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大致他们以为今晚一切安全后,睡梦中的陆康迷迷糊糊间做了个怪梦。
梦中的陆康同样在睡觉,但睡着睡着他被尿给憋醒了,困意满满的陆康本想趁着睡意继续睡下去却因为无意间的一瞥而惊住了。
落城大学的宿舍一向是四人寝,每张宿舍两张上下铺,陆康睡在门右侧的下铺,他的上铺是吴万,而另一张床的下铺则是方衡言,方衡言的上铺才是何大致。
可此刻,陆康一个抬眼居然看见自己正对面墙上的镜子里倒映出了方衡言的床铺,现实中,方衡言的床铺安安静静的并无异样,可在镜中,陆康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牡丹旗袍的女人正死死的压在方衡言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镜中,方衡言睁着眼睛透过镜子朝着陆康无声呼救,而现实中,陆康所见到的不过是闭着眼睛紧皱眉头似乎正做着噩梦的方衡言。
正当陆康睁大双眼死死盯着镜中的方衡言准备有所动作时,镜中的旗袍女人却似有所觉的转过头,一张被大火烧毁的脸直面着陆康,那张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无一处完好,紧接着在陆康的注视下,那张脸开始逐步溃烂化脓,最后从中爬出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蛆虫。
惊吓中陆康偶然发现,那女人的嘴里竟是空荡荡一片,原来她没有舌-头……颤抖着嘴唇,陆康一时间忍不住喊叫出声,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等他反应过来后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舌-头不知何时竟整根掉落在被子上,滴落在手背上的水滴根本不是汗液,而是他嘴里流出的鲜血。
这一幕彻彻底底的把陆康从梦中吓醒了,吓出一出冷汗的陆康看看四周才惊觉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可等陆康放松下来起身往厕所走去时,一个侧头却看见身旁的方衡言已经满嘴鲜血的倒在床铺上一动不动,他的舌-头已经不见了,被人连根拔起。
再紧接着,陆康又醒了,被梦境影响的陆康害怕的立刻去看方衡言的情况,好在方衡言一切无恙,刚刚不过是一场梦中梦罢了,然而等他过会儿缓过神来后却怎么都记不起梦境的内容了,就算回忆起来也只剩模糊一片。
然而这样的梦境在现在想来,居然又无比的清晰,就像是到了陆康记起它的时候了。
说到这,陆康苦笑,“有些事其实早已发生,只是我们没有注意,也许从那晚开始方衡言就已经死了……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在之后的几天里这间宿舍一连出了几条命案,也许那只鬼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光我们宿舍所有人,说不定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事实究竟是否如陆康所说,异鬼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光他们,一切都未可知,现在他们真正该做的事应该是如何让陆康在今晚活下去。
这时,胡杨想到了陆康刚刚说的一个关键点,“等等,我记得第一位死者吴万的舌-头便是被人给拔走了,而你刚刚说方衡言的舌-头也是如此,那么另一个死者的舌-头呢,是不是也是一样?”
陆康摇头,“这我不知道,何大致是在校外的那间旅馆死亡的,具体信息估计只有当时办案的警察才知道吧。”
胡杨的话点醒了法相他们,或许关于何大致的舌-头有没有被拔除这件事,他们可以问问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同事。
“舌-头的事情先放下,现在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躲过之后的袭击吧。”法相建议。
“关于陆康刚才所说的预知梦?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头一回遇见这种事,褚迟心里难掩惊讶,再联想到先前被自己击退的旗袍女鬼,褚迟禁不住想,“如果他们使用的方法正确,会不会一开始其实是对的,只是因为那只异鬼作祟,才导致陆康的预知梦渡难失败?”
可想想又不大对,“按照法相的说法,方衡言的尸体在这几天明明就躺在陆康的床下,多少也算是满足了死人尸骨这一要求,可看样子陆康的预知梦似乎并没有停止。”
陆康若有所思,“不知道,也许是与尸骨的新旧有关吧。”他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法相沉思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我也不能断定这样的预知梦有解决方法,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探查下这件事的源头。总而言之,那两只异鬼今晚一定会再次出现,我们要小心了。”
存在感稀薄的胡杨此时提醒,“别忘了,那两只异鬼可是会改变时间流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