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
白漏:“狂情是鬼,我想了想觉得棺材或者雷击槐树最适合养鬼,但槐树太少见了。”
所以他去扒坟了,但放心,墓主人骸骨他绝对摆好了的。
“我总觉有几分蹊跷。”白漏舒展酸胳膊后躺在板凳上,“你细瞧瞧这木头可有何不对之处?”
洛姜思索半晌:“哥哥还是解题吧。”
“棺材摆放是有讲究的,不能正对大门,否则送鬼进门易遭灾祸,大门前不能种树,阻人财气,而那家人种了桃树正对坟,门上却贴了驱邪符,你手上棺材板又是桃树所做,道士用桃木做剑除鬼,你可明此人心思了?”
“这个怨魂,是被压抑至崩裂的。”
洛姜想到个不对:“那狂情剑岂不是?”
白漏:“本来我是想重找的,但我受到启发,只要控制好量,时不时刺激她意识没准儿苏醒更快。”
到了地点,洛姜将铃铛先化形出来。
洛姜镇魂铃十二可去一半,看来他之前所做有效。
白漏拍门:“那个大兄弟,我是远乡行人,见四处荒僻无茶铺,可否在兄台这儿讨个水喝?”
门开了。
与想象不同,这是个柔弱女子。
白漏面不改色:“哈,姑娘,在下行路口渴,可否在你这儿讨碗水喝?”
女子行云流水从他旁边过去。
白漏:“???”
出去打水。
“因为本地水短缺,所以不修在自家院内,这里几家都用这一口井,公子下次若渴直接打来喝便是,不必拘礼。”
白漏那尴尬,“……多谢姑娘。”
“姐姐,又是哪个没脑书生在借讨水找你搭话?”小珠儿一出来便看见一白衣哥哥,眼发光,蹦回屋里拿凳子。
小小年岁就颜控。
洛姜:“在下接下来所问恐有冒犯,你可是这屋子的原主人?”
女子有秒停顿,“不是。”
洛姜:“姑娘最近有什么异常之处?”
女子疑惑:“没有啊。”
白漏疑惑。
洛姜疑惑。
两人出了院子,他们也没有多留的道理。
客栈。
白漏:“老板,一间房。”
洛姜看着他。
白漏半点无羞:“青梅酒来两壶,再来一瓶浓酒一些好菜端上来。”
小二:“好嘞,来客官,这是你们的房间。”
白漏在临窗的位置坐下看外面集市,他非常擅长隐藏情绪,洛姜一来他便开始作:“洛郎,你瞧这外面多热闹,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欸?客官这是忘了?”小二东西端上来,房间里空空,无奈只好把红菜和好酒都放在桌子,摆放整齐退出去。
“你看这草坝子,”他躺下去,懒撑四肢,“哎呀,舒服。”
洛姜:“这里不热闹。”
白漏说着要去逛逛热闹,去了不热闹的地方,他心不在焉而注意不集中,“白漏,你在焦虑什么?”
白漏原本并不打算说,“病,三天两头犯一次,大夫说要多去跟人讲话,少想有的没的,不是什大事,就是不能受刺激。”白漏扯他袖子,“走吧,这次真去逛热闹。”
错过七夕,错过灯会,今天总算赶巧有场庙会。
庙会从一座庙开始出发,路上居民都会给些搭伙钱,几个组织的用草扎了一条龙然后插满香,火星点点在夜里犹如火龙,舞龙队伍一路敲敲打打,洒水给来接福泽的年轻人和小孩。打湿越多越好,他们以此为好彩头。
还会洒糖,一蜂窝子人抢,然后都落在了小孩子手里。白漏脚边掉了一颗糖,“给你,”白漏拍拍他肩,指着一端神色慌乱的妇人,“快找你娘亲去。”
孩子压根儿不需要他提醒,接了糖就跑走了,白漏手落空。
他牵洛姜的手,刚刚的全忘记,“我们另边瞧瞧。”
然后,“哗啦”他身上湿了。
姑娘看他穿着是外乡人,“对不住,我不是泼你,我是……”
一面是有好感的人,一面是洗污秽所以才泼你,这儿习俗。
旁边姐妹就调侃她,“是什么呀?……什么呀?哈哈。”
姑娘摸下滚烫的脸,“唉呀!”跺脚离开。
剩下那位同行湖蓝女子。
白漏拍掉大水珠,其余不管,尊重他们这里的习俗。
“除了舞龙,你们这儿还有什么活动?”
湖蓝女子显然是个善谈的,兴致勃勃介绍:“那就多了,有白无常踢门,挂同心锁,庙会还有河伯娶亲!”
白漏听这最后一个念到时最为激昂,内心捂脸,望写笔人手下留情,“这庙会有个什么讲究由来?”
“庙会就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她讲着忽然不讲了,夺了白漏的手,脸上娇怯,“我带公子去个地方,嗯……特别适合你。”
白漏蹙了下眉,并非是被不知情况的人牵了手,而是这姑娘夺人手中之物,毫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