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死敌,自然有导火索,而在这众多导火索之中,显然季白尘才是最大的引爆线。
裴羽不想再看季白尘的脸,转身走向公寓,带上了门,将自己与季白尘所处的空间隔绝。
走进公寓内,总还能闻到季白尘身上那股冷香,裴羽这才想到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本想扔在一边,又觉得价值不菲,叹着气认命得挂了起来。
冰凉的可乐下了肚,裴羽的火也泄了大半,她还没无脑到单凭自己那些怒气值就和季白尘冷战,只是看到他那张温柔多情的脸就烦。
季白尘是男狐狸,她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短信那头没有等到裴羽的回复,电话很快追了过来。
“羽宝贝,需要做什么布置安排?”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俏皮可爱,还透着点小期待。
裴羽思考了片刻,“查查看她明天什么行程。”
“我刚就在看,晚上有个酒会,她自己给找的关系走了后门,”女孩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惊呼,“哎哟,不得了,扫了眼名单,你家季总的场子,那省的麻烦了,不用给你搞假请柬了。”
裴羽把玩着手里的军刀,转得飞快,深吸了口气,暗自骂着,狡猾如季白尘,晚餐那会儿肯定也知道孟以璇回来就直奔着有他的酒会,却不告诉她,怪不得看他神情不太对劲。
“羽宝贝,在听么?季白尘和孟以璇同时在场,真是大戏,看样子孟以璇是知道季白尘金屋藏娇,千辛万苦解了禁追回来,深怕季白尘被你抢了去,那你要动手么?”
“先看看情况。”裴羽眼神迷离,大脑飞速旋转,孟以璇这些年都躲在意大利龟缩不出,这次肯冒死出来,一定不是抢季白尘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之前怎么逼这女人都不上钩,现在都送上门来了,你还不出手?”女孩不解。
裴羽失笑,“你以为是在乌特勒支还是高加索,带把枪直接解决了事?”
“啊有什么问题么?”
裴羽知道女孩的习惯,笑了笑,带着些许阴沉,“沫沫,这里有这里的玩法,死是最容易的,她还不配。”
沫沫在电话那头显然有些懵,“呃,这我就不懂了,杀人我可以,转脑子的我不行,哥,哥”,说着就跑远了。
“哎别”裴羽扶额,她不想麻烦那位,没来得及喊,沫沫显然已经把电话交给了别人。
“”
“”
默默了几秒,两人都没有开口,裴羽知道他在听,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小儿科的事犯不着麻烦那位,不好意思道,“我自己能解决。”
“好。”那头的男人只回了一个字,声音却如山涧般清澈舒心。
裴羽匆匆挂了电话,对那位来说,她这些仇恨算不得什么,但她已经亏欠他们兄妹太多了,现在她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否则筹谋这些年又是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子,接着电话回应的时候尚且有几分烟火气,这会儿挂了电话,冷得不像话。
凌沫习惯自家哥哥的面瘫脸,却也不想错过打趣他的机会,趴在桌子上盯着男子,“哥,你就不想去华国看看羽宝贝么?舅舅现在也不管你,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嘛。”
等了半天,男子都没搭理她,撇了撇嘴觉得无趣走开了。
男子合上书,换上了另一本,却停在第一页始终没有继续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