起白艳烛的怒火,看着她气紧败坏的模样,痛的麻木的心有了一丝安慰。左手手腕被冰冷的利器划过,随后一阵剧痛袭来,白艳烛挑断了木郎左手的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