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奕王府门前明明日头不算烈,但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却是频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这个样子,一方面是热的但更多却是急的!
当时诗会结束后,他心满意足地出了王府虽然没能有什么亮眼的表现,但是得见了太子殿下天颜。
还有幸得闻如黎公子那般的神仙人物所弹奏的琴曲这种普通人一辈子都可能遇不到一件的事情绝对够他吹一年的了!
可就在他接过王府下人递过来的缰绳,准备策马离开的时候,身后一声大喝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就让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转头一看,一个衣衫稍显凌乱的俊朗男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年轻书生在呆愣了一瞬后就立刻就是心中大喜!
哎呦!这不是吴文柏么!这场诗会这人可谓是大出风头啊!如今这急匆匆的喊住自己莫非是见他器宇不凡想要与他结交一番?!
“兄台,我见你这马十分神俊啊!”
这话说得年轻书生又是一愣不过转瞬他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这吴文柏也是识货之人,看出他这马的不凡之处这才投其所好地打开话题!这有大才的人就是会说话!
“原来吴兄也是好马之人,不瞒吴兄我这马名为夜兔,不仅能日行千里,还能夜走八百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一契丹商人手中购买来的!”
年轻书生一边自豪的介绍着,一边轻柔的抚摸着马鬃,俗话说的好宝马配人杰,为了赢在起跑线上,年轻书生可是咬牙花了大半身家购买了这匹烈血宝马,为了就是能在王府大门前有个亮眼的登场!
“好马,好马!”吴文柏赞叹了两声,当下也不再墨迹,立刻开口请求道,“兄台,在下有要事急需一匹脚程快的好马,可否请在下把这夜兔宝马借在下一用,请兄台放心,这宝马我吴某定会在一个时辰内归还给兄台!”
“啊,啊?”年轻书生有些傻眼了,原来你不是看中我这个人,而是看中我这匹马了啊!
吴文柏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让他把自己十分喜爱之物借与他人,他也会万分不舍。
可如今参加诗会的人已经离开了大半,剩下这些还未离去的,所乘工具也大多都是马车轿撵,放眼望去,只有这马最合适了!
吴文柏如今已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前同对方寒暄已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看到这书生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吴文柏也顾不得什么才子的风骨了,立刻拱手冲着对方深深鞠了一个躬,“兄台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一言不合就鞠躬,你这是非要逼我就范啊?!
“这位兄台,我看吴兄如此诚恳,你就把马借给他吧,而且吴兄也说了,一个时辰内就会归还的”
“是啊,是啊,兄台你就把马借给吴兄吧,毕竟吴兄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哎呀,要是我的马,立刻就借给吴兄啦!”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拥有夜兔宝马的年轻书生笑得有些勉强。
他扭头看了看那个最先声援吴文柏的人,心中忍不住大骂道,关你屁事啊!不说话是不是能把你憋死?!
然后又看了看依旧没有起身的吴文柏,心中暗恨,这有大才的人就是阴险啊!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年轻书生委屈又无助,他忍住眼泪,故作爽快地把缰绳交到了吴文柏的手中。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要是一口回绝了,岂不显得他太过小气,万一在圈子里传开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都城里混啊!
“吴兄既有要事就拿去用吧,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但也请善待它!”
听到这话,吴文柏眼睛一亮,他接过缰绳,十分郑重地问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兴?”
“我姓吕”
“多谢吕兄!一个时辰内,我定会把这夜兔宝马全须全尾的还回,还请吕兄放心!”
“”望着绝尘而去的吴文柏,吕姓书生心如刀割,他终于知道娘子被人借走一个时辰用用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怪不得城东二麻子每次从他这拿钱都哭成了泪人儿!
眼看一个时辰将到,但这宽阔的大道上依旧不见吴文柏的身影,吕姓书生忍不住掩面垂泪,“马,我的马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吴文柏,你好歹毒的心思!”
他就知道那吴文柏乃是道貌岸然之辈,恐怕早已是对他的夜兔宝马垂涎三尺,居心不良了!
“前方是何人?太子殿下车驾在此,还不速速让开!”
正在吕姓书生捶胸顿足之际,一个大喝声忽然响起,顿时惊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晕倒在地!
“大胆!太子殿下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吕姓书生脑子有些蒙,他晕晕乎乎的跪下,刚要叩首,就见到太子殿下身后走出了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