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司马晖不知生死的躺在房间里的床上,眉头紧皱仿佛,脸上汗珠密密的往外渗。 “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晖哥从出墓开始就昏迷,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木月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原地来回的乱转,走到舒清旁边,着急的问:“舒清,你的见识多,知不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东西,怎么样才能治?” 舒清抬头看着木月一会,眉头从开始就没有松过,最后却只是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 木月仿佛一下子松了力气,坐在了沙发上,书房又恢复了一片压抑的安静。 木月突然站起来,“不行,我不能让晖哥就这么等死,我去找那些老头去。”说着就急着要往外走。 “你回来,还嫌不够乱吗?不说那几位能不能救晖哥,就是能救,只怕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舒清一把就把木月给拽了回来,心里着急却是一点不比木月少,“这墓里的东西,少说也活了两千多年了,有没有人见过都两说。” “那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啊!万一他们能救呢,终归是希望啊。”木月知道舒清说的道理,但自己就是没办法冷静,“难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看着老大死么?” 石头低着头一锤自己的头,懊恼的叹口气:“要是知道这些虫子是什么我说不定还能试试,可这我从没见过,我也没有办法了!” 舒清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去把古籍再去翻一遍,说不定我之前看漏了。” “我也去。”木月紧跟着舒清去了书房。 “我也去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书翻翻去。”石头也不愿意干坐着,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跟着出了门。 一下子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从头到尾没说话的阐宓和躺在床上的司马晖。 阐宓抱着手靠着墙站着,眼神发散,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实际上阐宓却是在想之前那些虫子的模样,之前急忙之中没有看清那些虫子的样子,但是她感觉自己以前似乎见过,但是她记忆恢复不久而且之前转世那么多次,能记住的东西确实不多,看着眼熟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感到一丝挫败,按了按太阳穴,阐宓走到床边上,看向司马晖手臂上的伤口,原来只是撕咬的伤口,比起刚回来又严重了不少,伤口上甚至有白色的结晶颗粒开始慢慢的生长,伤口周围的黑色更是有隐隐往上蔓延的趋势。 阐宓在司马晖身上看了一圈,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定在某一个点,手慢慢移到了腰间的匕首上,像是在等什么,屏息间突然用匕首在司马晖的手臂发黑的伤口上飞快的划了一刀,刀口划得不深,随着刀划过,地板上却是多了一只从伤口掉出的虫子,阐宓微皱眉蹲下身,小心的从地上用刀挑起这个小指大小的虫子,仔细的观察了虫子的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站起转身出了门。 书房里,木月三人都在翻以前的古籍或者是上辈传下来的书,却仍是没有一点头绪,气氛甚至带着一丝死寂。阐宓进到书房都几乎没人注意,到时舒清抬头看了看阐宓,注意到了她横握在手上的匕首,微眯了眼仔细看才看到匕首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舒清放下手上的书走向阐宓,却是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舒清的话让木月和石头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也都放下了手里的书走到阐宓边上。 阐宓没有回答舒清的话,走到书桌边上,轻抖匕首,死掉的虫子掉在了桌面上,这才开口:“这是从司马晖身体里发现的。” 听到这话,其他三人的表情都严肃认真起来,全低下身看向桌子上的东西。 “这...这好像是我们在墓下看到的虫子吧”木月不确定开口,“但是看样子又好像比起那些虫子小不少啊?” 舒清倒是当时记得比木月清楚,“就是墓下面咬了晖哥的那种虫,但是晖哥身体里的应该不是咬他的那只,而是那只虫子留下虫卵。” 另一边石头听到这话,神情却愈发郑重起来,细看头上都已经出汗了,急道:“要真是虫卵,一天的功夫就长这么大了,再拖下去晖哥还不要成空壳子了!” 木月思绪已经一片混乱了,被石头这么一说更是眼泪都快急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突然转头看向石头:“现在知道是什么虫子咬的,你有方法了吗?” 石头却是抓了抓头显得更加浮躁起来,“就算是看到了这个源头,但是我却是从没见过这种虫子也没翻到过有关的相似记录,这,我也没有头绪。” 阐宓视线仍在桌子上,迟疑的开口:“我想,是不是差的方向不对,这个墓是秦末的,所以我们就自然而然认为这种虫子也是那个时候的。” 舒清却是听出了阐宓话里的意思,看向她道:“但是从秦到现在两千多年,期间朝代更替,文献古籍多不胜数,没有大致范围怕是等这虫子钻入心肺我们也找不到救人的方法。” 舒清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阐宓。 阐宓注意到舒清的视线却是不以为意,开口道:“我以前似乎在南北朝的文献中见过,你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闻言木月和石头立即转头就去翻找南北朝的文献记录资料。 舒清却是带着深意看了眼阐宓,才回头和两人一起翻查资料去。 阐宓知道舒清似乎对自己很有好奇的意思,但她也确实没有掩饰的意思,刚才她仔细的看过这只从司马晖伤口中发现的虫子,大致和在墓里看到的那些虫子是一类的,但这熟悉感觉却不是因为在墓里见过,在自己记忆力,上次讲过或是听过还是在南北朝的时候,但是除了出现的时间,其他的她当时并没有去了解,或是听过也忘了,所以也就不清楚它的作用和治疗方式,对于这一点她也没有任何隐瞒,她所知道的也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