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见一见你老大。”
周围鬼气皆化做狂情,凝结成白漏手中一把翠剑。
柳湄绪看了眼自己手里细剑再对比他的,“女款?”
青翠细剑,柔柔软软,少了些震慑力,白漏开始并没有注意它着色,还有它轻巧方便提……
白漏:“好像是女款。”
柳湄绪没说话,估计是无语的。
白漏忽然就没斗力想打了,他把刚刚那个破洞扣大,吹燃了火折。
柳湄绪:“纸扎地境你想用火点?难不成这是什么神火吗?”
火能烧纸,创造者亦是能想到,这人长得高个,就是高过了头。
白漏继续扩大,“倒不是,一姑娘放兜里的。”
柳湄绪没琢磨过来这话里什么乱七八糟,见他还在扩也觉不妙,她提剑刺过去,白漏抬眉:“纸扎地境,破”
背后之人无处遁形。
真实境出现在……
疙瘩老人遁地逃窜,蹲在角落把头抱住。
白漏微叹气,麻风病,放在现代也没法治疗,但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病,都得同情他们遭遇?这里的纸扎境虽有部分是假的,但也有大部分是真的,比如他扮假医,侧面害十多个婴儿给自己治病。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大道正义的化身,搁那神经。
白漏:“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就不拜托,不求你了。”
疙瘩老人愤怒道:“神仙行事当真霸道。”
白漏:“你认出我是神仙?”
白漏被哼一脸。
“老夫修行上虽未有建树,但封神之相还是见过的。”他放下遮挡,明暗交错的角落里满脸肉瘤,“也罢,输了就是输了。但我守在相府时只是撞见了那人行事,与他互不相犯。张府,只能点到此了。”
在马车里时他怀疑过张谦言,如今老人告诉他就是张谦言。凡人张谦言没那能耐,只有再次飞升的青鱼。
老人非常衰老低沉的声音,那天的柯基犬不是老人真样貌,或许他在其他地方也以假相出现过。
白漏所结已去,转身走:“好。”
疙瘩老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漏知老人家要问什么。
“是狂情,她主鬼境,这点儿地方作已用不在话下。不能引燃,是因为万物皆为纸烧虚境,那胎盘也是折射,唯有我带的这只猫是真的。那真实与假象连上不就好了?”
白漏出来,展开怀里的猫尸,“我大概是疯了。”
白漏往那土堆上烧了个纸片鱼。而洛姜,白漏到现在也没给他立个坟。
窗外下雨了,白漏翻了个身,夜雨入床微凉,蚯蚓眉渐渐平缓下去。
真实境是没有要求的,许是个人癖好,许是……痴念由深的地方。
“兔崽子,好好上课!”
一个小女孩扯着他的胡子点也不怕他,“先生先生。”朝他递出一捧绿叶福袋。
童止恩把她抱膝上,平易的笑:“这是什么啊?”
小家伙有点儿走神,但是很快想起来,展开手,是几颗数量不多的桑果。
但现实是他没做先生,且因童子受到群斥。排挤吃多了也是可以当饭的,他把自己缩在壳子里,劝说自己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好,模样见不得的丑八怪好,直到麻风病眷顾到他身上。
他无意得知一个偏方,三月婴儿可以治他的病,这便有了他看男女胎偏医一职,他告知他们要将女婴肉块丢弃在菜筐里,免得它找回来。他就夜晚来捡,胎盘剥掉不要。这东西就跟那丰胸药一样,一疗程,二疗程,三疗程……可骗一两个可以,长此以往,渐渐发现他是骗人的了,没人再信他,但菜筐里的死婴依旧还有,只是大多已成型。
白漏已经渐渐习惯狂情的安眠方法,但这次,“狂情呐,我可以看到青鱼的秘辛吗?”
狂情:“能力受限。”
白漏:“哪些情况能力会受限?”
狂情:“对方精神力太过强大。”
白漏心想:不会就这一个情况吧?
狂情:“是的。”
白漏:“……”
白漏在厨房摸了半天,无意识整出一盘糖醋排骨来,这几天他住当年的老房子中,“对,丫丫老早前就在念给她做了。”小孩子完全是视觉动物,喜新厌旧尤其突出,于是白漏在上面撒上几粒白芝麻。
白漏抱着一兜给的橘子回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甜中带酸,棒!”
“啧,”白漏摊兜,问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你们也是想吃橘子么?”
他怕不是个傻子。
二将对望一眼,用绞丝把他带走。丝进骨肉,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凡胎?白漏连连呼惨,怜悯感瞬无。不再注意此事。
两人是新来的,毫不客气地把他扔地上,他便顺势地趴庭上。这要是严肃的河伯仙,众人也得不受控制地跟着趴。那倒也不是都人人怕他,天庭有几位位高权重者尤见他烦,只是今日难见。
朝上没有良末,也没有蒙时艰,走时他把解法教给了良末,看来他已经应付过去,如此……那这样穷凶极恶地抓他上来是为啥?
庐颜真君:“我胞弟炉仙是被你所杀,河伯,你可有何要辩?”
这消息塞得他大脑堵涨,“我毒拿得太快没注意药名,不知是怎样死法?”
庐颜真君:“当真是孽畜出生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