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柏?!他,他怎么会在太子殿下的马车上?!
吕姓书生傻愣愣地睁着一双婆娑的泪眼,直到吴文柏牵着那头属于他的骏马缓缓走来,他才终于缓过神来
“吕兄,何故竟如此伤心?”
“啊?”吕姓书生急忙抹了把自己的脸,“这是汗水,汗水!呵呵,这鬼天气太热了!”
热?此时阳春三月,怎么也不会热得满眼流汗吧?
吴文柏心中疑惑,不过他看对方不想多说的模样,也就不再深究,而是把缰绳交到了吕姓书生的手中,“这次多谢吕兄相助,吴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到吴某的地方,吴某必当全力以赴!”
握着缰绳,吕姓书生沉默了
“吕兄?”吴文柏现在满心都是追赶太子殿下的脚步去救黎子彦,他看书生一直盯着缰绳不说话,便有些着急道,“吕兄,吴某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看到吴文柏要走,吕姓书生顿时就是一个激灵,他一把抓住吴文柏,直接就把缰绳又塞回到了吴文柏的手中,“今日我与吴兄一见如故,这骏马就送与吴兄了!”
“啊?”吴文柏懵了,这怎么一言不合就送马?!他看了看手中的缰绳,推拒道,“这怎使得!”
“吴兄就莫要推辞了,我见这马和吴兄也是有缘,能为这宝马寻得良主,在下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吴文柏觉得这话听起来好生奇怪,但仔细一想却又无言以对,不过不管这马和他有缘还是没缘,他也不能收下这匹马,“君子不夺人所好!”
“吴兄,好马配英雄啊,这马合该是你的!”
“我观吕兄也是人杰,这马和吕兄更为相配!”
“我”吕姓书生一咬牙,“我,我配不上它!不瞒吴兄,我少不更事之时,曾与一美妇私通,不过吴兄放心,如今我已改过自新,还望吴兄莫要嫌弃在下!”
“”吴文柏震惊了,与人私通这种事你也敢随便和人乱说啊!
“我这种身有污点之人是配不上这种良驹的,所以这夜兔宝马就托付给吴兄了!”
“好吧”吴文柏算是看出来了,他若不收这马恐怕是别想走了!
看到吴文柏终于收下马,吕姓书生心满意足,不过随即他又有些扭捏起来
吴文柏此时真想甩手就走,不过对待有恩之人不可无礼的底线让他忍住了,“吕兄有话,不妨直言,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吴某定当全力以赴!”
“哎!”吕姓书生一拍大腿,“我看吴兄也是爽快之人,那我就直说了,若是若是日后吴兄发达了,还请一定不要忘了在下啊!”
“”
看吴文柏不吭声,吕姓书生一把就抓住了吴文柏的手,眼泪汪汪道,“吴兄!苟富贵勿相忘啊!”
“好,日后我吴文柏发达了,定不会忘了吕兄!”吴文柏嘴角抽搐地掰开书生的手,然后牵着马快步离开了!
然而等吴文柏正要进入王府去寻太子殿下之时,却发现太子殿下正迎面走来。
不过这次太子殿下的身后除了几名侍卫外,还有王府的老管家,不过这名老人如今却是满面愁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殿下?”
“诗会刚结束,承明就把黎琴师带离了王府,至于去了什么地方”
说完,萧鸿煊看向那个被侍卫围在中间的老人,“就让王府的老管家带路吧!”
“殿下!”刚一对上萧鸿煊的目光,老管家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磕起了响头,“殿下,老奴是看着小王爷长大的,小王爷自小就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忤逆殿下命令的事情,都是那个黎琴师!他就是个祸害啊!”
说到这里,老管家顿时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好不凄惨,“自打自打那黎琴师来了王府之后,不仅王爷每日都要听他抚琴,小王爷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日是茶不思饭不想,连晚上都不叫人服侍了,后来老奴请了大夫给小王爷把脉,大夫说小王爷是忧思过重,是害了相思病,若不得偿所愿,恐怕恐怕身子会日渐衰弱啊!”
相思病?萧鸿煊有些惊讶,他只听过有这么个病,可还真没见人得过!
不过萧鸿煊之前见萧承明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不像有病缠身,因而他也没太在意那什么相思病,他更为关心的是老管家话中的另一个重点,“那你家小王爷得偿所愿了吗?”
“额”老管家哭得正起劲,得到这话顿时是噎了一下,他缓了两口气,这才说道,“回殿下,若小王爷得偿所愿,老奴也就放心了,可王爷对那黎琴师护得紧,甚至还曾因小王爷试图轻薄黎琴师而大发雷霆,对小王爷动了家法,从那以后小王爷就变得阴沉了许多,对那黎琴师也有些因爱生恨了”
因爱生恨?这形容还挺到位的!
萧鸿煊了解了萧承明与黎子彦的纠葛后,顿时是明白过来诗会时萧承明为何会有那般表现了,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知道萧承明还没来得及对黎子彦下手,这就让他十分开心了!
“好了,闲话少说,还是快带本王去寻你家小王爷吧!”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