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偶尔路过的马车行人,纷纷疑惑侧目,有的已经停下脚步准备观望。
“你这烂贱皮,一分钱不给,还骗我妹妹和你私奔。”
其中两名粗汉撸起衣袖就去抓清风。
另一名粗汉操起手上的棍子就要去砸清风的头。
冬荷被这突如其来得架势吓得连声尖叫,浑身发抖,小脸煞白。
清风淡定得一个跃身,先发制人,三五下就将三个粗汉给制服。
“没天理了。拐跑别人妹妹还打人,今天没有几百两,休想走。”
刚刚拿着棍子预打清风头的粗汉,捂着受伤的肚子,趴在雪地上不要脸的胡乱嚎叫。
“穗岁,这不就是黑吃黑。”
苏澈之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顾穗岁白皙脸颊,皮肤丝滑细腻,手感不错,苏澈之表示很满意。
“阿澈,我们这是遇到传说中的碰瓷了。”
“是啊。遇到碰瓷的了。你惹的祸,只能你去解决了。”
苏澈之悠闲地靠在软垫上,眼神幸灾乐祸,一副看戏模样。
“不就碰瓷吗。看我的。”
顾穗岁豪爽的掀开车帘子,利索的跳下马车。
她不屑的斜视一眼躺在地上胡搅蛮缠的粗汉,芊芊玉手指向清风,讥讽道。
“你说他拐你妹妹?”
“是。我亲眼所见。”
粗汉一口咬定。
“冬荷。你去将那位小娘子请过来。”
屏儿却主动走了过来,茫然不解神色。
“小娘子,您们这是什么情况?”
“屏儿姑娘你瞧瞧。你可认识这几人?”
顾穗岁双臂环抱胸前,玩世不恭道。
原本他们计划不是这样的,屏儿以为那个小郎君定会请她上马车,结果并没有。
随后这小娘子探出头那一刻,她就知道今天仙人跳肯定会胎死腹中。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个熊二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子,人都没有看清,就横冲直撞,真是蠢笨如猪。
她还没嫁人呢,可不能吃牢饭。
屏儿率先跪到雪地上,可怜兮兮。
“小娘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父亲才去世。继母要卖我。真的是走头无路才拦您们马车的。实在抱歉,奴家现在就走。”
屏儿话落,心里寻思,就要转身离开。
熊二见屏儿竟然不按计划行事,还在撇清关系,这婆娘什么情况?
他快速爬起身,直冲屏儿,继续加戏道。
“死丫头,又跑。为了这贱皮子,居然还撒谎。”
屏儿一个劲得给熊二使脸色,让他找个话赶紧抽身,今日有变。
熊二懵了老半天,终于读懂了屏儿的眼色,傻里傻气道。
“抱歉。我我们认错人了。”
熊二后悔得要死,钱没有讹到就算了,自己还被打了一身伤。
苏澈之不想再浪费时间,围观者越来越多,他眉头紧闭,胭脂色薄唇微开。
“清风,让他们走。给他们五十两,做医费。继续赶路。穗岁回马车。要冻坏了。”
苏澈之声音从车厢传出,结束了这场无聊的闹剧。
“是,主子。”
顾穗岁于心不甘,不情不愿回了车厢。
清风走到熊二与屏儿跟前,面露杀意,凶狠道。
“拿钱快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我手上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屏儿立马接过五十两,瑟瑟发抖表示再也不敢。
第一次就如此倒霉透顶,她欲哭无泪。
五十两不少了,总比没有好。
屏儿拿好钱拽着熊二快速消失在人群中。